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赤色的洪流自因靈能作用而些微浮起的阿斯克勒庇俄斯腳下噴涌而出,在他舉起的手邊匯聚成一個血紅色的圓球。深沉似血的藥液虛幻地沖刷過了整個戰場,在轉瞬間帶走了在場所有人身上的病痛傷口。 ——也包括瘟疫戰士的。 寶具“仿藥·無用的冥府悲嘆”是阿斯克勒庇俄斯曾制作的“復活藥”的仿制品。而之所以只是“仿藥”,是因為“真藥”無法被輕易再現。曾經實際制作出來并使用的復活藥使用了獨一無二的特殊原材料,又是在各種各樣的因緣際會之下,混入了大量幾乎不可復制的偶然因素才得以成功的。阿斯克勒庇俄斯本人其實也沒有完全參透這種復活藥的制作方法,直到現在,他在每一次的現界中還依舊在為此努力。 但即便是“仿藥”,其功效也依舊驚人。雖然不能像“真藥”一樣做到幾乎無限制地將死者蘇生,而是需要滿足各種各樣的條件的“稍微好用一點的aed”而已——但,要是真的只將它當做aed來使用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 阿斯克勒庇俄斯在此藥中追尋的是“完全的復活”,是以,當它被投入使用之后,理論上應該達成的效果是“讓被治療者變回生前健康時的樣子”,就算當時尸體已經病入膏肓,腐敗不堪,甚至變作冢中枯骨也同樣。而令“真藥”與“仿藥”產生決定性差異的,是在“令死者復活”這一部分,而不是在“恢復健康時的樣子”上。 ——即是說,對瘟疫戰士而言,這藥也在令他們“恢復健康時的樣子”。 瘟疫之主所贈予他們的“恩賜”在被治愈。他們軀殼上的病變飛快地好轉,腐爛的潰瘍與破損的裂口也在轉瞬間愈合,身體組織中的積水迅速被重新吸收消弭,原本龐大得仿佛巨人觀的體型也重新縮小恢復正常——甚至于,已經生長在他們身上、與他們融為一體的裝甲,也在一片片剝落。 ——疾病與污穢正從他們的身上被仿藥剝離,連同那種超自然的生命力一起。 “還在等什么?!趁現在攻擊!”阿斯克勒庇俄斯向極限戰士們大喊。 被這神跡一般的景象震懾到的人們如夢初醒,紛紛再一次端起了手中的刀槍劍戟。甚至于,因為雙腿受傷而倒在阿斯克勒庇俄斯附近的那位極限戰士,也在留下了簡短的感謝之后再次飛躍而起,重新回到了戰場之上。 形勢在短時間內逆轉,這一次是極限戰士們在萬全的狀態下與被削弱的死亡守衛們戰斗了,爆彈槍與鏈鋸劍所能造成的殺傷總算回歸了正常水平。在虛幻的赤紅潮水退去之前,已經有數十個被剝離了賜福的瘟疫戰士倒下;即便在潮水褪去之后,來自花園的污穢也無法立刻再次回到死亡守衛們身上——也就是說,這一個進攻窗口期仍未結束。 甚至于,因仿藥驅走了邪神的污染而恢復了正常神志后,為數不少的死亡守衛已經因為回想起了自己遭遇了什么又做了什么而開始精神崩潰。這些人就在戰場中心完全喪失了戰意,丟下手中的武器放聲尖叫,而極限戰士們攜帶著怒火的彈雨只無情地撕咬了上去,給他們悲慘的生命徹底畫上了一個句號。 敵軍的陣線陷入了混亂,但當中還有納垢神選泰豐斯本人和他的七名近衛碩果僅存。這些人因為身份與作用的原因,至少在此刻格外受到慈父的青睞。在仿藥的沖刷之下,他們也受到了瘟疫之神直接的保護,所以才避免了和其他瘟疫戰士們一樣的“悲慘”命運。 但這種保護并不是無償的,他們的神還需要他們站在原地。 泰豐斯帶著沉重而忐忑的心情再次向前揮出鐮刀,他的七名近衛則在他的身側與身后聚攏成一個弧形,以方便隨時相互策應。他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剛剛落地時大殺四方的那種意氣風發:蠅群之主沒有了蠅群,疾病之主無法散播疫病,伴隨他征戰的兄弟們中還能行動的也僅僅剩下七位,他能夠依靠的只剩下自己手中的戰鐮與靈能了。 狼狽的泰豐斯與他的近衛們結成戰陣,就地防御。隨后,納垢神選念誦了咒語,再次祈求了一道來自花園的賜福,將它們向攔在自己前方的極限戰士們散播出去,就像他此前已經做過的無數次那樣。但這一次,他的法術沒有效果——他眼前的表親們確實被法術的沖擊稍微擊退,但卻沒有像之前的無數次那樣,因迅速惡化的疾病而倒下。 “仿藥”的余韻令他們能夠拒絕瘟疫之神的觸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