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雖然心里罵娘,但是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來,先領著王指導員去吃了飯,等天黑了以后才直奔洗腳城,到了晚上這里更是燈火輝煌、歌舞升平,小周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還有點放不開,顯得有點局促不安,把王指導員和疤臉給逗笑了,王指導員笑著說:“小周啊,這叫體驗生活,以后你就會懂了。”小周洗完腳以后慌忙跟王指導員打了聲招呼,狼狽不堪地逃之夭夭,他可不希望自己年紀輕輕地在這種地方碰到熟人。
王指導員和疤臉等小周走后,又體驗了按摩服務,直到后半夜的時候才消逝在燈火闌珊的夜色當中,疤臉想去寡婦那里又覺得力不從心,草草地回家睡覺,丟了錢又搞得弟兄們不團結,弄得自己內外不是人,心里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憋屈、簡直五味雜陳,還不知道麻桿他們怎樣看自己,事情搞到這個地步,還得自己收拾爛攤子,越是關鍵的時候越得拉攏人心,千不該萬不該讓王指導員摻和這件事。
是不是自己搞錯了?不是自己人偷的錢,那門窗完好無損,抽屜里的錢卻不翼而飛了,任誰都想不明白,要是小偷的話,那也太厲害了,搞得神不知鬼不覺的,以后錢放在家里也不安全了。
第二天,麻桿他們來得很晚,磨磨蹭蹭的,疤臉知道他們心中有氣,這是明擺著消極怠工,可是又不好發火,丟了錢這個月的工資沒有著落,身上還擔著小偷的嫌疑,誰心里都覺得委屈,臉上一幅愛搭不理的表情。
“咋了?都和霜打的茄子似的,越是這個時候我們更應當打起精神來,不就沒了兩個錢嗎?又能咋的呢?這個月的工資一分錢不少,我自己先墊上。”
聽說這個月的工資一分錢不少,幾個人才臉上有了點點興奮的表情,心想這樣還差不多,還有點兄弟們的來頭。
麻桿說:“疤爺,他們也太欺負人了,把俺們當賊審,還硬往俺們身上瓢臟水,刨根問底,非要把以前的那些事都交待出來才算完事,你說氣人不氣人?”
“他怎么能這樣呢?你就問丟錢這個事就行了,咋還查人家的底細呢?改一天我見了他我就問問他,我說的弟兄們都不高興呢,噢,這個王所長咋這樣呢?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說的好好的,幫忙給查一查,我本來是問他報不報案來?他說和他說了就等于報了案,看來我是考慮簡單了,真是什么人也不能相信啊。”
“他哪里是查案啊?分明是審犯人!一件事也不能保留,說是故意隱瞞性質罪加一等!”張強忿忿不平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