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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誰不知道?;①S衛把守各處殿門室前,唯恐有人沖撞了前來的大貴人。想想如今的宮中,除了太子,誰會來到太學,一呆就是半天。”
“我所要說的,可不是太子前來太學這件事。而是太子提出的一個論斷。我敢打賭,這個論斷將會使得太子成為天下士人心中的楷模?!?br>
“太子這樣的年紀,能提出什么樣的論斷?他提出論斷又有什么用?以太子的地位,倘使太子謙虛些,已然能得到天下人的敬重。假若太子能夠給他的犬起些中聽的名字,六國的諸侯也必然是心服口服?!比寮业娜耍瑢μ涌偸怯謵塾趾蓿佑H民不親儒。
“話可不能這么說。誰幼年時沒有做過幾件荒唐事。沒有做過荒唐事,那還叫少年嗎。”
“……”
“太子到底提了什么論斷,快說快說?!?br>
“太子說。羽毛不在于是白還是黑,重要的是它是羽毛。而獵犬,重要的不在于犬是黑色還是白色,重要的是它是否是捕獵的好手。太子說,不管黑犬、白犬,能捕獵的就是好犬?!?br>
“我把這個論斷起了個名字,叫做白毛之喻,也稱白犬之喻。”
眾人聽著,紛紛捋須點頭稱是。
“確有道理?!?br>
“太子師承法家韓非,如今提出這樣的論斷來,真可謂青出于藍?!?br>
“韓非的文章議論,我曾一一讀過,此人功底深厚。他寫文章非常善于用寓言和比喻的故事來說明道理,發人深省。當世之人,除了如今的廷尉,沒有人能夠和他相比。如今看太子提出的論斷,正與韓非的論說風格一致,可見太子是得其真傳?!?br>
有人忽地冷笑一聲。
這些文士小吏都轉過來,盯著這個人。
“你笑什么???”
“一個個真是會吹噓,可惜太子聽不到。你們就是在這里把太子夸上天去,太子也聽不著。而我們也還被困在這里,每日晨鐘暮鼓,整理這些文書罷了。你們如此談論家國大事,議論太子,該不會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飛出這小小籬笆院子里吧?!?br>
上面的權臣雖然刻意打壓儒家,但是并不至于把這些其他國家的大儒都安排在籬笆院子里。
只是因為這個宮室里有一堵籬笆墻,又種植許多竹子,圍起來像是墻。
所以這位滿心憤懣的儒生就蔑稱他們的辦公之所為籬笆院子。
眾儒生聽了多有不滿。
我本來就因為沒有辦法施展才華而感到苦悶,還要你出來指點我?
“飛不飛得出去,全憑個人的本事。我儒家不是也有人位居博士仆射,隨時待詔嗎。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說三到四了。再說了,我們就是喜愛太子,佩服太子,所以稱頌太子,你管得著嗎?”
“你――哼!”這位憤懣士人氣呼呼拂袖,他四處尋劍,打算好好和對方說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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