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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的仇怨早已不可化解,今天有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玄凌如果不放任他們攻過去,只怕下面的人也會心生不滿。
而且玄凌也知道雙方大概率沒法徹底打起來,再有此地遠離城鎮,就算真的不可收拾也有補救的機會。
其實從計劃遷徙東南海域太衍修士到中州的一開始,玄凌就有計劃準備坑臨水府的修士,否則剛才的增援不會來得那么快。
事實和玄凌猜想的也差不多,子欒一出手,對面下意識的就選擇了撤退,眼看兩個修旁門的三境修士在圍攻中節節敗退,池蘭也沒有命令其他修士進行增援。
不過三十息的時間戰斗就已經結束,對面兩位旁系的三境修士一人被活捉,一人當場隕落,隕落之人的靈體肉身被李妙臨收取,看起來是打算用這具靈體肉身做成傀儡。
洪澤等七王爺門下的弟子很想繼續追擊,不過負責指揮戰斗的子欒呵斥了他的行為,并迅速收攏所有參與進攻的三境修士,撤回玄凌的身邊。
隨即,他們一邊分配剛才戰斗獲得的戰利品,一邊護送遷徙的太衍修士往中州大陸方向飛去。
“他們最近十年明顯勢弱,我們何不做點謀劃,東南海域那些島上可是物產豐富,海底更有數不清的奇珍異寶。”
有一個修士提議。
其余人聞言大多躍躍欲試,少部分保持著謹慎,比如子欒,他剛才雖然主張出擊,但對這件事卻有不同的看法,并在玄凌的示意下說道:
“海上總歸是他們的主場,而且這次他們看似疲弱,實則是我們準備充分,未來我們與他們的爭斗肯定是無法避免的,不過暫時還輪不到我等出手…”
他環視在場所有人,笑道:“可以先讓我們門下的弟子謀劃一二,但在天下局勢沒有變化前,不要謀劃太大的事情。”
“道友指的天下局勢是什么?”
洪澤問的很急,他不得不急,按照原來的計劃,現在他師父敖洪就快要脫困,可三王爺敖丙不講武德,讓人在慧心島中心深潭內部又布置一層封印陣,傳言他為了這個封印陣,搜刮了臨水府三成的財富。
而今,又對過往的商船打起主意,搞得很多小型船隊都不敢進入東南海域的深海區,只能沿岸航行,雖然這會耗費一些時間,但比起臨水府的盤剝要好太多。
“中州神器再有百年就會再次迎來更迭!”
子欒笑呵呵的回答。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陷入沉思,神器更迭看似是世俗權力的爭奪,可在道宮的秩序下,俗世權力能約束大部分修士,比如大同王朝掌管中州神器期間,幾乎就沒有金剛寺的和尚在中州大陸上傳道。
而且神器的更替也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除非下手將激發的矛盾雙方屠戮大半,可這么做必定會落人口實,只怕會加快神器的更迭。
好一些人不約而同的想到如今的大同王朝的發家史,當初王平也不過是三境修士,卻能謀劃中州神器,從而晉升到第四境。
子欒感受到眾人思緒的發散,眉宇間的笑容不知覺的加重,隨后與玄凌不著邊際的對視一眼。
十天后。
飛舟繞過東南群島,抵達上安府港口,早有千木觀的弟子在此等候,這些弟子是由元正領著,玄凌與元正交接的時候,除卻彩以外的其他三境修士一部分向金淮城飛去,一部分則向千木觀方向飛去。
交接持續不過半個時辰,玄凌將一切都扔給元正后,他立刻將自己的身份牌投影到云層下,隨后,就騰云而起往千木觀方向飛去。
茫茫大地在他視線里不斷倒退,上安府的港口城市不過一晃而過,隨后就是漫山遍野的農莊和良田,在靠近中惠城的時候,出現了密集的路網,路網之間是一座座宏偉的大院子,周邊還有茂密的山林,山林里每隔二十里地就有一座道場。
中惠城外則是一望無際的水田,里面的谷穗在陽光的照射下猶如綠色的海浪,再過一月它們就會變成金黃色,城北一處高地上連綿數十公里的防火地帶,成片成片的糧倉建在那里,城中百姓多靠這些一年三熟的水稻養活。
在中惠城外密集的路網上不時有來往的行人,他們大多數都是往城里走,而在中惠城內的街道上人流更多,運河上的船只川流不息。
特別是中惠城中心區域千木觀的廟里,來往的百姓都已經快裝不下,不得不限定每天參拜的人數,將一部分香客分流到城外其他道觀中去。
玄凌飛至千木觀外圍時,負責外圍巡邏的弟子第一時間上前來拜禮,他不用降落到登仙臺,直接落在前殿廣場正前方的臺階上。
他落下的瞬間,就有接引弟子上前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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