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怎么說呢,此時的我大清,實際上對于南洋百姓來說,還是在扮演著一個慈父的角色。 雖然滿清政府叫他們一錢漢,雖然滿清政府叫他們莠民,但這并不妨礙南洋百姓在渴望著,渴望著滿清能真正的庇護他們。 原因無他,此時的滿清依靠著堪稱巨人一般的體量,依靠著自強漢盛唐到現(xiàn)在的威名,仍然是世界上響當當?shù)膹妵? 水師只論戰(zhàn)艦和火炮的數(shù)量不考慮質量以及官兵素質的話,比英法低,但肯定高于荷蘭、露西亞、西班牙等國。 至于陸軍,理論上滿清有著無邊無際的動員能力,考慮到歐洲距離東亞十萬八千里,滿清此時就是不可戰(zhàn)勝的。 而此時的歐洲,在文化界,一大堆精英藝術家化身公知在拼命的鼓吹中國乃是世界上最文明的國家,說中國即便是仆役也比歐洲的貴族彬彬有禮,是最文明的民族。 講話文明、吃東西文明、走路文明,恨不得說中國人上廁所也文明了。 在這種從文化到實力給人的虛妄印象下,此時的南洋歐人大體上還是給予了華人足夠的尊重,并不敢肆意壓榨,對清朝也還是頗為懼怕。 雖然1740年發(fā)生了紅溪慘案,但起因非常復雜,荷蘭人不僅在經濟上快被華商給擠兌破產了,華人也確實在預謀趕走荷蘭人,至少是要少給荷蘭人交稅。 只是巴達維亞的華人實在低估了荷蘭人的無恥和狠毒,華人期望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成功,不想荷蘭人直接下了死手。 有點魔幻的是,在這個時代的人來看,紅溪慘案不是華人被荷蘭人屠殺了,而是華人與荷蘭人爭奪巴達維亞失敗。 是以哪怕出了這檔子事,但華人在南洋的整體地位,并未快速下降。 就如此時在南洋活動的法國傳教士兼奸商皮埃爾.波佛爾所說,‘誠然傳言中文明的中國已經被韃靼人統(tǒng)治,但韃靼人似乎治理的還不錯,這仍然是一個令人生畏的帝國。 大量的清國人依然可以依靠這個龐大帝國的威名,而被更南邊的土著們認為是文明的,高人一等的。 至少安南北部的帝國(指北鄭)敢捕殺我們的傳教士,驅逐我們的商人,卻對充斥帝國、不遵守當?shù)芈煞ǖ那鍑V主視而不見。’ 雖然這個法蘭西奸商對滿清的認識并不全面,但確實可以說,處于乾隆中期的滿清,的確能稱得上強大。 所以,在最臨近南洋的兩廣地區(qū),擁有生殺大權的兩廣總督,就是一個所有南洋華人都想要攀上的高枝。 不,南洋的華人是攀不上滿清兩廣總督的,他們能攀上兩廣總督的白手套,那就算是抱到金大腿了。 看看洪阿漢腦袋后面那根油亮的大辮子就知道,這家伙的理想一定不是在富祿創(chuàng)立基業(yè)。 他最想的是在這混個十幾年,積累一大筆財富后回到老家潮州去買他幾千畝地,做一個逍遙的富家翁,然后培養(yǎng)一個參加科舉的兒子,從而讓家族上升為蹭著統(tǒng)治階級邊的詩禮之家。 而南洋華人在大陸上是什么?是莠民,是當?shù)毓俑瞄T眼中的大肥羊。 洪阿漢要是就這么回去買個幾千畝地,結局一定是在未來的十幾年內被官員、衙役敲詐到傾家蕩產,搞不好命都保不住。 但,要是他攀上了兩廣總督的暗線,在兩廣總督那邊記上了號,等回到家鄉(xiāng)有了路子,多多打點一下,大概率就能安全落地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