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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扶蘇預料的一樣。
嬴政的命令很快就傳達到了臨淄。
“大王讓將軍信、將軍賁北上將兵十萬繼續攻打燕國。”
“著蒙恬、蒙毅于齊郡臨淄城佐助恒陽君整頓百家事宜。”
謁者令傳完了命令,就被邵平帶人請下去吃喝。上最好的酒,齊郡有名的佳肴。
臣子在外,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謁者令。
當然有些臣子除外,造謠某些在君王心目中絕對沒有二心的人,那就是求死。
等到打發完了這個謁者令。
王賁、李信就要整頓兵馬辭別扶蘇走了。
只是這個李信,他這幾天輾轉反側總是睡不著覺。
大王對他有賞識提拔之恩,太子對他有再造之恩。自從上次扶蘇無條件信任李信,讓他創造了一個軍事傳奇之后。
李信在軍中聲威一度大振。
他自己也重新自信起來。
當然,李信對扶蘇這個年紀比他小一半的儲君也非常信任。
憑借著過人的政治領悟能力,李信幾乎把扶蘇等同于嬴政一樣的人。
他輾轉反側好幾天,始終心里沒底,就跑來找扶蘇。
“太子――”
李信到來之后,見到扶蘇身邊站著很多相貌非凡的人,個雙目炯炯。
這和傳聞中太子請了一幫鄉野無名小輩輔佐自己似乎有所出入。
不管了,他來這又不是來恭維太子的。
李信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當邵平看到傳聞中的飛將軍李信,頭戴紫金冠,身系紅色披風,手持長劍,眉目如墨裁,雙目如電。猿臂蜂腰不說,那股舍我其誰的將軍氣概已經讓周圍的一切都開始黯淡。
邵平整個人頓時呆了。
這才是真侯!
他那個純粹是大王安撫他才加的侯爵之位。
“太子,臣等先行告退。”
劉季、夏侯嬰二人也看得呆了。
在邵平催促下這才離去。
“吾今日方知何謂大丈夫!”劉季不住地回望室內。“這一身行頭,得值多少錢啊?我也要弄一套。果然人靠衣裝,戰甲一上身,整個人頓時不一樣了。真是一個神采飛揚!”
劉季雙目熠熠,心旌搖蕩。
夏侯嬰也摩拳擦掌,“這人是秦國有名的飛將軍。曾經在太子麾下立下不少奇功。除非我們有朝一日也有能夠上戰場的機會,沒有經歷過戰場上的廝殺,算不得真正的男人。否則就算穿上了袍子,那樣也不像樣。”
馮敬穿著戰甲,站在一旁盯著二人。
“我去檢查車駕。”夏侯嬰麻溜告別。
劉季也趕忙去巡邏。
二人走后,馮敬望著蒼天,也是仰天長嘆。
“什么時候能夠輪到我上戰場啊?”
――
眾人都走了,室內只剩下扶蘇和李信兩個人。
李信還啪地把門一關,小心翼翼地邁著大步走到扶蘇身邊來。
“太子,臣有事請教太子。”
弄得這么神秘,扶蘇預感到李信問的不是什么好事。
李信看扶蘇沒有說話,又貼過來道,“太子素來備受大王寵愛,深得大王心意。又久居宮中,消息想必比常人通達。”
李信來問自己,這就說明他很信任自己。
既然他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自己當然要大發慈悲地告訴他。
“將軍信到底想要問什么呢?”
李信把自己的劍解下來,放到一邊,很恭敬地俯首問扶蘇。
“不知在太子心目中,信是一個怎樣的將軍呢?”
扶蘇按著劍,思索良久。
“我若按劍起,還召李將軍。”
李信聞言,頓時心腸發熱,再三作揖啊。
“能得太子厚愛、信任,信不敢辜負。”李信左右回顧,見到四下只有他和太子兩個人,便叩首做拜,“蒙君不棄,若太子日后登基,信奉召必去。”
扶蘇只是化用了前人的一句詩,不對,是后人李白的一句詩。沒想到李信居然這么誠懇,這就感動了。
“此事我在心里記著了。只是不能對外人言說啊。”
“太子放心。臣守口如瓶。”
李信問完這個,扶蘇其實已經開始心慌了。
他預感李信將要問自己一些大事,否則不用先和自己談感情。
像這種不愛動腦子攪合人情世故的人,一般都是有別的長技傍身,讓他們在世立足,所以根本排斥那些勾心斗角之事。
這也就是為什么要舉用賢能的人。因為有才華的人,他們其實是不需要整天勾心斗角,靠著陷害他人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又或者去往更高位置。
但是這種賢能的人,他不是不懂人情世故。
一旦這樣的人,他開始十分笨拙地想要使用人情世故這一套的時候,基本上是遇到了他自己拿不定的事情。
堂堂帝國將軍,曾經帶兵二十萬,被拜上將軍的男人。
居然用起了這一套。
他到底是真的信任自己,還是僅僅是有求于我。還是說,兼而有之啊……
扶蘇面色凝重起來。
李信仍舊在扶蘇面前,只是在扶蘇心里,他已經被分析地只剩下穿褲襠的部分了。
“只是不知太子認為,在大王心目中,我又是如何呢?”
扶蘇終究是沒繃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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