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去一看那架勢就不對勁,這和進局子有什么兩樣呢?和在公安局里審犯人一樣,唯獨不同的是沒戴手銬腳鐐,要是再用大燈一照就更像了,兄弟們可算是見了世面了。”李二虎接著說。
“我說的都不高興呢,原來是這樣啊,哎呀,咱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他這不是折磨人嗎?怪我!都怪我多嘴,我尋思著找個人問問報不報案的事,問誰啊?咱別人也不認識,就想到王指導員了,聽說他最近調走了,一直沒再聯系,就說了一句客套話,順便說起丟了錢的事,問他要不要報案?他大包大攬地說,給我說了就等于報了案了,沒想到竟是這樣辦案法,我要知道是這樣,我才不找他呢。”疤臉看大伙一肚子委屈,趕緊解釋這個事,試圖擺脫自己的嫌疑,把自己摘把干凈。
“他還像模像樣地做了筆錄來,我們的那點老底可是都在他手里攥著呢,說不定哪一剎就找咱的后賬。”麻桿說。
“做筆錄?可能這是他辦案的一些習慣做法,這也不打緊,別忘了咱和他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這些年沒少沾咱的好處,月月拿提成不說,其他的那些事更是上不了臺面,他要想拿捏咱也得自己掂量掂量,我覺得他這是職業病,問東問西,東扯葫蘆西扯瓢的扯不到正點上,這不瞎耽誤功夫嘛。”
“就是啊,白折騰了弟兄們一天,還耽誤了咱的正事,把我嚇得不輕,他哪里是調查丟錢的事啊,分明是折騰人嗎?”
“對不起,對不起,這事都怪我,不過大伙放心,他不敢對咱咋樣,咱手里有他的把柄,就是那個小周咱不了解底細,不過既然他帶來的,他都不怕咱怕啥?別忘了晚上又去了洗腳城,就這些就夠喝一壺的,放心吧,錢的事咱自己查,既然不是咱內部人偷的就行,以后還得多加個心眼,錢放在家里不安全了,存到銀行又不大方便,沒辦法費點事費點事吧,以后咱就把錢存到銀行里,那樣他就是想偷都找不到地方。”
“到底是誰偷了這個錢呢?門窗完好無損,錢卻不見了,不過他問咱有沒有得罪什么人?咱在外邊也沒得罪什么人啊,就是二杠子算是得罪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二杠子總不至于回來報復咱吧?”麻桿說。
“二杠子?量他也沒這個膽子,我臉上這道疤就是拜他所辭,他要敢回來報復,我就把這道疤再還回去!”
“疤爺,二杠子現在干嘛去了?自從上次打架以后再沒見過人影啊,他不能明著干不過咱來暗的吧?”剛子說。
“我覺得不像他的作為,這種打打殺殺的人,一般不喜歡來暗的,一般習慣真刀真槍上見真章,那樣才過癮。”疤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