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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向扶蘇的自然高興,想著置身事外的對此自然沒有表示,只是在一旁冷眼觀望著。
李信就不敢高興。他效忠的是大王。太子這個人怎么說呢,他再怎么聰明厲害,終究是太子。
外人雖然說他年輕、好勝心強,喜歡邀功,他固然是有這樣的毛病,可是這不代表他沒有政治頭腦。
為大王效力,做得好便好,做得不好也沒事,可就一樣是個禁忌,千萬別跟人站隊。
只是扶蘇,他其實早在馮去疾抵達新鄭前就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
嬴政的一把手,拋下那么多事務來到新鄭,絕對是為了大事。而能夠讓一國少府來到新鄭并且稱得上是大事情的,只有攻楚的戰事。
但是當答案揭曉的那一刻,扶蘇感受到的并不是滔天的權力將要落在他身上的喜悅,而是無盡的深淵出現在腳底時滲透出絲絲寒意。
扶蘇猶豫遲疑,手指都在不住地轉動銀戒,最終還是忍住了。
“還請少府回去稟報君父,扶蘇不敢接受。扶蘇資質愚鈍,此番勝利,當真是八分僥幸,二分人助。以我的能力,怎么敢主持軍政大事。”
“臣唯恐讓君父失望,還請君父收回成命。”
馮去疾終于聽到了讓他滿意的答案。
馮去疾自己也不知道現在的秦王政對太子還有多少信任,但是以他的經驗,扶蘇拒絕接受綏受、符節是對的。
只有舍棄才能得到。
馮去疾對揖,“太子放心,臣此去一定向大王如實稟告。”
灌夫現在瞅著馮去疾,感覺太子的丈人和他自己的丈人,怎么差別這么大呢。
自己的丈人見到自己非常熱情,少府卻不同,仿佛和太子之間的關系就僅僅是同僚而已。這也太冷漠了。
難以想象,他就是端莊典雅的太子妃的父親。
等馮去疾問完該問的,他就不再說話。
扶蘇、蒙恬、李信等人便又親自送他下去歇息。
總之馮去疾就是弄得三個年紀加起來都沒有超過八十歲的年輕人戰戰兢兢,惶惶不安的。
回到堂內,蒙恬自己都忍不住感慨,“少府處事,實在是嚴謹有余。”
李信也長呼了一口氣。“少府一到,就讓我感覺回到了咸陽朝堂上,可把我憋壞了。”
扶蘇也躺在座椅上,難得輕松。
等到二人走后,扶蘇才負手望著窗外。
“如不嚴謹,少府怎么能得到君父的信任呢。”扶蘇倒是淡定,他推開這個軍政大事的權力,才能在新鄭城再呆的久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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