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雖然最后將秋宇成功帶到了廚房,但對方居然在刮鱗片的時候倚著墻壁睡著了,還是站得十分筆直的模樣。 龍宿上前想伸手叫醒對方,又看到一旁剛刮好鱗片的錦魚,最后還是改成了挽住對方的手臂,攙扶著送回了房間。 躺到床上的秋宇睜眼看到一片晃眼的紫色,有些茫然,不過還是抵不過翻涌的酒意,說了句:“早點休息吧。”然后閉上眼睛,繼續(xù)沉睡過去。 再次將外套和發(fā)飾取下,龍宿看著閉眼熟睡的人,伸手拿起一抹微涼的藍發(fā),稍稍俯身,停在微微跳動的脖頸處,另一只手輕輕撫過。 “書里的主角有吾,卻沒有汝,那個能換紫金簫的人,真的不能是「秋宇」這個人嗎?” 漸漸靠近,血液流動的聲音混著自帶的墨香傳來,微微啟唇,齒尖劃破白皙的肌膚,溫甜的液體在舌尖流轉,最后緩緩流入喉間。 察覺到疼痛的秋宇猛的睜開了眼睛,微薄酒意瞬間消失,眼中黑氣凝聚,卻在看到那片銀紫的發(fā)色后如數褪去,抬手輕撫腦后長發(fā)。 屋里很安靜,只有細微的吮吸聲和平靜的呼吸聲,秋宇面色淡漠的看著埋在自己頸間的人,眼中卻現出幾分柔和,仿佛在看著終于吃到糖的小孩子一樣。 后面感覺體內血量迅速流失,面色有些蒼白,卻只是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言語溫和:“夜晚吃太多容易積食,吾也有些撐不住了,等下次再喝吧。” 血口處微涼,舌尖將殘余的血珠如數舔砥而去,看著緩緩愈合的傷口,金眸微微瞇起,語調因為難得的飽食而顯得有些慵懶:“秋宇,汝身上的那些秘密,真是讓吾越來越好奇了。” “只是體質有些特殊罷了。” 語氣依舊淡漠如初,抬手欲要擦去殘留的鮮血,卻被人輕輕按在錦被上,溫涼的觸感從手中傳來,耳邊響起悅耳的儒音:“秋宇,嗜血者會對一些味道很敏感,尤其是血的味道。不知為什么,吾總覺得汝血的味道,和那塊龍血石里的味道,十分的相似。” 秋宇神情漠然,眼底飛快掠過一絲冷光,被壓著的右手稍稍收緊,左手輕放到后腦處,黑氣悄然凝聚:“龍宿,有的時候,打破砂鍋問到底不是一個好習慣。” 「大、大人!那是攻略人物啊,不能殺死的,人家只是一句試探,還沒發(fā)現真相呢!千萬不要沖動啊啊啊!」系統(tǒng)崩潰喊道。 秋宇沒有理會,龍宿聞言苦笑了一下,明白對方話中是不會解釋的意思,額頭輕輕貼上,直視那雙湖藍色的眼眸:“有的時候,吾真的不想試探汝,但是秋宇,汝從未給過吾一個可以接受的理由,那把不知是否存在的白玉琴對汝而言,真的這么重要嗎?” 秋宇眼眸微沉,卻是將黑氣散去,差點嚇到死機的系統(tǒng)這才恢復了正常,卻聽到了一個不帶感情的答復:“這個問題,不該問吾。吾的答案在那本書中,用道家的一句話來說,便是天命如此。” “天命?汝會信天命?”龍宿嗤笑著,望入那雙湖藍眼眸,唇輕啟,卻是桀驁之言:“汝信天命,而吾所信的,只有真切的事實。紫金簫所換之物是汝當禮物送吾的檀木琴,不是一把不知是否存在,又存于何處的白玉琴。” “龍宿……” 秋宇難得啞言,知道后續(xù)發(fā)展的他應該要反駁的,天命的限制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也更能深切體會到天命的無情,他不想在朋友身上看到當初的慘劇。 但他的心里又覺得對方說的是對的,紫金簫如今在他的身上,也沒有白玉琴的影子,所堅持的理由在這一刻稍稍動搖了。 “吾……先休息吧。” 秋宇閉上了眼睛,失血的疲倦讓他只想先恢復精力,就在龍宿目露失望的時候,平淡的聲音再次傳來:“吾想去見一個人,見完之后,再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吧。” “也好。” 龍宿笑了笑,見對方真的是困倦了,也知道方才自己沒有控制好吸血的數量,將錦被掀起一個角,就著這個姿勢重新蓋好,臉頰貼上溫熱的肌膚,手心相貼,滿意闔目安眠。 秋宇睜眼看了看,系統(tǒng)連忙解釋:「大人,你也知道嗜血者的體溫低于常人,這只是在取暖。」 秋宇又繼續(xù)閉上眼睛,順手拉了下錦被,系統(tǒng)看著第一次這么貼近的兩人,流下了一把辛酸淚:差點就又要減好感了,要是不那樣回答的話,這個煞神鐵定會一腳把人踹下床去,然后…… 幸好它的反應快! 又過數日,前去打探消息的申屠東流在回轉殘林的路上,碰到了坐在轎中的寰宇奇藏,也從對方口中得知了刀瘟的下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