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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狗屁邏輯?
各家一眾大能面面相覷,有那么一瞬間甚至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可看這廝認真的表情,卻明顯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對此,眾人心中一陣暗罵。
‘這廝好厚的面皮!好無恥的心性!’
而眼看眾人一陣沉默不言,韓紹頓時有些不耐煩道。
“怎么?不愿意?”
說著,嗤笑著嘲諷道。
“本侯本以為所謂大族、名門中人皆是知禮之人,卻沒想到竟是這般忘恩負義的無恥之輩!”
“罷了!算是本侯高看你們了,你們滾吧!”
無恥?
到底是誰無恥?
各家眾人這一次真的是差點被氣笑了。
至于說什么忘恩負義的名聲,他們根本不在乎。
因為‘名聲’這東西向來只會在世家大族的層面流傳。
韓紹一個外人的評價,對于他們根本不重要。
于是當即便準備借此機會,轉身就走。
可這時,卻聽韓紹在身后幽幽笑道。
“哦,對了,差點忘了提醒你們了。”
“本侯出身貧寒、家資不多,所以旁人但凡欠本侯一點東西不還,本侯都會茶不思飯不想,連覺都睡不好,時刻在心中念叨。”
韓紹這話說著,目光一一掃過眾人,似乎要眼前這些人全部記在心里。
時刻記掛,時刻念叨。
而被他這般目光掃視的眾人,頓時頭皮一陣發麻。
威脅!
赤果果的威脅!
可偏偏面對這樣的威脅,他們卻不得不全都停下了準備轉身離去的步伐。
正所謂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一想到有一尊即將破入第七境的強者,時刻在心里‘念叨’自己,眾人心中一抽,眼神中閃過幾分慌亂。
“不知冠軍侯想要什么樣的報答?”
韓紹聞言,神色一陣訝異。
“什么叫本侯想要什么報答?難不成本侯在伱們心中,就是那等挾恩圖報之輩?”
難道不是嗎?
各家眾人心中冷哼,可很快便回味過來。
不對!
這廝實際上還真算不上什么挾恩圖報!
因為想要挾恩圖報得有個前提,那就是首先得有恩!
可這廝對他們哪來的恩情?
不但沒有恩情,還有仇!
手染他們族人、門下弟子鮮血的血海深仇!
這么一想,眾人氣得心中直欲嘔血。
甚至就連表面的敷衍和掩飾也顧不上了,全都黑著臉看著眼前這厚顏無恥之人。
“冠軍侯咱們也不兜圈子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考慮到這城中如今也沒什么人了。
為首的陳家大能陰沉著臉,索性直接道。
“這一次的事情,我等各家認栽!”
“回去之后,我等也會在家中為此事遮掩,不會生出后續的麻煩。”
“冠軍侯若是還有什么想要我等做的,直說便是。”
“權責范圍之內,我等自會勉力為之。”
聽到這話,韓紹笑了。
果然是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
一旦認清現實之后,什么顏面、尊嚴這些老家伙通通不在乎。
跪的那叫一個既快又干脆!
“懂事!”
韓紹忍不住贊許一聲。
“這樣吧,來者是客,你們也別急著走了,先在城中待著。”
“本侯不日歸城,到時候本侯會在府中宴請諸位,如何?”
如何?
面對韓紹這副‘你們要是不給本侯面子,就別怪本侯發飆’的眼神,他們還能如何?
只能無奈應聲。
“可。”
此刻的他們別無所求。
只希望所謂的宴請,不要是鴻門宴就行!
甚至只要這廝不要記恨、糾纏自己,在必要時,稍稍犧牲一些家族和宗門的利益,也……不是不行。
……
次日。
隆隆的馬蹄聲,終于在冠軍城外響起。
已經為數不多的一雙雙眼睛,悄然探首望向城門處。
只是讓他們意外的是,率先進城的并不是料想中的黑甲鐵騎。
而是兩千余明顯與風格雍人迥異的蠻騎。
這讓那些大族子弟和宗門弟子心中一驚,幾乎以為幾日前的劫難要再次降臨。
只是就在他們驚慌失措,下意識準備找地方躲藏的時候。
這才發現那兩千余蠻騎大多年歲不大,打出的旗幟也是雍語【歸義】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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