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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告訴我們圈子不同,不必強融;人心不同,不必強求。
宗教信仰方面也是這個道理,甭管怎么說,歷史上源自于上帝信仰所眼神的教派實在多如牛毛,往大了說有天主東正新教,往小了說有圣公宗公理宗等等,但都殊途同歸,萬法歸流,教派只是區分教義教禮,最深層次的內核大差不差。
大家都信奉唯一圣主,大家都抵御邪惡腐蝕。
就像此刻的瓦爾特,他立刻看出那白衣傳教士懷中的孩子醞釀著什么。
這個異教徒與惡魔簽訂了契約,那孩子就是雙靈體,為了惡魔占竅降臨人間而‘制作’的工具。
所羅門七十二柱魔神之一!
雖然還不知是哪尊惡魔,但事實勝于雄辯,幼童的雙瞳昭示了一切,是催動‘黑魔法’的鐵證。
不管是召喚來哪尊惡魔附體,形勢危機已是必然。
“東正教的祭司來這里有何貴干?我們彼此間就算沒有敵對,也算不得多友好吧?”
點起一根皺皺巴巴的煙卷,緩緩呼出口煙氣,趙三元咧嘴一笑指著白衣傳教士。
白衣傳教士用鳥語調侃著瓦爾特。
趙三元不是瞎子聾子傻子,從關外到關內,國不國,家不家,內戰一個比一個能耐,外戰也就有個徐樹錚率八千人出擊漠北喀爾喀,以雷霆之勢收復外草原一百八十萬平方公里,敢對列強老毛子說不,其余的大聲放屁都不敢。
如果換算雙方在教中地位,其實白衣傳教士完全比不上瓦爾特,可就像后者說的那樣,這幫人已經侍奉了惡魔,再不能以常理視之。
如果秀才在這就好了,他肯定能聽明白在說著什么東西,從表面來看,那白衣傳教士相當囂張,眼中充滿恥笑與蔑視。
說句實在話,瓦爾特是見識過趙三元的本事,更見識過他的脾氣,知道這小子看著不起眼,實則就是頭活驢。
瓦爾特面色極其虔誠,將十字架緊緊護在胸口,“主是慈愛,主是恩惠,主讓神民傳播福音潑灑啟示,卻從不會教唆神民傷害無辜孩童,你已墮為魔之爪牙,就算今夜我不出現在這,終究會有神民實施制裁?!?br>
瓦爾特嘆了口氣,“他說東正畢竟是世界主流教派之一,實力雄厚,伱又是什么東西?卑賤的黃種爬蟲,沒資格在隸屬大英國教圣公會的傳教士面前大聲說話,不用強迫,炎黃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自甘當最下等的賤貨,不用軍隊,炎黃的男人在教會區域可以被隨意射殺,甚至你們的軍閥頭子也要對昂撒人卑躬屈膝,你這個炎黃爬蟲只配給日不落舔皮鞋.”
“老瓦,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沒別的意思,我就想告訴這幫洋鬼子,以前咱們不爭氣,現在咱們不爭氣,不代表他媽的以后還不爭氣,四萬萬人里總會出一些雜碎,很不巧,老子的膝蓋硬的很跪不下去,管你是日不落日不死,在炎黃地界上哪個洋鬼子也別想對老子大聲說話,誰是蟲誰是龍,今晚手底下見真章。”
當著他的面說出最嘲諷的話,不光詆毀本人,更將其民族甚至是國家都貶低的一文不值,可想而知內心有多憤怒。
與此同時,之前被瓦爾特撂倒的十個蒙面傳教士突然站起來,齊刷刷的拿起匕首,正面捅進自己的面門,鮮血很快浸染。
“一字不落的說?!?br>
瓦爾特面色焦急,趕忙拉了拉趙三元,勸說道:“趙先生別沖動,你不清楚對方的底細,也不清楚他準備了什么,還是交給我來解決吧?!?br>
“圣召有命,主的福音應播撒世界各個角落,而不是以主的名義行惡魔之事,你們在炎黃的惡行實在太多太大,即便想盡辦法遮掩,也不可能永遠是秘密?!?br>
雙目四瞳!
然而這一刻他意識到,在洋人的眼里不分張三李四,那是對整個民族的鄙夷,只要身體里流淌著炎黃血液,誰都逃不掉。
然而趙三元神情相當冷靜,至少表面沒有絲毫盛怒之意。
怎么反駁?
殘酷的不是字面意義上的詆毀,是對方帶來的侮辱讓你沒辦法去反駁,很遺憾,當下炎黃的國際地位形象就是這么不堪,自從九十年前被堅船利炮轟開國門后,崇洋之風盛行,媚外之事無數。
白衣傳教士放下懷中抱著的孩童,后者渾渾噩噩向前走,眼中隱藏的瞳孔越來越大。
短短不到一個世紀的時間,擊碎了幾十個世紀塑成的脊梁傲骨。
“哦?誰是主?誰是魔?又是誰來判定是主是魔?本國教會的那些老古板只會傻傻捧著圣經祈求福音,每日每夜的禱告懇請恩寵,實在貽笑大方,在我看來能賜予更強力量的就是主,能帶給我更多利益的就是主!”
拿什么反駁?
以往趙三元明白歸明白,可他沒多放在心上,因為他覺得別人跪就跪了,自己不跪就行,眼不見為凈。
“呼”
“不,我之信仰與自己的努力和意志無關,全部來自主的恩賜。”
血祭以成,惡魔將借助軀殼降臨,非常力所能抗衡。
還沒等瓦爾特解釋,白衣傳教士轉而看向了趙三元,嘰里呱啦又說了一大通。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趙三元拉了拉瓦爾特,“那狗幣說的啥?”
“叨逼叨半天有啥用?你倒是說說對面到底在搞啥名堂?”
兩個人嘰里呱啦說了一大通,趙三元連半個字都聽不懂,卻也知道雙方在打嘴炮噴垃圾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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