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有變-《民國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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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開口回懟,卻又被趙三元不動聲色的拉了一把,后者咧嘴笑著回答兩個字。
“你猜。”
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劉芒泛樂得齜牙咧嘴,還的是老弟啊,不止腦子轉(zhuǎn)得快,方式還足夠解氣。
他意識到自己差點誤了大事。
若傻乎乎的說出自己是路見不平,相當(dāng)于透了底。
現(xiàn)在老弟一句話,將敵暗我明變成了敵明我暗,以情報差賺回優(yōu)勢。
蠱師微微驚訝,卻也沒有動怒。
“罷了,既然大家都有同樣目的,又何必互相黑吃黑?見者有份,事后好處一起拿,誰也少不了。”
好處?
趙三元心思急轉(zhuǎn)。
對方說的好處是否跟師父有關(guān)?
是說得到師父身上的妙法后大家共享?
還是說其他別的什么?
不行。
有價值的情報太好,還得繼續(xù)探口風(fēng)。
“你說平分就平分?當(dāng)我是傻狍子糊弄?就你們殺人不眨眼的做派,所說的每一個字都不值得相信。”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沒有誰會記得婦人之仁的廉價善良,人們只會記得獲取成功后的好處,方式方法并不重要,幾位難道想著事成后留活口?”
“像你們這樣濫殺無辜,豈不怕事情暴露被發(fā)現(xiàn)?”
“呵,我們要的就是他發(fā)現(xiàn),否則又怎會逼迫他施救?可惜中蠱的人太少,根本無法將他削弱。”
來了!
趙三元仔仔細細品味對方這番話。
施救?
師父的確施救了中蠱的人,救下一個所耗費的精氣神有多少并不知道。
三兩個也就罷了,要是十個八個甚至幾十個上百個,師父即便能救過來也得累躺下。
可師父剛才也說了,若是追殺,最先來的不太可能是蠱師,因為距離和時間都太緊了。
從東大現(xiàn)身到現(xiàn)在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大西南到大東北,何止千山萬水?
難道蠱師的出發(fā)地不在西南,而是在更近的地方?
應(yīng)該是了。
這幫癟犢子肯定是奔師父來的。
猜出了底細,那斷無留情的可能。
師父老了,當(dāng)徒弟的沒別的本事,至少來找晦氣的必殺之。
什么高手豪強?
不服就他媽來試試。
今夜就拿蠱師來祭刀。
“怎么?是打定主意先黑吃黑了?”蠱師不難看出這小子是領(lǐng)頭的,見他眼神的變化,便猜出幾分。
“談不上黑吃黑,就是單純的想整死你。”
“呵,年輕人報上名來,回頭我用你的內(nèi)臟煉蠱,便用你的名字來命名。”
“趙三元,記得死后見到閻王爺時報我的名號,或許還能讓你插個隊進地獄,哦對了,我整死你后算橫死,沒法被接引。”
一般到這種互噴垃圾話的環(huán)節(jié),十有九八是談崩了。
而每當(dāng)趙三元自報名號的時候,雙方必然得死一個,不死不休。
這點老康和老劉非常清楚,畢竟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沒有一次例外。
祁四海那回不算,因為都沒來得及報名號。
“哦?你的意思是不顧一號車廂那些人的死活了?之前你們費盡心機不就是想救他們么?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敢開槍的——”
砰!
槍聲炸響!
趙三元用子彈作為最好的回應(yīng)。
人質(zhì)?
投鼠忌器?
不存在的。
在困局之中,想要求變自是不能面面俱到,想著一切都有個好結(jié)局。
能救下這趟列車的大部分人,已經(jīng)算積了大德,剩下一小部分救不下,錯又不在自己。
而且蠱師剛才的一些話,趙三元非常認(rèn)同。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沒有誰會記得婦人之仁的廉價善良,人們只會記得獲取成功后的好處。
電光火石之間,蠱師就地一滾。
他同樣不是善茬,從來沒奢望幾句話就能說服這幾個小子。
等從座椅縫隙中看去時,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了趙三元的身影,只留下豬頭和籃子。
也罷。
就先解決這兩個再說。
蠱師從懷中掏出個蛇皮小鼓,笑容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