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中宮皇后】-《我們是文官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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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輝懊悔不已,明知王德完直言敢諫,為何偏要把他偷聽來的事告訴他,讓他去送死?真真是喝酒害人不淺!
但不管王德完因何上疏直言,宮闈秘事,本不應為外臣議論,他選擇將此事公開,就說明了三層意思:一是對圣上不敬,質疑圣意;二是內外勾連,傳遞消息;三是皇長子尚不是太子,與中宮、王恭妃等人就在外廷有如此號召力,朱翊鈞豈有不恨的?
這三條哪一條不是死罪?何況王德完一人就占了三條,死三次誅十族都綽綽有余。
可是宮闈向來森嚴,王德完又是從哪里聽來的謠言?
事發之后,吏部尚書李戴、御史周盤等人,連連上疏論救,但皆被朱翊鈞以黨護、瀆擾切責。并御史為首等人還奪俸一年,其余人各八月。
沈一貫唯恐此事再生波折,亦上奏稱——此等流言在一月前已經流布京師,日至于臣之耳。臣仰信皇上彝倫建極,萬無可疑,且近日游宴必從尤可深信,每為人言而一人不能勝眾口,今王德完有此奏,正是因為謗傳滿衢。欲明皇上之心,臣竊恐皇上偶未下察致動宸威,使人益增其疑。惟冀萬分慎重,因此而明示皇上。
朱翊鈞看過沈一貫的奏疏,不日,又遣文書官冉登傳諭內閣——朕覽文書,見工科給事中王德完不諳規矩,妄言宮禁是非。且中宮乃圣母選擇,朕之元配,見今侍朕同居一宮,就少有過失,豈不體悉優容?
前還準皇后之弟王棟之襲伯爵,實朕厚禮之。意邇年以來,稍稍悍戾不慈,朕每隨事教訓務全婦道。中宮亦知改悟,何嘗有疾?這畜物狂肆妄言,惑亂觀聽,卿等為朕輔弼股肱,有君臣一體大義,特諭知之。
司禮監直房內,田義找到陳矩,問起詔獄內王德完的情況,陳矩搖搖頭,說道:“他并未招出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你用刑了?”田義又問。
“不用點刑是不可能,反正我只守八個字:祖宗法度,圣賢道理。”
田義頷首:“既這樣,我即去向陛下諫言,希望從輕發落。”
陳矩思索片刻,道:“只是陛下目前恐還在震怒之中,此時諫言未必能聽。”
“下詔獄恐怕只有一死,但王德完罪不致死。”
陳矩忽然想起當初張位被貶,不禁嘆了一聲,“誣及宮闈,本就是陛下大忌。上回是張閣老,這回又是……”
朱翊鈞遣了文書官去內閣傳諭,實為解釋給沈一貫聽。
而沈一貫很快回奏——臣等捧誦圣諭,不勝戰栗!昨接王德完揭帖,見其言及宮闈,已恐皇上震怒,矣今奉諭知皇上加厚中宮之心,直可示之天日。然彝倫之間關系甚大,視一政一事之得失不同,中宮皇上伉儷情深,二十四年于茲朝夕侍奉,日月久長。
皇上禮遇教誨固甚優厚萬一,自今而后稍減于昔,則天下見影生疑,日滋多口。臣等雖家置一啄安能闡揚圣心之光明?而天下后世遂成謗毀之聲,臣等輔弼之無狀益不可追矣。
皇上視臣等為股肱,臣等仰事皇上為父,中宮為母,惟愿父母安樂,福祚無窮,人子之心始能即安,涕泣之道何能遽已。伏望皇上養性情、平喜怒,必毋使舉動少有過,當以保堯舜之鴻名,以釋道路之妄語,以綏靖諸臣過計之煩言,萬代瞻仰在此一舉,伏祈圣明留神入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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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后去了慈寧宮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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