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說話間,林氏和蘇怡也過來了。原來,今日下午他們從全園回來后,罕巖思夫妻就來了,想聊聊罕巖膽和葉莊的婚事。當時蘇瀾關了房門在空間忙活。她們以為她累得睡了。林氏和蘇怡又因為沒有蘇瀾的吩咐,具體的事情也不好說。 蘇瀾聽了趕緊道:“明日我跟姨父要去趟南監,會會陶蜢兒那個死老乞婆。姨母和姑姑可以跟罕巖思他們說,后日申大掌柜要來看望他們?!彼Φ?,“我一個女娃娃不好管他們的婚事,姨母和姑姑出面,好好問問,云南有什么風俗,殿州有什么風俗,需要什么東西,只管列出單子來,咱們一定會幫他們辦得隆重而又熱鬧,絕對不讓葉莊姐姐委屈!” 劉希困惑地道:“怎么,申玉大掌柜要來?” 蘇瀾道:“姨父和姑姑應該知道,咱們大成銅錢的原料絕大部分來自云南。這十多年來,因為滇亂導致礦業凋敝,道路不通,國家銅錢鑄幣不足,嚴重影響了經濟民生。老爺子和申大掌柜考慮,借著罕巖膽回云南之際,在那邊投股銅礦還有茶園等?!? 劉希大喜,道:“云南一旦平定,百廢待興,朝廷一定會加大云南民生建設和國家錢幣鑄造。老爺子這盤棋下得夠大夠準!” 蘇瀾點頭道:“姨母和姑姑去,就只說婚事。銅礦和茶園的事情,讓申大掌柜去談!” 林氏和蘇怡笑著趕緊點頭。 蘇瀾想想又道:“云南的事情,不管是銅礦也好,茶園也罷,到時,我都會給姨父、姨母和姑姑算一份股。” 劉希和林氏趕緊拒絕道:“瀾兒考慮你蘇怡姑姑就是了?!? 蘇怡也趕緊推辭道:“瀾兒,千萬不可如此……” 蘇瀾道:“你們都不要推辭。上次貨棧的事情,姑姑就沒有參股,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姑姑您的難處!”蘇瀾嘆口氣道:“以我的意思,我們這一支反出侯府,到南陽老家入譜也好,或者到真定入譜也好,總之不想回到那個腌臜的地方??晌腋赣H還是受了老侯爺的影響,不甘心離開侯府……我這做女兒的,也只能順著他!” 蘇怡聽了眼睛一亮,道:“瀾兒這個想法好!”她無比爽氣地道,“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看真定就很好!” 劉希卻大發雷霆道:“不行!將軍堂堂從三品,鎮守一方疆域,無過有功,憑什么要自行出籍?該滾蛋的應該是蘇庭那個王八蛋!” 劉希一貫溫文爾雅,言辭謙和,何曾如此暴怒,還爆粗口? 林氏趕緊安撫道:“是,憑什么我們出籍?將軍是天子重臣,年富力強,將來的前途未可限量!” 蘇瀾也趕緊道:“是!都是我愚昧,惹姨父生氣了?!? 劉希嘆口氣道:“這與瀾兒有什么相干?都是蘇庭那個小兒。將來若是四皇子得志,他豈不是要翻天……” 蘇瀾“哼”了一聲,沒再說話。心里卻想,若真有這一日,她一定會絕地反殺!她來這個世界走一遭,絕對不是為了引頸就戮! 第二天是三月二十四日。早飯后,劉希和蘇瀾帶著甘甜、覃龍、覃虎兄弟去了軍營;夏松、夏柏兄弟則留在家里護衛。 到達軍營,孔峰將軍正在訓話。幾個衛兵正跪在地上,腦門抵在地上不敢動。原因就是,這幾個衛兵值守時,陶蜢兒這個老虔婆抽冷子撞了墻! 蘇瀾詢問詳細情況,幾個衛兵委屈地哇哇大哭:“那老虔婆沒口子污蔑我們對她心懷不善,要窺視她出恭,要揩她油水……我們無奈,只好出了監牢,沒想到她竟然撞墻了……” 雖然蘇瀾是男扮女裝,可衛兵糙人糙語,實在難聽,孔峰趕緊把他們趕了出去。 孔峰親自帶路,劉希和蘇瀾緊跟著去了關押陶蜢兒的地方。那是一間黃泥巴土屋。 孔峰指著進門處的土墻上的一道噴濺式血跡說,這就是前日陶蜢兒撞墻的地方。 蘇瀾站在門口,看到里面烏漆嘛黑的。好半天才適應了黑暗,看清角落里躺著一個人。里面發出一股濃重的屎臭尿騷氣味,令人作嘔,實在是不適合審訊。蘇瀾示意了一下,就跟劉希走了出去。 孔峰讓人將陶蜢兒押到一處營帳。 蘇瀾進去一看,吃了一驚。這才幾天功夫,矮冬瓜變成了矮竹竿,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布,處處鞭痕,道道血印,相信她身上也沒有一塊好肉??梢娺@幫衛兵下手是真狠! 蘇瀾還發現她的腦袋囟門處有一個傷疤,結了好多血痕,想來應該就是撞墻的地方。 看見劉希和蘇瀾,陶蜢兒立刻跪倒在地,腦門叩地,邦邦亂響,還口呼冤枉。可是她的雙眼卻閃出一道精光,滿是狡黠、奸猾、不羈和算計。 劉希和蘇瀾不動聲色,看著她表演。 陶蜢兒搗鼓半天,見知府大人和將軍小姐自顧自喝茶,不理睬她,知道大事不妙,這才忐忑不安起來。 蘇瀾暗地里觀察了半天,看來這死老虔婆是個胡攪蠻纏的老貨! 劉希喝道:“冤枉?那你說說,誰冤枉你了?怎么冤枉你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