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雖然身負重傷,但魔族生命力頑強,經(jīng)過一番醫(yī)治,身上的傷勢已恢復(fù)大半,然而心中的傷痛卻是難以弭平。 常欣與永夜皇走出,留給重傷的魔冷靜的空間。 “真是多謝你了。”常欣透過窗戶看著錦煙霞,“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大師……白蛟……哎。失去一步禪空,對她的打擊一定很大。如果可以,我真想替她分擔這些痛苦,但是……嗯?為什么你不講話?” “吾在聽你講。” “啊?算了啦。”常欣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們還是別在門口打擾她了。” “嗯。” “對了,怎不見你的同伴?”常欣回頭看向身后的魔,“他好像沒跟我們進來。” “他叫玄狐。”永夜皇跟著常欣走向村落中心,“金雷村需要修復(fù),吾讓玄狐去幫忙了。” 另一邊,小七正要扛起地上的布袋,卻見一只手伸了過來,輕松地將布袋提了起來。 “要搬往何處?”玄狐面無表情地詢問道。 “是……是……這……”小七驚怕地指了指一間房屋,“那邊……” “嗯。”玄狐將布袋扛在肩上,朝著小七所指方向走去,將布袋放在房屋之前,“還有什么需要幫助?” “啊?沒,沒了……”小七手足無措地擺擺手,隨后向玄狐鞠了一躬,“多、多謝你!” 說完,小七飛快地跑進了屋,關(guān)上門前還不忘將布袋拖入屋內(nèi)。 常欣收回觀察的視線,好奇地看著永夜皇:“你們也是在人界出生的魔嗎?” “為何你會這樣覺得?”永夜皇看著忙碌的玄狐,“我們來自魔世。” “你們與錦煙霞一樣,并不冷血。”常欣嘗試著猜測起來,“真正的魔,應(yīng)該就是冷血的吧。” “魔并不冷血,實際上,魔的情感極端強烈,大喜大怒,狂愛狂恨。”永夜皇回頭看向錦煙霞的屋,“錦煙霞才是魔,吾與玄狐,不是。” “我被你弄糊涂了。”常欣露出了苦惱的神情,“你們不是魔,那會是什么?” 永夜皇語氣溫和地說道:“嗯……不知道,就當我們是魔吧。” “說起來,為什么你要帶著面具?”常欣看著永夜皇的面具,“蓋得嚴嚴實實,不會感覺透不過氣嗎?” 說著,常欣伸手想要摘下她的面具,卻被永夜皇后退避開。 “這是一層保護,不可輕易摘下。” 見她不愿摘下面具,常欣也沒有強人所難:“保護?難道你的臉受傷了?” “不是保護我。”永夜皇的語氣依舊平和,魔音中卻透出一股冷意,“而是保護你們。” “嗯?”常欣不禁面露疑惑,“難道看了你的臉,我們就會有危險?” “沒那么夸張。”永夜皇的五指按在面具上,“這只是一條線,一個限制。人不能無所顧忌,這樣太危險了。” “總之,就是不能摘下。”常欣的語氣略帶感慨,“說起來,你們真的很像。” “俏如來?” 常欣訝異地看著永夜皇:“啊,你怎會知道?你也認識他喔?” “只是猜測。”永夜皇對常欣解釋道,“你先問俏如來,再問我們是誰,所以吾判斷,你很在意俏如來。” “原來是這樣。”常欣流露出失落的神情,“他已經(jīng)很久沒來金雷村,不知道現(xiàn)在還好嗎?不知道……他還記得常欣嗎……” “他不是魚,記性不差,不會忘記你。”永夜皇意味深長地說道,“他很好,說不定,你們很快就能再見。” “知道他過得好,我就很滿足了。”常欣立刻又振作起來,“多謝你,應(yīng)零。” “嗯,吾也去幫助重建。”永夜皇向常欣行了一禮,“常欣姑娘,請了。” 八天的時間轉(zhuǎn)眼過去,有著幫助重建村落的功勞,村民也漸漸接納了兩魔的存在。期間內(nèi),欲星移曾回過一次金雷村,將百年之前封印的真相告知錦煙霞。 “……一百零八年,只要一百零八年,龍涎口便會完全被打散,成為普通水脈,但一年多前,鎮(zhèn)魔龍脈破損,魔世入侵。”欲星移轉(zhuǎn)身背對錦煙霞,“確實……不是你的錯。” 一干村民站在屋外,愧疚地低下頭抹淚,真相竟是如此煎熬。 高僧要他們不得離村,用血脈之力維持封印。而所謂的鎮(zhèn)魔榮耀,不過是青奚宣編造的說辭,為了不讓金雷村先人為真相自責一生。 錦煙霞拿著青奚宣遺留的書冊起身:“救他……你是鱗族,你識水脈,你一定有辦法,你不是要我的命嗎?拿去!用我的命,換他安然,你拿去啊!” “用我……用我代替他……為什么?為什么不應(yīng)話?”錦煙霞的白發(fā)狂亂飛舞,“禿驢!再將我封印啊,我可以代替他!快做……快做啊……” 一聲“禿驢”,欲星移身心一震。錦煙霞趴在墻上痛哭,常欣急忙入屋安撫。 『前非已鑄,我青奚宣在此立誓,若有來生,愿入修行,償還此情,廣布大愛,回向蒼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