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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多勞多得,少勞少得。誰勞誰得。就是這樣的世界。就是每個人都想要的公平的世界,但是過去,追求這樣一個世界的方法選擇錯了。”
“是人創造了不公平,不解決人的問題,為什么要跑去創造制度,制度產生了,壞了,修正,縫縫補補,制度始終都是好制度。但是人的問題始終沒有得到解決。”
陳平眼中的困惑,漸漸地消失了,漸漸地眼神里又閃著光。
“雖然我不知道陛下到底想要給世界傳什么樣的道理,但是既然陛下和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陳平愿意為陛下效勞,直到創造出陛下和我都理想的世界。”
經此夜間長談,陳平這下算是徹底牢牢地被栓在了扶蘇這條船上。
他再也不會去胡思亂想了。盡管現在還不是他大顯身手的好機會,但是扶蘇可以向陳平證明,秦二世將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追隨的人。
解決完人心背向的問題,接下來自然就是要動手做大事了。
春天,本就是播種的季節。
一年的收獲,全在于春天是否辛勤耕耘。
要想創建一個理想的世界,勢必需要正確的前進方向,合理的行動規劃,團結高效的團隊,行之有效的措施,還有實際行動。
現在已經解決了兩個問題,第一是方向,第二是重組了行動團隊。
接下來就是行動規劃和具體執行措施細則。
民眾對于扶蘇即將要施行的大治,早就是翹首期盼。等了這么久,扶蘇上位后只是宣布停戰,全國減免賦稅三成。
大家都認定,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但是只要有了秦二世這樣的君王,天下人就真的能夠過上好日子了嗎。秦二世真的就會這么單純地只是滿足底層民眾的愿望――只需要享受好吃的好喝的,不用整天干活的那種生活嗎?
別忘記,好逸惡勞,人之本性。
人追求的理想社會,理想狀態,難道說真的是大家幻想的那樣,擁有高薪、長相好永不背叛自己的伴侶、每天都躺在功勞簿上不用勞動,什么都不做的生活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本來就是他人為了制造痛苦而編織出來的謊言,為的就是讓你難受,讓你感到心理不平衡,讓你在對比中自慚形穢。
又或者,說得尖酸刻薄一些,制造這種價值觀,為的就是要你自卑!――
在大秦帝國的輝煌歲月里,一場前所未有的變革風暴正悄悄醞釀。
過去,秦國已經締造了諸多驕傲的輝煌,接下來,倘若扶蘇能夠成功締造一個盛世。
即便扶蘇沒有想要打造一個萬世大秦的執念,但是靠著秦始皇和秦二世奠基的實力,大秦起碼可以再來個十個君主。
若是扶蘇的文教普及開啟民智的政策成功見效,那到了那個地步,其實皇帝這個位置到底是誰坐,天下至高的權力到底掌握在哪個姓氏手中,已經不重要了。
尉繚現在已經不觀天象、星象什么的了,大家都是跟著扶蘇走。
天有天意,地有運勢,人也有人和。
天時地利的事情,人管不到,但是人如果能夠把自己該做的事情都做好,本身就可以創造巨大的奇跡。
秦王朝的高層領導動不動地開會,主要研討軍功爵制的廢黜和全新軍事制度的接替。
此次集會至關重要,大秦的實權領導者、最高參謀幾乎都到場了。
王綰、馮去疾、尉繚、章邯、馮劫、蒙恬、李信、趙佗等一共八人。
人數越精簡,談論的事情越重大。
這樣大的事情,基本上就是皇帝扶蘇加這八個有實權的帝國高層私下拍板敲定大框架,剩下的交給臣子走形式議論。
若是稍微有些眼力見,就會發現今天這樣的場合,庶民知識階層只有陳平以記錄會議的身份出現,至于沛縣集團根本沒有一個人有資格參加。
所謂名義上的風光,終究還是不等于權力。
沛縣集團還有庶民階層知識分子,包括稷下文人集團在掌握權力這條道路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國尉繚起先說,“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軍功爵制要廢黜,大家已經是都同意了。現在要打造一套全新的軍事體制,首先要考慮的就是穩定性。”
“我想這套全新的軍事體制,起碼要能夠讓秦國使用五十年之久。”
眾將也都點頭,馮去疾說,“兵戈大事,本來就是國家治理民眾的手段。既然不想要用戰爭來養活人口,那要改換方式,自然也是要以穩定為主。”
“歸根結底,還是要給百姓找到一份更加牢靠的飯碗,讓男人能夠養得起家,讓女人能夠在家安心生養孩子,繁衍后代。”
“我看國尉說要起碼要延續五十年,這還是屬短了些。要我說,我們得設計一個能夠延續千年的兵制。”
某種意義上,馮去疾學習到了秦始皇的諸多領導特色,比如目光長遠,抱負遠大。
就是學了好的方面的同時,也學了一些壞的方面,比如貪婪,不切實際。
尉繚一聽到馮去疾說要延續千年,當場就臉色耷拉下來。
蒙恬,作為后起之輩,身后的蒙氏家族一共擁兵二十萬的精兵,和身后帶領攻打南越十多萬精兵的趙佗在朝中幾乎處于并列的地位。
在這場會議上,蒙恬看到太上皇在大秦帝國制造的政治氛圍還有殘余的氣息。而繚是一貫務實的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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