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陶蜢兒一愣。誰冤枉我,就是你們啊!可是她不敢說,只得道:“老奴在楓葉莊園待得好好的,不知道為什么會天降大禍,被抓到這軍營來了!大人,老奴冤枉!” 劉希譏諷道:“這就奇怪了,既然你冤枉,為什么又說愿意招供?” 陶蜢兒狡辯道:“老奴不說招供,知府大人也不會來聽老奴敘說冤情!” 劉希氣得個倒仰!這個老虔婆,還真是鴨子死了嘴巴硬,死豬不怕開水燙! 蘇瀾勾了勾嘴角,放下茶杯道:“冤枉?那我問你,楓葉莊園乃我蘇家的產(chǎn)業(yè),你一個陶府的奴婢,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居然闖進(jìn)我的莊園,住我的屋,吃我的米!你還有理了?還口口聲聲自己在里面待得好好的!天下之大奇聞不少啊,把你從侵占的地方趕出來,倒是本將軍小姐冤枉你了?”蘇瀾問劉希道,“知府大人,這個老奴才擅闖官家私宅,掠奪財物,可是有罪?” 劉希聽了蘇瀾這種審訊方式,那就是首先就將盜賊的帽子給扣上,不容對方狡辯,從氣勢上壓倒對方!心里不由感嘆又慚愧,當(dāng)即道:“此乃大罪!可處極刑!” “老奴不知道那是小姐的產(chǎn)業(yè)!”聽到如此重刑,陶蜢兒心里害怕,但仍然狡辯道。 “是嗎?可是當(dāng)天你就已經(jīng)知道那是我蘇家的產(chǎn)業(yè)了,可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在口呼冤枉?可見你就是個膽大妄為、胡攪蠻纏的刁奴!顯而易見,這種擅闖官家私宅,掠奪財物的罪行你犯了不止一起,完全是慣手所為!不然不會這么老練奸猾,不以為罪,反以為榮,不知認(rèn)罪悔改,反而誣陷別人冤枉!” 蘇瀾有意給這老虔婆一個下馬威,果然這老東西開始瑟瑟發(fā)抖起來! 蘇瀾冷著臉道:“就沖你這奴才誣陷本將軍小姐冤枉你,我就可以將你活活打死在這殿州軍營,你信不信?” 陶蜢兒這回是真有點(diǎn)害怕了。之前,她還打著小算盤,企圖從洗脫冤情入手來逃離牢籠,卻不想被這將軍小姐扣上了一個擅闖官家私宅,掠奪財物的重罪! 蘇瀾看到陶蜢兒的心理防線已經(jīng)松動,繼續(xù)道:“擅闖官家私宅,掠奪財物,這只是你犯的所有罪惡中的一件。第二件,我且問你,明知道褚望是殺人兇狂,你居然將秦慧秀推到他的手中,置人于死地,這跟你親自殺人有什么兩樣?” 陶蜢兒張著嘴想反駁,可是當(dāng)場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人證物證俱全,實(shí)是無從辯白! 蘇瀾繼續(xù)道:“第三條,秦慧秀向衙門控訴,你對她多方虐待,不許吃飯,不許休息,還經(jīng)常用針扎她,用藤條抽她。可有此事?有傷情,有苦主,你還能抵賴么?” 陶蜢兒還真的抵賴道:“那都是夫人讓我做的,我一個老奴而已……” 話沒說完,蘇瀾罵道:“我呸!我看你不是老奴,竟是一條母狗!馬喜兒讓你凌辱秦慧秀你就凌辱!陶敏、馬喜兒這一對虎狼,叫你們這一對狗夫妻,叫殺人你們就殺人,叫吃屎你們就吃屎,還吃得很痛快很享受是吧?” 劉希聽了,不由一愣,怎么蘇瀾竟然說起了這番村語俗話?不過,非常解氣不是嗎? 陶蜢兒也是一愣,這將軍小姐好粗俗啊,不過真是罵得自己無言以對,羞愧難當(dāng),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蘇瀾繼續(xù)冷冰冰地道:“說到殺人,就是這第三件啦,陶敏、馬喜兒那一公一母,還有陶榮那個狼崽子,勾結(jié)你們這對狗夫妻密謀策劃,先是派江湖殺手爛了肚腸和黑了心肝,后來又派夏州十三太保對本將軍小姐痛下殺手,差點(diǎn)要了本小姐的命,你敢狡辯沒有此事?!” 陶蜢兒無話可說,辯無可辯。正如將軍小姐說的那樣,這兩樣殺人事件她都知道前因后果,前面那樁案子了,她的夫君還被江湖殺手反殺了! 蘇瀾話鋒一轉(zhuǎn),道:“看來你這奴才真是一條狗,叫你殺人你就殺人,叫你吃屎就吃屎!那么,叫你拐騙幼女,劫掠人口,你自然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劉希渾身一震,瞬間明白了蘇瀾的用意,也贊嘆她的審訊技巧。這叫水到渠成,一氣呵成。 陶蜢兒傻眼了。萬萬沒想到,蘇瀾話風(fēng)一轉(zhuǎn),竟然說到拐騙幼女,劫掠人口!十多年前的事情再次涌現(xiàn)。也困惑,陶敏一家隱藏得如此之深,難道也…… 看到陶蜢兒眼神閃爍,心虛氣短的樣子,蘇瀾乘勝追擊道:“這就又說到你的第四宗罪了!十多年前,在夏州壇縣半山寺,陶敏和馬喜兒那對豺狼夫妻和你們這對狗夫妻是怎么拐騙幼女,劫掠人口,將秦慧秀囚禁于陶家,敲骨吸髓,盤剝榨取,逼迫她終日刺繡,陶敏再拿繡品去賄賂高官顯貴,以致她眼盲殘疾?” 霹靂貫頂,烈火焚身!陶蜢兒只覺得眼前一黑,腦袋空空,心肝亂顫,心驚肉跳!了不得,這將軍小姐居然知道這么隱秘的事情!不由得又癡又呆地望著蘇瀾說不出話來。 蘇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道:“你不要指望陶敏和馬喜兒會來救你!一來,在他們心里,你早就在楓葉莊園碰壁身亡了!二來,他們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識相的,你就把事情的經(jīng)過老實(shí)招來!”蘇瀾看著自己的雙手,道,“其實(shí),你應(yīng)該知道,你們做的惡我都知道,不過是給你一條活路,給你一個立功贖罪的機(jī)會罷了。我也不想手上沾血,明白嗎?” 劉希也道:“你指望陶敏、馬喜兒救你一命,那是不可能的!憑你擅闖官家私宅,掠奪財物就可以要你的命!” 陶蜢兒咬著嘴唇不吭氣。她早就知道,落到蘇家和劉家的手上就沒有好結(jié)果,但是,身為馬喜兒的心腹,她多多少少對陶家心存幻想,知道不說是死,說了也是死,索性就不說,還落個忠仆的好名聲。 蘇瀾看了,這就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當(dāng)下怒火一下子從腳底竄到頭頂。她竭力壓抑著,冷冷地道:“你這是想求死,把所謂的秘密帶到墳?zāi)估锶チ耍俊? 蘇瀾嘆口氣道:“瞧你,嘴巴夠硬,腦殼夠硬,不過,撞了一面土墻,就撞破了腦袋,可見你的腦袋再硬,也拼不過一面土墻!我再問你,是土墻硬還是石頭硬?自然是石頭硬!那我再問你,是石頭硬,還是水硬?你肯定會說,將軍小姐說笑話了,當(dāng)然是石頭硬!可是,我今日要告訴你,有句成語叫水滴石穿!說的是,長年累月下來,一塊頑石也能讓石頭穿透!” 蘇瀾下了座位,走到陶蜢兒跟前道,“我要告訴你,有一種刑法也叫水滴石穿!專門對付你這種嘴硬腦殼硬的家伙!” 蘇瀾故意拖長語調(diào)道:“話說,商朝的龜甲和獸骨上面記載了一些紂王所創(chuàng)建的各種刑罰,其中有一種刑罰讓人談之色變,這絕對是歷史上最不可思議的,也是最殘忍的一種刑罰,叫做水滴石穿,也叫滴水刑。這種刑罰會讓犯人在受刑的過程中痛苦不堪,直到自己被水滴擊穿頭骨而死。” 陶蜢兒望著蘇瀾,驚駭?shù)貜堉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