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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突然湊近關心,萬郁無虞本能反應的,警惕地一把抓住她探過來的手腕!
姑娘錯不及防,被他抬起的腿絆倒、順勢撲進鎧甲冷硬的懷里。
萬郁無虞雖有一把清瘦的少年骨頭,但畢竟是游牧民族的身板底子,姑娘砸過來了,仍穩穩地站著。
任由她撲向自己,他沒躲開,同時也沒伸手摟住她。反倒是姑娘慣性地伸出雙臂、來懷抱住他堅硬的盔甲。
這一刻,明明她并不柔弱,卻讓萬郁無虞感受到了何為“軟玉溫香”在懷。
但當倆人幾乎臉貼臉,近到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打在自己臉上時,萬郁無虞才后知后覺地紅了臉頰,驚慌地松開她的手,往后撤一步彈起身。
“別靠近!”
元無憂垂眼望著自己被他掐紅的右腕,看見右手中指上那枚、讓黨項刺客暴跳如雷的白玉王戒,心里忽然生出了別的念頭。
隨即便被剛才相擁時,他從鎧甲里透出的撲鼻的血腥氣皺眉,“你身上的傷口不會裂開了吧?你們黨項不是盛產藥材嗎?怎么傷成這樣也不給自己包扎?”
見她只是關心自己,并無其他心思,萬郁無虞暗松了口氣。
“打仗總要受傷的,磕磕碰碰而已。”
他的反應盡數落在了元無憂眼里。她畢竟不是未經人事的傻丫頭,一看就知他介意與自己離的太近,不免覺得好笑。
“我一靠近,你就這么緊張做什么?昆侖腳下的西域男兒不都該是奔放的么。再說了,咱倆小時候還同床共枕過呢。”
萬郁無虞驟然掀開長睫,深藍鳳眸里光點呆滯。“那都是……年幼時,你不懂事。”
“可我現在不年幼了。”元無憂正因為王戒的事,想逼問他給自己王戒到底是不是那個意思,少年就忽然眼神晦暗地,凝視著她。
“給女人當玩物,是我不堪回首的恥辱。”
尚未說出口的元無憂瞬間心頭一寒,慶幸自己嘴慢了,沒脫口而出自取其辱。
姑娘勾唇諷笑。
“你之前不也是給宇文家當玩物么?只不過你欺軟怕硬。”
聞言,萬郁無虞驟然眼神狠厲!
他抬手想掐她脖子,反被她抓住護腕。
少年冷笑,“現在,不是了。宇文家以為拿捏了我的把柄,實際上,那只是我想讓他們以為的把柄。”
“所以你背叛舊主,又來造北周的反?”
萬郁無虞眸色一深。“目前你不是我要報復的首位,請排隊。”
說著,狠力把手腕從她掌心抽出。
元無憂沒成想他力道如此之大,整個人被拽的、狼狽地又撲進了他懷里!
因剛才萬郁無虞沒扶她便有些內疚,這次便慣性地伸手扶她站穩,而后尷尬地撤手。
元無憂瞧著他這副別扭又克制的樣子,只覺有趣,笑眼微彎,“少傅,我還是喜歡你偽裝忠誠于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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