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五 兩個人就走出來,到廣場坐下,林茜問她:“他那兩個娃娃在做啥子嘛?” 老王一說起這兩個娃娃就覺得腦袋都大了:“那個女子啥事都不做,天天就耍嘛。你說在做啥子嘛,跑到酒巴里頭給人家喝酒,不曉得咋個遭染起肺結(jié)核了。這女子好惱火嘛,還要抽煙,不整出肺結(jié)核才怪。醫(yī)肺結(jié)核的錢都是借的,花了一萬多塊錢現(xiàn)在都還沒有好完。” 林茜聽著都替她頭大:“現(xiàn)在很少聽到說哪個得肺結(jié)核了的嘛,你們不去打聽一下,肺結(jié)核是不是國家給錢醫(yī)嘛?” 老王嘆氣說:“本來就是防疫站專門在管,費用都是國家出,這女子的小姨嘛,人家這邊還在打聽,她緊說是這些人都不管這個女子的死活,無論如何她就把這個女子弄到市醫(yī)院去了,那一萬多塊錢不是冤枉花的是啥子呢!” 林茜問:“這女子不上班,未必天天在屋頭啊?” 老王嘆氣道:“上個啥子班啊,每天上午都要睡到一點過才起來,下午晚上都耍嘛,多晚都不睡。她現(xiàn)在身體也不行,原來不是在商場上過班啊,經(jīng)常遲到就遭人家開除了。那天不是啊,她緊都不起來吃飯,我們吃飯的時候有個熟人碰到就把飯吃了,她起來就沒得她的了。老李咋個說:‘你快去給她煮嘛。’當(dāng)時我聽到就鬼火起,我還是給他喪過去:‘她都那么大的人了,自己連飯都煮不來,啥都要喊我煮,自己沒長得有手嗎?’那老李才沒開腔了。 林茜是最見不得哪個成天無所事事地閑耍:“不管咋個說,她多少都該出去掙點錢嘛,未必一輩子就這樣耍下去啊。” 老王說:“我看到她天天在屋頭耍起我還是焦得很啊。這女子長得倒是漂亮,看以后萬一找個有錢的男人呢!我現(xiàn)在操不到那么多心了,他那個兒子才惱火,人家算命的就說他是個戳爛事的,你說他做些啥子嘛,他媽不是車禍死的嗎,開頭我都以為他媽是遭外人撞了的嘛,總要給點錢嘛,結(jié)果我過來了好久才曉得是他把他媽摔死了的。他騎個火三輪,把車開翻了,把他媽當(dāng)場就摔死了。他的幾根肋巴骨遭摔斷。你說是不是氣人嘛,一邊在給他媽辦喪事,一邊還要到醫(yī)院去經(jīng)佑他。他那駕駛證又是朋友那兒借來的,到現(xiàn)在駕駛證都還在交警那里壓著的,把人家那個朋友也氣得沒法。他沒得證,又出了事,按理說是要進監(jiān)獄的,他爸又花了一萬好幾把他弄出來,你說這個娃霉不霉嘛,前年又把他姐的腳摔斷了。” 林茜忍不住插嘴說:“他又騎啥子車子啊?” 老王說:“你聽我說嘛,他又騎了個摩托車,車又開翻了,把這個女子的大腿摔斷了,又醫(yī)了一萬幾。” 聽到這里,林茜都不知道是好笑嗎還是好氣了:“這個人咋個純粹一個掃帚星呢,把媽摔死,又把姐姐的腳整斷。算了,老王你快不要去坐他的車,寧肯走路都不要去坐。” 林茜心中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一個人老是犯同樣的錯誤就是愚蠢。” 老王接著說:“現(xiàn)在這個兒子在外面擺了個賣紙的攤攤,那陣我看到一家人都在屋頭耍起沒得事情,我把我的一萬多塊錢借給他兒去做的這個生意。” 林茜實在想說她了:“你咋個對外人那么大公無私呢?這種家庭你都扶得起來啊。自己的女子一分錢不管,有點錢都去管前任男友和現(xiàn)任男友的子女了,不曉得你是咋想的。”但嘴上林茜卻也不好就這樣直截了當(dāng),只是說她:“你在做啥子啊你有時候還是給我們兩個商量一下嘛,你如果給我說的話我肯定喊你不借。他這樣子還得起啊?你存那點錢還辛苦得很,你不要以為你住得到他的房子,他的兒女一個個都把屋里這房子看到的。與其你緊這樣下去,不如自己存點錢買房子,到時候你把錢都花到他家頭了,你買房子也拿不出錢,你咋個得了?那個老頭比你大那么多,不是我說的話不好聽,萬一他早死了,你自己說你在那屋里頭你住得下去不?” 老王聽也了林茜說,沒有生氣,也說了句:“我曉得,那個房子我得不到,我喊他把房子寫到我名下,他硬是不寫,他說你住可以,但是就不同意寫到我名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