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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把持不住的宋應昌-《大明王朝1566之高翰文》

    與杭州的歲月靜好不同。京城的輿論現(xiàn)在早就炸開了鍋。

    如果說以往還是達官顯貴們的嚴黨清流之爭,小民其實并不清楚什么的。對于底下人來講,哪家來當領(lǐng)導還是不是一樣。誰又能比誰清廉到哪兒去,老爺們爭這個,純屬一群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老爺吃飽了閑得。

    但現(xiàn)在完全不同了。

    嚴黨與清流的政見之爭好像被更為普遍的學問之爭掩蓋了。

    首先是春末夏初額西學與儒學之爭。

    這時候,一群人要效仿孔子誅少正卯,嚴黨、清流、中間派仿佛都要上書清除高翰文這個異教徒,為孔子證明,為儒學證明。

    但事情沒多久,先是嘉靖一直修仙,不給反應。嚴黨的上書有些萎縮。后面不知怎么,張遜膚被任命為浙江按察使。

    結(jié)果這張遜膚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上任時就向衙門公函,講西學威脅到儒學正統(tǒng)的根源是現(xiàn)在儒學不正,跟孔孟之時有偏差。因此要講仁義,復興原儒。

    這玩意可不是拿自家財產(chǎn)去講仁義,而是借此清理了好幾個世家,拿別人的財產(chǎn)去做他自己的仁義。這一下子,杭州就跟養(yǎng)蠱一般,出了個西學,又冒出個原儒。

    但原儒的出現(xiàn)讓清流很為難了。如果批評原儒就沒法以重利輕義批評西學。但原儒的張遜膚上臺第一件事就是約束杭州的徐家分家。借著儒學反清流,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乎,清流批判西學的聲音也小了很多。

    剩下一些不知死的中間派想要投機,基本讓司禮監(jiān)給畫小圈圈,事后再收拾了。

    雖然目前京城沒有一個人敢公開支持西學,但是有個問題卻再也揮之不去。儒學需不需要自我驗證?儒學天生就合理嗎?

    如果儒學是天生完善,就不需要發(fā)展出程朱理學,陽明心學。但后者作為當前學界的主流理論即表明儒學是需要發(fā)展的。

    既然儒學需要發(fā)展,就表明儒學并不是天生完美,儒學就需要驗證其合理性,驗證其發(fā)展的合理性。

    這個問題,內(nèi)閣的人精都清清楚楚,但卻都一言不發(fā)。連著平日里高談闊論的翰林都三緘其口。因為他們知道,一旦開口辯經(jīng),很可能整個儒學會被釜底抽薪。

    如果儒學需要驗證,那儒學的解釋權(quán)就在驗證人手里,而不是在自己這群大佬手里。這種給別人做嫁衣的事情,沒有大佬愿意干的。因為喪失解釋權(quán)比喪失儒學更讓其難受。因此,只有被束之高閣的理論才是能夠靈活解釋,切合大明實際的好理論。

    與大佬們不同,原本進京備考的學子大都屬于涉世未深,除了早已跟各自派別綁定的少數(shù)人來說,大多數(shù)都只能算中間派。

    這個時候,如果有誰能回答這個問題,那一舉成名,甚至成為儒學大宗師也可想而知的。這可是不亞于當內(nèi)閣首輔的誘惑。

    何況年輕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時間,也喜歡辯經(jīng)捍衛(wèi)整理。這么個問題,自然就讓備考的士子輕者焦頭爛額,重者信仰崩潰。

    那么,到底該怎么來驗證儒家的合理性呢?

    有些人受不了就去學子居找備考的杭州知府高翰文的大弟子,宋應昌。

    道理很簡單,要求按照西學給出檢驗方法,如果西學也無法給出,不就論證了儒學不需要檢驗嗎?

    這個道理,仿佛很合理一樣。但問題的關(guān)鍵是學子居,宋應昌的那閣單間門口有錦衣衛(wèi)把手,宋應昌現(xiàn)在也是三緘其口,絕不表態(tài)。除了拉撒,連吃喝都全在屋子里。

    宋應昌現(xiàn)在其實很想去爭一爭的,奈何師命難違。高翰文早早就下了死命令,除非放棄從政,否則終其一生都不能對西學儒學做明確表態(tài)。

    宋應昌也搞不明白這老師在搞什么玄乎。但畢竟師生一體,想來不是在害自己就行也就忍著了。只是每天早已跟自己混熟的錦衣衛(wèi)也總來套話。搞得年輕氣盛的宋應昌,隨時都快要一副把持不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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