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茝蘭背著申屠東流快來到殘林之時,正好在路上碰到了魚婆送著劍子仙跡離開,看見茝蘭和申屠東流如此狼狽的模樣,也顧不上繼續(xù)離開了。 “小姑娘你怎么傷成了這個樣子,吾先穩(wěn)住你的傷勢。”劍子上前將道家真氣注入,魚婆見狀便上前接過了拿著長槍的申屠東流,察覺到對方筋脈盡斷后有些訝異:“誰能將你重創(chuàng)至此?” 申屠東流吐出一口淤血,虛弱的從齒間擠出二字來:“刀……瘟……” 另一邊劍子仙跡已經(jīng)將刀氣從茝蘭體內(nèi)驅(qū)除,見對方只是面色蒼白了些,再看看掛在槍尖上的斷臂,有點不能將二者聯(lián)系起來:“是小姑娘你救的人?” 茝蘭虛弱點頭,長時間的失血讓她不禁有些吃不消,就沒有拒絕劍子仙跡將她背回殘林的要求,盡量將斷臂往外挪,不讓血滴在別人的身上。 此時的殘林之主不敢相信無悼一人庸竟然就是當(dāng)初滅門仇人之一的患劍,在看到劍氣和得到對方的親口證實后,瞬間殺意升起,卻又遲遲沒有下手。 無悼一人庸向殘林之主跪下,哀求道:“患劍死不足道,只求念在刀瘟乃是愛子心切,走投無路而造禍,放她一條生路。”殘林之主聞言不為所動,不禁冷冷諷笑:“哼,哈哈哈,好一個殺人總有理由,大不了一死謝罪,起來,不要如此惺惺作態(tài)。” 無悼一人庸不愿起身:“唉,你聽我……”殘林之主厲聲打斷了對方接下來的哀求:“住口!你以為一死就要我放過刀瘟,你要我放過刀瘟,當(dāng)年她可有放過苦苦為我哀求的母親!” 殘林之主手掌緊握,面露痛苦:“當(dāng)年她是怎樣在我的面前凌虐我的母親,要她受盡無數(shù)苦刑折磨,只為救子一命,讓她至死仍抱著無力救子的痛苦,你可有見識到她當(dāng)年的殘忍,你們可有放過我們!” “吾知曉吾夫妻之罪,-死不足洗清,但是吾妻已斷一臂、記憶全失,更會皈依道門為修道,吾亦雙足成殘,求你成全一名殘廢者,一死化解深仇!” 無悼一人庸向殘林之主拼命磕頭,殘林之主手一揚,不欲再看:“刀瘟該死,你亦同樣!”心里卻不禁遲疑了:刀瘟已皈依道門、刀瘟已皈依道門,皈依道門…… “哈!”殘林之主自嘲一笑,目露哀痛:“皇甫笑禪、皇甫笑禪,生、你不能盡孝,死、你不能報仇,你是皇甫家之罪人啊!我不殺你,你走吧。” 無悼一人庸驚訝看去,還想繼續(xù)求情:“林主……” “林主,你不能放過他們!那些冤魂因為他們的殘忍而無法進入輪回,若是因此放下了,他們就真的只能成為厲鬼了!” 在劍子仙跡背上的茝蘭聽到了一些,見殘林之主心軟了,連忙出聲說道:“要是人人都如此,憑著一句殺人是有理由的話,那這個世界人人都可以隨意殺生,而無辜慘死的人連入輪回都無法做到,殺人者卻可以借著一句無關(guān)痛癢的道歉逍遙自在的活著,憑什么?!” “茝蘭……”殘林之主從未看過如此失控的茝蘭,那眼中的憤然怒焰,深藏?zé)o盡的哀鳴痛苦。 劍子仙跡看了看如今的情形,沒有貿(mào)然開口,畢竟……唉,便安撫著背上憤怒的小姑娘:“要生氣也得把傷勢給處理好了再說,你和申屠東流都傷得不輕啊。” 殘林之主這才發(fā)現(xiàn)茝蘭還在滴血的斷臂,以及被重創(chuàng)的申屠東流,連忙上前查看,卻在兩人身上發(fā)現(xiàn)了再熟悉不過的刀氣,眼中殺氣再現(xiàn)。 “林主,疼……” 茝蘭可憐巴巴的說道,殘林之主將殺氣壓制下去,伸手抱過對方嬌小的身體,摸頭柔聲安撫:“很快就不疼了,你先好好休息,我會想辦法幫你接上手臂的。” 茝蘭乖巧點頭,擋不住潮水般涌來的困意,用唯一完好的手抓著殘林之主的袖子,提醒道:“林主你不要心軟,他們就會欺負(fù)好人,都是壞人……” “我知道,睡吧。” “嗯……” 茝蘭閉上雙眼,沉沉的睡了過去,殘林之主收回按住睡穴的手,看向一旁的申屠東流:“發(fā)生了何事?你和茝蘭身上怎么會有刀瘟的不解刀氣?” 申屠東流自知是自己太過莽撞,不但差點殞命,還連累了與此事無關(guān)的茝蘭,便一臉慚愧的將事情經(jīng)過詳細(xì)的復(fù)述一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