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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推演這次蒼岳的事情!
雨蓮在王平祭出氣運法陣時,悄無聲息的順著王平的腰間爬到膝蓋上趴著,她先是回頭看了眼已經沉下心神的王平,隨后找了舒服的地方閉上眼睡覺。
沉下心神的王平,不過片刻就有無數的畫面引入腦海,這些畫面是從海城各個區域呈現出玉清教所在山峰倒塌的場景。
此刻的氣運法陣是在奪取這方天地間的靈性根源推演未來,而這天地間最優質的靈性根源便是萬物的生機,特別是擁有智慧的生靈。
也是因為王平離海城比較近,否則就得用他自己的靈性來推演。
另外,這次演算只有結果,沒有浮現出哪怕一個過程的畫面,王平試圖用其他途徑來進行演算,但依舊沒有具體的過程。
也就是說,有人在掩蓋蒼岳的這次行蹤,卻沒有掩蓋他的結局。
王平突然心中一動,想到如果此刻掩蓋掉蒼岳的結局,然后推動太陰教將其圍殺,會不會大幅度融合‘遮天符’的進度。
但隨后,他就將這個想法驅逐出腦海,以他現在手里的資源,無法掌控蒼岳隕落帶來的后果,萬一引火燒身就有些劃不來。
他將氣運法陣推演的結果書寫到‘遮天符’上面后,低頭看著趴在他身上睡著的雨蓮,不久便入了定。
…
天要亮之前的海城,街上除一些幫派成員以外,是不會有百姓的。
靠近玉清教所在山脈的內城城墻邊緣,有一條叫做綠街且專做勾欄生意的街面上,兩撥人正在血拼,雙方人馬里有妖族也有人族,使用的武器以鋒利的鐵叉最為常見,因為這東西戰斗時可以做為長兵器,平常又是生活的農具,比明晃晃的鋼刀還要實用,畢竟凡人爭斗要的是先手。
血戰持續到一方徹底投降才算結束,勝利的一方將他們幫派的旗幟插在街道中間一個專門的插槽里。
等街上一切歸于平靜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街道兩邊的店鋪和小巷里慢慢走出人,他們默然的清理街上殘留的血跡。
天大亮時才有城防士兵從這里路過,他們掃了眼街道中間的旗幟,徑直往深處一座四層石樓走去。
不久前戰斗最激烈的地方,左邊街面有一間名為‘三月’的戲樓的二樓有一扇窗戶大開,一位身穿淡紫色錦緞袍子的中年人靠在窗口,他長相英武,看起來頗為正派,可這份正派此刻有些迷離,這應該是飲酒過度引起的。
“這條街已經好些日子沒有發生過血拼,估計是城防營沒了油水,所以才想方設法的做了手腳,如此才有今天的這次血拼。”
中年人對面一個公子哥戲謔的說道。
他的話引得屋子里兩個陪酒的歌姬低下頭,手上倒酒的動作卻沒有停,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公子哥說的話。
中年人這時放下手里的酒杯,掃了眼身邊臉色疲憊的女子,撐著前面的桌子晃悠悠的站起身,招呼道:“結賬吧,回去休息了。”
“貴客慢走!”
陪酒的歌姬低下頭行禮,她們掩藏在胸口面色都是松了一口氣。
中年人沒有理會女人們的想法,他快步推門而出,外面走廊里已經沒有夜晚的喧囂,他走向樓梯口,有幾只穿著灰色麻布衣服的豬妖正在打掃樓梯和大廳。
他走下樓梯的時候,后面的公子哥也結完賬快步跟出來,兩人所過之處都是獻媚的討要笑容。
走出大門時,街上塵土伴隨的血腥氣讓年輕的公子哥在鼻尖前揮了揮手,中年人則面色如常。
街上也沒有馬車和轎夫,兩人就步行走出綠街,走到內城的城門口時,年輕的公子哥第一時間上前拿出他的身份牌。
把守城門的衛兵接過身份牌查看后,很是客氣的讓出一條路。
兩人在附近百姓羨慕的眼神中進入內城,內城是玉清教門下弟子及其親屬居住之地,依靠玉清教所在的山峰而建。
這里看起來比外城安定,但其實爭斗比外城更激烈,畢竟玉清教已經存在數千年,門下的弟子多得數不過來,而內城區的位置又是有限的。
年輕人在前面引路,街上好些人遇到他都客氣的與之打招呼,稱他‘李公子’,而且每個人看起來都格外的友好。
片刻后,兩人一前一后在一座三進的院子前停下,門外的仆人見狀立刻跑進去讓人將中門打開。
兩人又一前一后進入庭院后邊獨立的別院后,年輕人一改剛才和煦的笑容,對身邊的中年人抱拳說道:“蒼岳前輩,請這邊走。
他指著附近水榭之上修建的一個古樸閣樓。
這中年人居然就是太陰四境修士蒼岳道人,他在進入別院后臉上迷醉的神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沒有進入閣樓,而是轉身看向似乎近在咫尺的玉清教,那高聳的山脈和山頂散發的光暈,如同一個巨人一樣注視著這片大地,讓人僅僅看一眼便心生敬畏。
但蒼岳不會敬畏,也沒有怨恨,他就是平靜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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