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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教改革上所有的東西,全部都厘清楚了。
從文教改革最根本的目的在于弘揚道,使人恢復上德;
到對貴族和百姓分別施行儒家教育,道統科學原理的社會思想建設;
再到帝國思想學科建設,從宏觀視野轉向微觀研究,從諸子百家整飭轉向設立近代學科。
一切的一切都在往更成系統,更有條理,更有實際效果的目標方向轉化。
如今的太學后院里,一口口大鍋內湯水沸騰,水汽蒸騰,直沖高天。
原木漿液在鍋里仍舊泛著淡淡的綠意,沒有漂白劑入鍋,雖然看著色是濃了點,但是漿液是越來越均勻。
曾經大秦帝國尚且在探索造紙術,但是憑借著發達的政治體系,調配人力、物力,他們在短短十多年的時間里就迅速完成了造紙術的研發。
秦國已經掌握了不下三套完整的造紙術工藝流程。
每一套流程都已經被固定下來,而且有了一大批熟悉此法的工匠。
無論是在技術上還是人力上都有了極大的保障,用以支撐造紙術和印刷術的結合。
不過古法造紙,那可是非常費勁啊。
吏人們穿著木屐在院子里穿梭晾曬紙張,有的則提著篩紙的布來來回回在屋子里擺放的漿水池間穿梭。
秦二世在太學后院里徘徊,望著這樣的場景,內心百感交集。
“如果朕有生之年能夠看到紙張通過機器作坊量產,那真的是死而無憾了。”
眾人都很驚訝,齊齊望著秦二世。
他們知道秦二世一向是個胸懷韜略,有著遠大理想抱負的明君,但是他從不公開在人前說這樣的話,說什么要是怎么怎么樣就好了。
秦始皇倒是經常愛說這樣的話,第一次看到韓非的書,他就說什么“得見此人與之游,死不恨矣”的話。
扶蘇卻不這樣。
結果忽然在太學造紙的作坊里,秦二世來了這么一句。
在場眾人頓時都起心動念了,他們知道秦二世最近在籌辦什么大型國有礦廠,招收男工。
同時還制造了很多大型國家紡織工廠,招收女工。
大量的閑散勞動力受金錢和新型崗位的吸引,紛紛都在打聽。
但是這兩類工廠目前還只是在籌備中,而他們這些在皇帝身邊的內侍也沒有權力過問,更加不能親眼目睹。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有工場這么一個存在了,就是把很多人集中在一起,集體做工,制造物質資料。
過去秦國也有這樣的地方,把很多人集中在一起干活。
但是和過去不同的是,秦二世計劃用招募的方式,不再強行征調;所有制造出來的東西,雖然歸官府,但是他們制造這些物資,都有著相當豐厚的報酬可以拿。
也就是說,他們做工的人幾乎可以拿到自己制造的產品的價值的一半。
這就是扶蘇的理想,讓制造產品的人享受他們制造產品的利益。
過去那種世界,要成為過去式了。
不會再有說是婦女紡織了一輩子的紗絹,但是終其一生穿不了一件紗裙。
現在情況變了,基本一個婦女一輩子紡織了多少紗,她可以享受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將轉化給國家,轉化為國防力量保護她的安全之類的,相當于隱性福利。
也不會再有礦工們忙忙碌碌干一輩子,結果到頭來養不起妻子兒女這種事情了。
基本上一個人干活,全家都能被養活的起,而且還會有盈余。
這個國有工廠建設的方案一經被提出,立刻得到儒家眾弟子的推崇,那些博士們紛紛對此唱好。
但是這件事,卻被派給了秦始皇最信任的那對兄弟去做——蒙恬蒙毅。
就是因為交給了這兩個人,所以大秦帝國其他朝臣才不敢在這件事上動壞心思。因為蒙恬主持此事的話,絕對不會有人能夠從中撈著油水,反而可能因此丟了性命。
蒙恬此人,素來文武兼備。
事實也證明,蒙恬威望極高,甚得民心,那些年秦始皇派他去北上收復河套地區,其實有些屈才了。
蒙恬完全是可以做丞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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