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屋內(nèi)的魔發(fā)泄著情緒,將桌上的書掃落在地。永夜皇垂頭黯然離開,不聲不響地走至村外,抬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阿彌……”永夜皇立掌念誦佛號,眼中滑落一滴血淚,“陀佛……” “這就是……”欲星移的聲音自身后傳來,“被天意戲弄的感覺嗎?” “天意,天意,或者天是故意。”永夜皇握緊了手中面具,“鎮(zhèn)魔龍脈,是吾所斷。魔世封印,是吾所啟。枯髓咒怨,是吾所奪。” “由你而起,由你結(jié)束。”欲星移停在永夜皇身邊,“一切因果,有始有終。” “所以我們回到了龍涎口。”永夜皇側(cè)目看向欲星移,“這不是天命,這是因果。總有一日,我們會了結(jié)最后的因果。” 欲星移沒有作答,念詩緩步前行,聲音沉痛哽咽,眼中凄然帶淚。 “觀星望斗慣幽居,一片神鱗渡太虛。伯仲分時(shí)同綬冕,虹鯢過處盡疆輿。” 嗒—— 永夜皇望著欲星移的背影,上前拾起了那滴鮫人淚,將珠淚收入空間之中。 “怎么沒看到人了,走得這么快,希望他別去通知什么盟主。” “他不會通知那個(gè)盟主了。”永夜皇轉(zhuǎn)身回返金雷村,重新將黑鐵面具戴上,“因?yàn)樗趋[族師相——封鱗非冕欲星移。” “啊?”小七驚訝地看著她,“原來你是……” “你心情不好,看起來很悲傷。” 永夜皇向小七行了一禮,走向站在村口的玄狐:“本皇戴著面具,你是怎樣發(fā)現(xiàn)的?別跟我講又是你的感覺。” 玄狐扶額思索了片刻,說道:“這個(gè)故事……是悲劇。” “哈,我們回去吧。”永夜皇拉起玄狐的衣袖,“我已經(jīng)想好,送你什么禮物了。” 玄狐好奇地詢問道:“你要送我什么?” “我要送你——領(lǐng)悟。” 永夜皇與玄狐走至村口,轉(zhuǎn)身看向出門相送的眾人,有錦煙霞,有常欣,有小七、長老等村民,還有冷臉以對的清伯。 “相處這么久了,突然就要走,真是不習(xí)慣。”常欣不舍地看著兩人,“玄狐,應(yīng)零,有機(jī)會一定要回金雷村喔。” 清伯忍不住別過頭去:“只要別將麻煩帶來就行。” “阿清啊,人都要走了,就別這樣啦。”長老對著二人招呼道,“玄狐、應(yīng)零啊,歡迎你們以后再來金雷村。” “嗯……很特別的感覺。”玄狐捂上自己的心口,“這是什么感情?” “不舍、快樂、悲傷,皆有可能。”永夜皇拉著玄狐行了一禮,“諸位,保重。” “常欣,你在此等我。”錦煙霞囑咐了一句,跟上二人的腳步,“永……應(yīng)零。” 永夜皇疑惑地回過頭:“錦煙霞?” “我見過俏如來了。”錦煙霞看著永夜皇說道,“他的血紋魔瘟……” “是我所為。”永夜皇閉上了眼睛。 “他對你的愛曾讓我欣羨,甚至嫉妒。”錦煙霞神情復(fù)雜地說道,“所以我更加不解。我不明白,為何你要這樣對他?” “因?yàn)槲覀儽仨殲閿场!庇酪够实恼Z氣透出無奈,“我放不下信念、承諾與責(zé)任,那就只能放下他。” “但你愛他,你放不下他。”錦煙霞看著她的眼睛,語氣毫無懷疑、異常肯定。 “我……” 錦煙霞立刻打斷道:“別想否認(rèn)。” “我不否認(rèn)。”永夜皇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正因如此,吾才要逼他放棄我,而他也一定會放棄我。” 錦煙霞面露不解之色:“為什么?” “因?yàn)樗鞘菲G文的兒子,默蒼離的徒弟,永夜皇的敵人。” “更是明淵凰的……”永夜皇的眼中情意乍現(xiàn),“英雄。” 錦煙霞不由一震:“你……不痛苦嗎?” “太痛苦了。”永夜皇輕輕勾起嘴角,“但是本皇習(xí)慣了。” 錦煙霞一時(shí)無言,心中的仇怨早已淡漠,僅剩的一點(diǎn)介懷,也在瞬間消散。 “我該向你道謝。”錦煙霞閉上雙眼說道,“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這么早遇上他。” “那時(shí),不過是報(bào)復(fù)。”永夜皇斂目低頭說道,“現(xiàn)在看來,大概是因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