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戴鐸連忙拱手道:“攝政王言重!而今時局,微臣以為,朝廷當從速派遣使節(jié),南下與那偽明南朝議和。” 胤眉頭微挑:“議和?” 不光是他,在座眾人盡皆眉頭微皺。 上次的議和都沒什么結(jié)果,明廷那邊完全就是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他們把北京拱手相讓,退出關(guān)外,這壓根就沒法談。 只不過,上次雍正本就只是拖延時間,所以也不是太在乎議和的結(jié)果。 但即便如此,這議和一而再,也著實丟面子。 胤沒有直接拒絕,只是遲疑道:“現(xiàn)在議和,會否有些太遲了,若議和不成,豈非憑白失了顏面?” 被軟禁快兩年,早已老實沉穩(wěn)不少的胤跟著附和道:“攝政王說的在理,我以往在西北領(lǐng)兵時都是如此,戰(zhàn)場上都得不到的東西,談判桌上更是不可能得到的。” 戴鐸說道:“議和自然不可能真正成功,此議和無非是要偽明放松警惕。北京已無險可守,且直隸之地,也難以抗衡偽明大軍。既如此,為何還要死守北京,學那前明崇禎帝否?” 這話說的就有些露骨了,不死守北京,還能去哪里? 雍正跑去西安,現(xiàn)在整個中原、山東都成了明廷地盤,山西又有漢賊肆虐。 胤肯定不可能去投明,更不可能穿越明軍封鎖線,跑去西安。 且就算真去了,天無二日。 所以,胤的退路就兩條,要么去當漠南可汗,要么就退到盛京關(guān)外,做“皇太極”。 “……” 胤良久不語,似在遲疑。 戴鐸看出了胤的猶豫,說道:“攝政王,而今時局至此,不論是否為太上皇之過,我大清可騰挪的余地已然不多,還請攝政王為江山計,早做打算啊!” 胤這時也不講話了,他先前只是不太懂權(quán)謀。現(xiàn)在雖還是玩不明白,但基本的軍事素養(yǎng)還是有的。 就現(xiàn)在北京城里這點勤王兵馬,還有臨時募集的京師八旗子弟兵,真要明軍打過來,肯定是擋不住的。 尤其勤王大軍里頭,那些漠南蒙古諸部騎兵,本就只是懾于滿清往昔余威,這才聽從調(diào)遣。 現(xiàn)在全靠那些盛京八旗、索倫兵在彈壓,真打起仗來,但凡有點苗頭不對,不臨陣倒戈都算是好的。 胤沉默良久,嘆息道:“戴先生所言甚是,是本王太過于拘泥。昔年太宗在位,都能為我大清江山與那些前明降將虛與委蛇,現(xiàn)在不過是與偽明南朝議和罷了。便是與其稱臣,為天下計,又有何不可?” 這話著實有些過了,直接將自己比作皇太極,小皇帝可還坐在龍椅上呢! 小皇帝到底是未來的乾隆,可能如今政治上還有些小白。但這點露骨之言還是能聽明白的,雙手頓時攥的發(fā)白,渾身顫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