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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岳毫不在乎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對敖洪拱手道:“敢問七王爺是代表誰在問話呢?”
敖洪聞言看向遠處的雨星府君,雨星府君似乎沒有要上來問話的打算,她神態冷漠,看起來對這世間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剛才出手阻止蒼岳也不過是責任使然,而今卸掉責任,她對蒼岳就失去了興趣。
不過,她也在靜靜的聽著,看她的態度似乎這也只是在履行職責。
“我們代替道宮在向你問話,然后會根據你犯下的錯誤,依照道宮條例追究你的罪責。”敖洪這話說得滴水不漏。
這時,步瓊從旁邊云層下的陰影中鉆出來,盯著蒼岳的目光充滿疑惑。
將玉清教駐地大致修復好的流云府君也飛過來,眺望很不合群的雨星府君說道:“道友,不請我我們去你的道場坐一坐嗎?”
再怎么說,在場的這些人也是四境修士,于大庭廣眾之下審問蒼岳確有不妥之處。
“隨我來!”
雨星府君留下的聲音還在傳播,人卻已經往海城西面一座大山飛去。
流云府君沒有理會被敖洪、步瓊以及蒼吉圍在中間的蒼岳,見狀第一時間跟著雨星往西邊飛去,敖洪對蒼岳作出一個邀請的手勢道:“請吧,道友,可不要逼我們動手,那樣你會后悔的。”
“其實沒必要那么麻煩,你們問什么我就說什么,直到你們滿意為止,到最后你們肯定得判我一個永久到前線服役的處罰,不是嗎?”
“所以,你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有錯,而且也并不擔心什么,因為你道宮不會輕易要一位四境修士的性命!”步瓊的語氣冷淡。
蒼吉則是冷冷的看著,或許在他心底是希望蒼岳逃跑,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將其擊殺,從而獲得一個四境的名額。
蒼岳沒有因為步瓊的話而惱怒,他順從的拱了拱手,表示自己可以聽從道宮的安排。
…
雨星府君的道場建在一座陡峭高山的半山腰上,由一座座聯排的宮殿拱衛,依靠山體蔓延直上,最上層的宮殿最為宏偉,宮殿之間還有一排排山澗走廊。
除最上層的宮殿以外,其他宮殿內部都布置有復雜的聚靈法陣,它們相互聯接在一起,似乎形成一個獨立的小世界,蘊含有玉清教最擅長的金丹規則。
用來招待眾人的地方,便是最上層的宏偉宮殿,它有九丈高的雙開大門。
推門而進,會發現內部更為宏偉,它只有一個大廳,蒼穹有十幾丈高,縱深三十丈以上,而且只有一張云床擺在正北方向兩位圣人畫像的下方。
敖洪、蒼吉以及步瓊領著蒼岳進入大廳時,雨星府君已經盤腿坐在云床上,她冷清的說道:“我這里沒有茶水和鮮果,各位自便吧。”
現場一陣默然,最后由步瓊打破沉默,說道:“正事要緊!”她看向蒼岳,“回答剛才敖洪道友的問題,你為何要襲擊玉清教。”
蒼岳拱手回應道:“拿回屬于我太陰教的東西。”
“哦?”
“我師父當年被玉清教三位府君圍攻,他們用秘法毀掉了我師父的元神,而他老人家的身軀被一直鎮壓在玉清教的山下,作為玉清教陰陽轉換法陣的陣眼,我這次來就是為取回我師父的軀體,好讓他老人家可以安息。”
蒼岳說完對著天空抱拳:“我知道諸位已經寫好文書,要征召我去前線,所以這是我最后的時機,以告慰我師父在天之靈。”
敖洪目光落在雨星府君身上,“你們將他師父元神滅殺,還把他的軀體鎮壓在山底作為陣眼?”
以如今道宮的秩序來看待這件事情,有些那么些過分,至少在明面上不好看。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久得我都快要忘記。”
雨星道人的語氣低沉,徐徐說道:“當年沒有道藏殿,也沒有所謂的道宮,更不會有人去星空邊際阻擋域外之物,妖皇耀夕隕落后,只有過不到五百年的平靜時間,往后各派便是相互攻伐,殺人和被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那時,四境隕落雖然不常有,但也不是什么特別的事情。”
“各派混戰爭斗得最兇的時候連中州大地都被打散,如今東南海域各島嶼就從當時被打散架的中州大陸分離出去的。”
“你的師父就是在那時隕落的吧,具體的我已經記不清,也不愿意去想!”
“可是,你說那是太陰教的東西卻是荒謬得很!”
她說到這里看向步瓊,“你們星神聯盟這些年內部不是一直有聲音,想要推翻諸位真君維持的秩序回到過去嗎?如果你們能成功,我倒是求之不得,反正這平靜的天下有些過于無聊。”
步瓊眉頭一挑,正色說道:“道友莫要胡說,星神聯盟一直在為這方世界的穩定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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