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事情進展到這個地步的時候,觀眾們身上的憤怒已經被逐步替換為麻木了。觀戰者們發出的聲音再一次變得正常起來,而在稍遠處,夜色的籠罩之下,庫文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向戰團的主人詢問:“您知道這個阿庫爾多納到底是什么來頭嗎?” “我并不比你知道的更多。”戰團長圖恩面容苦澀。 “但我以為,您在剛剛的那幾個小時當中,是去就此事向極限戰士發出質詢了。” “沒錯。可這并不意味著我得到了什么有意義的答案——在極限戰士想跟你繞圈子的時候,你沒法從他們嘴里挖出來任何事。” 圖恩確實去問了:這個“阿庫爾多納”到底是誰?所屬于哪個戰團?到底是誰派他來的?駐地附近的極限戰士確實和他談了很久,但總結下來最終也不過四個字:無可奉告。圖恩也嘗試過提出覲見目前極限戰士留在赫拉要塞中的最高級指揮官,智庫館長狄格里斯的要求,但或許是因為他此前多次近乎瘋狂地要求再次覲見羅格·多恩,這個要求也被否決了。他最終只見到了極限戰士的四連長烏列爾·文崔斯。放在以往,圖恩當然會認為,如此安排接待人員是對他戰團長身份的一種蔑視,但現在,在整個戰團都在儀式上被原體當面否定過后,他甚至有些感謝文崔斯連長還愿意見他。 “就算我確實想對您說,圖恩戰團長大人,我也實在沒什么能說給您聽。”文崔斯這樣說,“我也是最近這段時間里,才聽說過‘阿庫爾多納’這個名字的。但我確信狄格里斯大人知道他,原體大人也清楚這人的底細。目前為止,他在赫拉要塞當中做出的一切行為都是被允許的。” “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圖恩幾乎要瘋了,“又是誰授意他這么干的呢?我已經知道了,他是個極為出眾的劍客,這毫無疑問,但——” 羅格·多恩大人否認了我們的存在。鳳凰之子戰團已經沒有任何光輝可談了。阿庫爾多納——又或者授意他這么做的其他任何人,還有必要如此徹底地、將他和他兄弟過去一切的榮譽和功績都踩進泥里嗎? 同為原鑄戰士,圖恩要略微高一點,但文崔斯還是成功地把自己的雙手搭在了對方的肩上: “我知道你們在經歷一個非常艱難的時期,戰團長大人。”他似乎想要做出一些安慰,“我也不知道‘阿庫爾多納’到底是誰,他前往你們的駐地里做這些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如果你想向其他人尋求一些建議的話,我作為‘其他人’,能給出的建議是:利用他的行為。” 圖恩幾乎已經死去了的心靈并沒能對這些話做出任何的反應。他聽見了這些句子,但也僅此而已:“你不明白,文崔斯連長。原體說他不需要我們,整個帝國幾乎都會因此站在我們的對立面。我現在需要的不是這種建議。” “我明白這種感覺,仿佛宇宙中的一切都拋棄了你們,你們現在只有自己和彼此了。”文崔斯說。 “不,你不明白。”圖恩向后撤了一步,試圖甩脫文崔斯的雙手,“你是極限戰士——你怎么可能明白?” “我明白。”四連長任由對方將他甩開,毫不在意地以相當平靜的語氣提起了他自己的一段絕算不上光彩的歷史,“我被絕罰過,但在完成了贖罪遠征之后,我又重新站在了這里。” 圖恩再次聚焦在文崔斯面孔上的目光帶著難以置信的困惑:“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文崔斯微笑了起來,“順便一提,我被絕罰的罪名是‘不遵守圣典’,這也是為什么我現在在這兒跟你說話——狄格里斯大人禁止極限戰士主動與你們聯系,但沒說你們找過來的時候,我們不能回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