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噼噼啪啪,除了吵以外什么都聽不見。 純粹的噪音。 “你好……我可以坐這里嗎?” 恩德勒斯一愣,他抬頭看去,發現是一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黎博利青年走了過來——很陌生,自己對他完全沒有印象。 黎博利青年留著一頭黑色的短發,衣著上沒有珠光寶氣的綴飾,但恩德勒斯能從衣服的材質看出來,這種如同水波般順滑的灰色面料價值不菲。 他的眼睛很亮,和那些貴族與年輕人都不一樣,沒有明確的目的性以及浮躁感。 “啊……請坐。” 恩德勒斯點點頭,回答道。 “別誤會,我只是實在有些好奇您的身份……您是某位大公的孩子嗎?” 黎博利青年入座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詢問。 “嗯?” 恩德勒斯聞言,扭頭觀察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原來有幾名烏薩斯大公轉移了位置,就在自己的前后兩側入座了。 而被夾在中間的恩德勒斯也被人當成了是最頂端的那批人,因為尋常人早就已經離席了,不然會產生誤會。 但恩德勒斯的身份特殊,再加上他之前沒注意,坐這里倒也不會有誰來不識趣地趕人。 “我是喬。” 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有些靦腆地自我介紹道: “喬·拉斯塔夫尼奧·萬尼亞。” 萬尼亞? 能以如此盛裝出席的青年,可這個姓氏恩德勒斯卻很陌生,不在他寫信的任何一名大公之內,甚至放到整個貴族圈里都沒有聽過。 而且看對方那靦腆生澀的模樣,明顯也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貴族間的聯誼晚會。 “啊……我們家族是最近才受封了烏薩斯貴族爵位。” 黎博利青年好像看出了恩德勒斯眼中的疑惑,尷尬卻十分上進地說道: “只是個男爵,哈哈……目前是。” 怪不得自己沒聽過,原來是新任的烏薩斯貴族,恩德勒斯笑了笑,回答: “哈……我連男爵都不是呢。” 就在這時,那名女仆端著熱瘤奶來了——她很小心地給恩德勒斯和喬倒上了兩杯,這一次什么也沒問,就退到了一邊。 “我不是來攀關系的,雖說這里也沒誰理會一個小小的男爵就是了。” 黎博利青年,或者說是萬尼亞男爵喝了口熱瘤奶,對恩德勒斯說道: “我只是單純地好奇,因為您看上去不像是和烏薩斯大公有關系的人……啊,別誤會,我倒是沒有那種老舊的階級思想。” “你要是個平民,能堅持在這些烏薩斯大公中坐這么久,我反倒更佩服你呢。” 恩德勒斯索性直接挑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圣愚。” “圣愚,恩德勒斯·科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