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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去疾慢悠悠道,“國家興旺時,有才能的人都會浮出水面,賢能群立;當國家衰落時,奸佞小人就會出現在君王身邊。這是自古皆然的道理。”
“齊國本來就是大國,國力強勁。齊國離我秦國最遠,齊王繼位時,國中也無權奸,又有齊國君王后施政的基礎。按道理說,諸國之中,齊國是最有實力制霸天下的。”
“可是齊王昏庸無德,對奸佞小人聽信不誤忠正賢能之士的諫言也聽不進去。時至今日,齊國朝中已經是滿朝昏庸。”
“一個堂堂諸侯國的君王,整整十年如一日的時間,居然看不穿都看不穿所謂的秦國國力疲弱是個謊言。”
“我們秦國,固然有積弊。可是上下同心,從來沒有想過坐以待斃。國中固然有舊疾,時時改進;國力雖然強大,可是沒有就此滿足,始終不忘圖強,以完成制霸天下的大業。”
“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真正值得同情。福禍無門,咎由自取。齊王之所以身邊都是奸佞小人,那都是他自己招致的。”
驛館內,虎賁衛在曲折迂回的廊道里持戟站立。
春風撫弄柳樹,新綠枝芽綻露在枝頭,池塘連著池塘,白色河道貫穿各處院落。
韓國面積狹小,房屋結構卻十分玲瓏精致。
庭院內部的構造也都是別有洞天。
將木橋木廊建立在水上,形成獨特的水榭景觀。
一長一少正在水榭樓臺之間散步,身后跟著一串宮廷宦侍。
馮去疾的話在水榭廊道里響起,落在幽靜空曠的水面上,驚得水中魚兒四散游走。
很快,湖面上引發漣漪。
馮去疾和扶蘇一道在驛館內散步。
馮去疾對齊王的評論倒是中肯。
扶蘇聽了,心里又有了其他打算,“這么說來,齊王本人就昏庸,如今身邊都是奸佞小人,沒有能士輔佐,他們是絕對不會主動進攻我秦國了?”
“太子放心。如今的齊國,都是一幫烏合之眾。齊王遠賢臣,親小人;又荒廢稷下學宮的治理,逼得賢能之士另謀生路。我秦國一半士人賢者,都是來自齊魯之地。”
這戍邊之事,關系重大。一來扶蘇不能隨意外出,二來一旦外出,必定受到虎賁衛的隨行。
虎賁衛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秦國中高層官吏、富商家的后人。
現實就是這么殘酷。
普通庶民就算被選拔入宮做虎賁衛,也不可能得到陪王伴駕、做到王親近衛這種資格。普通人要做到能夠貼身侍衛王親,一來需要比有后臺背景的人超出數倍的努力,二來需要運氣。
總之扶蘇的行動,是被很多股勢力共同注視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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