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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正當防衛,但用力過猛,把姑娘的嘴角咬出傷口,便是自己的不對了。
若是讓那只男狐貍瞧見,鐵定要罵他屬狼狗的,愛咬人。
更棘手的是,她嘴上的傷,讓別人瞧見可怎么說?直說是自己和她親出來的嗎?
他心里亂成一團,出聲喑啞,
“你哪來這么大力氣?是不是學了什么下三濫的,怎么專往我腰側的麻筋上掐?”
“當然是跟你學的,武力也是跟你練的,至于你腰間的軟肋……也是你告訴的,小時候我一掐你這里,你就沒了反抗之力,然后跟我生氣,忘了?”
小姑娘鳳眸微彎,笑意溫和。
萬郁無虞眼神清明,晦暗。
倆人從前的舉止沒分寸,他確實恥于回憶。他自幼在永巷長大,做的是女儲君的親衛,華胥黨項連帶鮮卑都是母尊的,推崇男子忠貞的。
他豈會不知道那樣做,是和她逾矩呢?可他當初私心的想,這世間除了她,便沒有別的光亮,別人能給她的陪伴,他都能給。
幼苗一般的獨占欲,就這樣病態的瘋長,到他猛然意識到時,發現她不可控,唯有他自己的私心可控。得不到的,便憋在心里,憋到他垂垂老矣,默默死去。
他本沒想說出口,如今也是。
萬郁無虞只是對她的突然起意費解。
“不熟,有仇也可以這樣?”
“你太古板了,不像黨項羌人。”
他沒舍得推開她,只默默開始合攏衣襟。
“本來就不是。起來。”
元無憂卻摁住他剛合攏衣襟的胸口,“我是第一個這樣親你的吧?”
“不是。”萬郁無虞回答的很果斷,臉上除了紅暈未褪,瞧不出別的情緒。
“你的反應可不像被人親過,咬了我好幾下。對了,你不是說從未騙我嗎?”
“……”
少年抿唇,臉頰泛紅,難為情地別過頭。他徹底意識到了,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他在長安為質受盡欺凌,是被她解救的,又在黨項長大。他自幼就以她為尊,黨項男子又都講究恪守夫道男德,他有跟她這樣形影不離亦步亦趨的關系,豈會多看其他姑娘一眼?
后來他的明月因他而墜落,他自責愧疚了三年,連見到個同她一樣被男人強迫的姑娘都會心痛,惻隱,更別說與別的女人有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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