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仕蘭中學每年大把經費沒處花,一年一更換教學設備也有大量余裕,保衛(wèi)處的保安們可是巴不得有熱鬧看。”
葉子成扶了扶眼鏡,沉著冷靜這個詞像是要刻在他的臉上,老干部的氣質和少年人的姿態(tài),從這樣的人嘴里說出的話,總有種平淡如水的生活氣息。
簡單來說,就是沒滋沒味。
“那行吧,我去自己看眼熱鬧。”路明非起身離開座位,平鋪直敘的校園生活,就是要看看這種意外來的色彩才會不那么枯燥。
出了教學樓,嘈雜的聲浪掠過數百米外仿歐式風格的建筑群,米黃色的墻體、灰褐色的圓頂屋尖,在秋日的陽光下反而有種燥熱的質感,也不知道是歐式風格在中國水土不服相位相沖,還是校門口烏泱泱的人群太過喧鬧。
路明非直逼一米八的身高和健碩的身材組成了推開人群的磐石,被推開的人心有不忿,可回頭看到身后那張不怒自威的面容和極具威懾力的大塊頭,只能懨懨的讓開道路。
長驅直入下,路明非直接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面。
“小三,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城東這片地方是我罩著的,你們仕蘭中學的在這兒擺什么份?別特么給臉不要臉!”
被人暴力打開的伸縮門扭在地上,以地面上的滑軌為界,兩伙穿著不同校服的高中生們隔空噴著垃圾話。發(fā)話的是個染著藍發(fā)的小鼻子男生,一身黑色立領的校服沒系紐扣,露出下面沒有完全塞進褲子縫的白色的襯衫,飄蕩在牛仔褲右邊口袋上的一角襯衫那樣桀驁不馴,像極了他那頭發(fā),藍色的漸變下是微微發(fā)黃的根。
仕蘭中學一方的代表身材普通,樣貌也是大眾臉,看不出什么特色,就連頭發(fā)也是剃的短短的寸頭。
“一中在外面怎么樣,我管不著,但是你們跑來仕蘭中學里面找麻煩,未免有些過界了吧?”
“過界?”染發(fā)的男生嗤的笑出了聲,右手插入散亂的頭發(fā),手指摩挲著發(fā)根飽受染發(fā)劑和燙發(fā)摧殘的粗糙,將目光落在了仕蘭中學圍觀群眾中的殺馬特烈焰紫唇身上:“你怎么不問問,那兩個二貨學人家當扒手,扒到我身上來了?”
“哇,人才啊。”
“好久沒見過這么二比的人了。”
圍觀學生中驚嘆聲此起彼伏,烈焰紫唇梗著脖子,額頭前的長劉海卻沒法遮住他微微發(fā)紅的臉。
站在人群前排的路明非也學著周圍人的樣子指指點點,目光卻是注意著兩波不良少年的頭頂,灰和黑的絲線從高空中垂下,無形的波動順著他們與性命有關的絲線傳遞。
一舉一動影響著絲線,而絲線的另一側未知,也在不間斷的影響著人。
路明非靜觀著事態(tài)發(fā)展,仕蘭中學門口對峙的混混學生們越吵越烈,可就是沒有人掏出武器動手。一中和仕蘭中學作為城里有名的重點中學,從建校以來就輪番把持著全市高考狀元的位子,無論是師資力量還是校友會的實力,都是市里的第一階梯,誰也不怵誰。
軟文化上難分勝負的現象,從九十年代開始向下蔓延到了混混團體之間的“硬實力”比拼。
持續(xù)了三分鐘的垃圾話對噴,已經從人身攻擊上升到了族譜厚度的比較,圍觀的群眾也從學生慢慢增加了校外的路人。
PS:很亂,明天我再修改填充這章,剩下幾百字我都不好意思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