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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頓時讓稷下學宮的人沸騰了。所有人都知道儒家和墨家爭鋒相對,這樣的安排自然是讓人懷疑扶蘇到底用意何在。
而此時的劉季終于被陳余聯系上了,當劉季知道陳余在稷下學宮時,下了班后就來稷下學宮和陳余喝酒。
坐在當初諸子百家共同論道的大樹下,陳余聽說了劉季被委派為辯手的事情。
陳余非常感慨,他盯著劉季久久說不出話來。
“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怎么了,你也覺得不可思議?”
“沒有沒有。此為恒陽君的決定,必有其用意。再者我認識劉兄多年,未必劉兄就不可以獲勝。”
陳余的話,說到了劉季心坎里。
“恒陽君,是個非常有智慧的人。我告訴你吧,只有我這樣的人能夠治得了儒家。”
陳余的眼光還是很銳利的,劉季這樣的人,只是缺乏表現的平臺而已。
二人在一起喝酒,吸引了不少人前去觀望。
一向不出門的張耳,在這一天離奇地走了出來散步。杏花壇下,幾人偶遇。
陳余看到張耳,本就喝了不少酒的他心情非常激動,拉著張耳就把劉季介紹給了他。
劉季最是懂得察言觀色。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兩人關系真的很鐵,不是外面虛假宣傳的那種君子之交。
判斷一個人是不是把自己當朋友,只需要看他愿不愿意把自己認識的其他人引薦給對方。
劉季就對張耳說,“余真是個非常值得結交的朋友。”
張耳也道,“我有了陳余之后,再也不想和第三個人結交成為朋友了。”
陳余面色一紅,“大哥,當著衛尉的面,還是不說這些了。”
張耳年紀比較大了,劉季也只是衛尉,于是他們三人就團團坐下。
劉季雙手環胸,根本沒有將軍的威嚴。
這讓張耳看到心有不滿,但是沒有明說。
劉季,自從他成為了衛尉,就已經不再住咸陽城那一進小院子了,他換上了和蕭何一樣的三進之宅。
從此開啟了種田文男主的爽文人生。
但是劉季怎么會滿足于此呢。
非常善于學習的劉季,很快就發現了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他手底下沒有士人啊。
而看到扶蘇之后,每次看他的出行儀仗,劉季總是想著取代陪同在扶蘇車駕左右的人。
劉季還挺喜歡扶蘇學到的那一套法術勢的。這三樣隨便來一下,就能讓手底下的人老老實實的。
一直在扶蘇身邊貓了很久,始終沒什么機會出來玩樂的他,一看到張耳和陳余,頓時起了心思。
我如今正缺乏幫手、門客,何不看看這兩個人愿不愿意為我謀劃呢。
劉季端起碗,一口一口喝著。
“我今天過來,聽到眾人都在議論太子安排儒家和墨家門派之中的世家一起進入驛館。他們都說太子這么做,別有深意,可惜我劉季小時候不愛讀書,宮中人說話,都是咬文嚼字的。我是聽不懂名堂。”
陳余望了望張耳。
張耳雙手揣在衣袖里。他想了想,這才緩緩開口。
“這件事,那就說來話長了。”
“儒家的祖師可能做夢也沒想到,他創立的儒學之中會跳出來那么多異端。”
“荀卿門下有韓非李斯這樣的法家思想代表人物與儒家爭鋒相對不說,曾經更是誕生了墨家這樣一個反對儒家的大學派。”
墨家也是一個宣揚仁政的學派。在代表新型地主階級利益的法家崛起以前,墨家是先秦時期和儒家相對立的最大的一個學派,與之并列為“顯學”。
“在當時的百家爭鳴中,有“非儒即墨”之稱。”
“墨子積極宣傳自己的學說。為宣傳自己的主張,墨子廣收門徒,一般的親信弟子達到數百人之多,形成了聲勢浩大的墨家學派。”
“墨家的祖師,曾經也是儒家的弟子,后來他非常厭惡儒家規矩,在成立了墨門之后,對儒家展開了非常激烈的批駁。”
“百家爭鳴時,各個學派都是互相攻訐的。但是那個時候,沒有任何一個學派的力量可以比得上儒家和墨家。”
“而墨家批判儒家的每一個點,都很精準,幾乎是招招致命。”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六條駁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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