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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你有這功夫叭叭,還不如想想上哪找一艘大點的船過河。”
原武鎮南邊的黃河岸邊,趙三元沒什么好臉色,因為一行人在北岸站了半個多時辰了還沒有找到船過河。
不是沒有船載人,花園口這地方畢竟是個大渡口,除非是天氣過于惡劣,否則來往船只永遠絡繹不絕。
說到天氣惡劣,最近也不知怎么的,方圓百八十里內一直陰天下雨,導致此段水位上漲又湍急。
師父是何等人物?給他老人家都整無語了,怕不是八絕之一?亦或是哪個教派里的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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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看到在惡劣天氣下撐船往返兩岸有多危險后,哥幾個算是明白了為啥找不到船,這種情況下還敢來撐船接活兒的都是狠人,別說撐的人了,首先就沒誰敢花錢以身犯險。
莫聞山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回答道:“誰說他現在就會追了?”
“對了錢還沒給,老鄉啊!你趕緊開個——價?”
哥幾個明白,這地方算不上是個渡口,要是船只真正靠岸等同擱淺。
場面一時間有些小混亂,毛驢兒這一尥蹶子可倒好,竟是把板車上打瞌睡的莫聞山給甩進水溝里,老爺子滿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啥事。
而船頭的趙三元和呂秀才就顯得沒心沒肺了,兩人探討著到了南岸是先吃羊肉燴面還是先吃胡辣湯,探討了很久都沒出個結果,趙三元遂問向撐船的艄公。
“雨好像又下大了,咱們趕快離開渡口吧,別失足落了水!”
距離最近的老劉聽了個大概。
啪!
小趙同學照著驢臉直接一個大逼兜!
老劉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雨水一時半會沒有停的意思,便提出建議,“要不做驢肉火燒吧?來時我看原武鎮有一家賣驢肉的,咱們吃了也算對得起它。”
還是沒有回答,還是一如既往的駛來,這讓哥幾個都覺得撐船的挺高冷,跟之前遇到的豫省老鄉熱情好客很不一樣啊。
“老鄉,咱們外地來的,一會到花園口后先往哪走啊?哪里飯菜最正宗?”
莫聞山反復囑咐,他好像生怕兩個徒弟會在這件事上頭,然而關心則亂這句話適用于每一個人,無論這個人有多么強大,卻永遠逃不出當局者迷的怪圈。
“想套話?跟三元那臭小子學點好吧。”莫聞山很快反應過來大徒弟的小算盤,也意識到剛才自己有些失態,“去去去,殺他用不著你們動手,老子提得動刀。”
毛驢兒也知道自己差點釀成大錯,哪還敢繼續哼唧?只能默默承受著趙三元的拳打腳踢。
他以為是蘊含了多少考量和計策的決定,合著是奔干飯去的啊?
但該說不說的鄂省美食的確牛逼,距離上次喝正宗的米酒已經有好些年了,借著機會帶老弟一起去嘗嘗挺好的。
哥幾個里其實他最愛吃驢肉火燒,加板腸的那種,所以毛驢兒平日里看到呂秀才就腿肚子打哆嗦,可沒料到關鍵時刻仗義執言。
一聽這話,通人性的毛驢兒頓時不樂意了,撅起蹄子就要踹老劉,心想你個王八犢子發型變了,咋心也變得狠了?我特么上秤才幾兩肉?拉你們五個人跨市跨省的累脫相了,真是卸磨殺驢!
“劉哥,驢肉火燒真不至于,算上骨頭都賣不了幾個錢,算了吧。”呂秀才持反對意見。
別看平日里一人一驢總是不對付,但真要說給賣了,趙三元還就舍不得。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哥幾個才把麻繩套在渡口木樁上一點一點拉近距離。
“呃我是說我和三元聯手,不是單對單。”
頭戴斗笠身穿蓑衣的艄公沒有回答,但船頭稍稍改變方向,往眾人所在的岸邊駛來。
老康小聲詢問著,他知道此行入關的主要目的是躲災,精髓在于要有隨機性,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時間過長,等風頭過去后再秘密回到關外最為穩妥,可石門之戰的變數讓老康明白是不尋常,師父想要用殺戮逼出害死長興子的兇手,如此一來繼續走走停停的話豈不是自相矛盾?現在最該做的應該是在一個地方等那兇手送上門來,干死這王八蛋后再繼續跑路躲風頭才對,要是對方找不過來,石門的仗不就白打了么?
“記住,遇到了那個人,無論如何你和三元都不要出手,沒有勝算的。”
“老鄉!五個人外加一頭驢能拉不?價錢都好說!”趙三元揮舞著手臂高聲詢問。
看著面無表情的師父,老康的好奇心越來越大,但他又清楚師父的脾氣,直接問吧肯定會挨罵,得想辦法迂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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