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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煉金術士-《一碗茶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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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見那根東西被丟去海里,頭罩花巾的家伙滿額鮮血地轉面怒視,朝背后打著手勢說道:“不知好歹的東西,竟敢扔掉我的伏魔寶貝……”信孝嗅著茄子說道:“你這算什么寶貝呀?我們那邊閨房里用來折騰人的‘瀛洲春閨文房四寶’比這東西有意思多了,哪天找機會請你品嘗一下不同地方的文化風俗。”

    話未及畢,多個服色各異之人圍上來便揪,頭罩花巾的家伙指著我們說:“請這幾位先去刑房里面坐一會兒,免得打擾了燒烤女巫……”信孝嗅著茄子問道:“這里也設有‘刑房’嗎,在哪兒?”服色各異之人指點道:“不遠,跟我們走幾步就到了。”信孝張望道:“黑衣阿婆那邊嗎?先前我才去過……”服色各異之人拉扯道:“沒事,再去一下。這會兒管保待遇不一樣……”信孝掙扎道:“可是我尚未康復如常,有些地方還在流血,不一定能經受得起再次折騰……”

    “是要去黑衣阿婆那里嗎?”宗麟忙問,“要不我先來?”

    長利不安道:“不要去,看樣子要被虐……”宗麟昂然而行,說道:“受刑嗎?我準備好了,并且已經等待這一刻很久,我要大義凜然地走進去,不介意挺胸被虐……你們在后面慢慢排隊,不要跟我搶位爭先噢!”我挺了挺胸,隨即搖頭而退,心道:“誰想進去啊?”

    頭罩花巾的家伙推我肩膀,獰笑道:“那就跟我去另一處,我要親自伺候你!”偏偏這時我突然又手痛,強忍之際,無力作聲。頭罩花巾的家伙見信雄跟來,便驅打他,揚鞭呵斥:“走開!我先對付你姐,然后再收拾你……”

    長利見信雄挨打,不由惱道:“敢欺侮我侄兒?你再打他一下試試?”頭罩花巾的家伙抽信雄耳光,冷笑道:“何止一下?我再多抽他幾下又怎么樣?”長利忿然道:“有種你再多打他幾下給我瞧!”頭罩花巾的家伙聽了又揍信雄,并且擰臉說道:“我就多打他幾下又怎么樣?看夠了沒有,不夠我就再擰他臉給你好好瞅……”長利悲憤道:“有膽子你再多打他幾巴掌給我看看?”信雄含淚轉面哽咽道:“不要再叫他打我了。”

    “怎么可以就這樣算了?”長利懣然道,“再讓他多打你幾下試試看!”

    頭罩花巾的家伙嘖出一聲,甩著巴掌說道:“還有完沒完?”信雄見不是頭,連忙跑去我背后躲藏,長利憤憤不平的說道:“你有種再多打幾下,不然就跟你沒完!”頭罩花巾的家伙追過來又揍信雄,惱道:“那就再多揍幾下,省得沒完沒了!”長利忿聲說道:“你敢打死他試試?”信雄抽泣道:“可不可以不要再叫他打我了?”

    長利怒叫道:“別欺我向來是老實巴交之人,你有本事敢再打他試試?”有樂忙拉住他,從旁勸說道:“算了,你少說兩句……”長利悲憤不已的嚷道:“那樣欺負人,這還了得?有本事叫他再打我侄兒幾拳試試……”

    “我去你的,”頭罩花巾的家伙忍不住舍下我和信雄,轉身沖向長利,怒毆道,“只會一個勁兒在那兒大呼小叫,不如直接打你!”

    長利抽出肩后大劍,掄起掃打,拍翻那頭罩花巾的家伙,隨即抬腳踩臉,嘭然踏落,裂陷船板。宗麟從艙內伸頭出來問:“什么聲音?”

    四旬開外雞窩頭男子在門邊說道:“沒事沒事,陛下有個附庸絆摔而已,腦袋陷入甲板。你的小伙伴們正要扶他起來……”有樂剛要去拉那頭罩花巾的家伙,忽啪一聲倒地滑開,隨即信孝也撞過來,跌去舷樁一隅。

    我強忍手痛抬眸愕覷,只見一影飛晃,面前多了個長衫瘦子,擺頭撩辮,猝然掃翻長利,旋身又一擺頭,甩出長辮纏繞那口大劍之柄,倏地拽上半空,沒等落入其手,我搶先拿到,不顧手痛難當,綽劍移軀疾避颼擊掃頰之辮,耳聽得禿額大漢從旁叫喚一聲:“小辮張,當心!”

    “辮子的年代還沒到呢,”小珠子在我耳后悄言道,“那個通古斯人是初代小辮張,辮梢藏刃,當心被刮到臉要破相。”

    “你終于冒出來了,”我蹙眉說道,“先前怎么不在這兒保護我們?”

    “出拳!”辮影蕩擊驟近之際,小珠子催促道,“你手臂上又有拳形印痕了。”

    我握起拳頭,只聽高處有人冷哼道:“小辮張,當心那個女人拳鋒凌厲!”我聞聲抬眸瞥去,船樓之上身影錯落,悄現數個垂手盤辮的長衫之人,各顯額頭凸鼓,太陽穴隆突的樣子。其間有個雪氅銀裘的女子矜然傲視,頭戴絨帽,居高臨下地露面。蒼發蓬松的叼煙家伙連忙率先行禮,恭拜道:“公主!”

    “拜占廷公主,”觸及那女子眼鋒如刀,我心頭一凜,有樂忙拉著信孝爬起來好奇地湊上前看,眾皆紛紛張望道,“終于現身了!”

    長利憨問于旁:“怎么她先前沒亮過相給你們看嗎?”我把劍遞還他,四旬開外雞窩頭男子瞥了一眼,低聲說道:“這位公主夜間上船,一直在艙內未出,沒對別人露過面。只有陛下看見過她的樣子,當然還有她那些隨從……”

    “那個女人拳頭厲害,”隨著樓板微響,有個蒼辮低垂的長者模樣之人移步憑欄,嘿然道,“一旦全力施為,我們梁贊公國應該沒人是她敵手。”

    “然而那支劍,”雪氅銀裘的女子跟前跪伏的一個光頭老叟說道,“顯然是我們東羅馬帝國世代傳承之物,理應歸還。”

    多個垂手盤辮的長衫之人晃身掩近我旁邊,形影雜錯地悄伺。宗麟從艙門內伸頭問道:“外面什么情況?我似乎聽到衣袂帶風之聲獵獵而響,四下掩至,不知又唱哪一出?”

    “沒事沒事,”四旬開外雞窩頭男子移步到門邊說道,“眼下仍屬風平浪靜,雖是有些暗潮洶涌,但有伊莎貝拉陛下在,料也起不了多大風浪……咦,她去哪里了?”

    “伊莎貝拉的后裔將來跟你們家的后代很要好,”小珠子在我肩后轉悠道,“飛越瘋人院之后,她就依循我哥留下的神秘線索,拉著一伙郇山隱修會的托缽僧與自稱錫耶納工程師的小販以及精神分裂的騎士當跟班,尋來一起廝混。最終嫁進你們家族里,跟信雄的癡呆后代亦即‘雄主’那個堂哥生了一堆愛玩大便的子孫。他堂哥就是你和有樂的后人,你家那孩兒元勝之子元珍的正室娶的是柳本藩初代藩主織田尚長之女。由于有你那一派強大勢力的庇蔭,尚長歷任官銜為從五位下武藏守、越后守、大和守。他就是信長之弟織田長益五子,亦即有樂生下的老五。然而你家元勝的骨肉跟有樂的孫女兒聯姻之后出現癡傻癥狀。后來尚長另外數子織田長種等又娶元勝兒子元知以及元勝之弟元清、梶川忠勝家的女兒,交叉反復結親多代,不知怎么又涌現了大量傻瓜,各種白癡層出不窮……”

    我不禁郁悶道:“怎么會這樣啊?你不是說人類要滅亡了么?”

    “沒滅也差不多了,跟蟑螂一樣很難死干凈。”小珠子嘀咕道,“后來也沒什么起色,就剩一點點人,屬于寶貝一樣的瀕危珍稀活物。除了騎士團和托缽僧繼續跟我們廝混以外,殘余的那些人追隨信雄的癡呆后代亦即‘雄主’到處找地方開荒種瓜,被騎士們戲稱為‘種田流’。條頓騎士派遣了些機甲武裝去保護他們不被怪獸吃掉,這幫家伙就愛種東西,不怎么喜歡跟我們一起流浪。信雄的癡呆后代亦即‘雄主’重操祖業種瓜倒也得心應手,他們的村落總算衣食無憂。他堂哥后來像模像樣地當‘神棍’了,沒事就跳大神,還在宇宙星環那邊弄了個‘大地宗廟’教村民們紀念從前的人類世界,以及他們祖先供奉的‘劍神社’古風,神龕里面卻只擺著一根柴。不知為什么居然讓我那個愛造東西的幺弟給曹操起了座巨大的巡天塑像,其形象也包含了信長的特征揉合在內,尤其眼神瘋狂,半個星系都能觀測到他朝天豎起中指,并且亂放傳聞說復出后又被打垮的‘元始天尊’其實就隱藏在里面,常年吸引小孩兒組團去參觀……”

    “你幺弟是誰呀?”我聽得懵愣,問道,“很會造東西嗎?”

    “他是我們家族里唯一的無神論者,讓我很不爽的是,竟然自稱‘造物主’。”小珠子在我耳邊嘀咕道,“由于我發型難看,經常被他嘲笑。于是我就離家出走,繼續扮做人樣兒,學那位表妹在外面生活。后來被忽悠去當坐臺小妹的時候,因為我那個難看的發型,沒客光顧。我無聊地哼著小曲兒,正自郁悶,不意看見信雄那個后代傻乎乎地站在面前,好奇地望著我。當時我嘴里哼的小調兒剛好有這句:‘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整個世界一個新的篇章就這樣拉開帷幕了,充滿腥風血雨,死很多人,不過那是另外一個故事……”

    我問:“你那時是什么發型呀?”小珠子不太情愿地回答:“雞窩頭。”

    “誰喚我?”四旬開外雞窩頭男子轉面望向信雄,見他愣立在我旁邊閑吮手指,就招呼過來說,“里面那位大人剛才讓我幫他看著擱在門邊的手杖,我哪有空?急著要去找找看伊莎貝拉陛下在何處。為免有失,你過來幫他守著這根看起來不一般的手杖。好不好?”

    信雄點了點頭,就去抱著手杖,在門旁吮手指往里面愣望。

    我見蒼發蓬松家伙抱鵝或鴨子轉脖,眼巴巴地望著信雄所抱之杖,便走過去,硬拿過來,悄悄遞給蒼發蓬松的叼煙家伙,說道:“給!你拿去藏好。他要問起,我自有理會。”蒼發蓬松家伙叼著卷煙葉子猶似發楞,眨著眼難以置信的問道:“為什么拿來給我?”

    我問:“不想要是嗎?我又拿回去給后面小孩兒抱著……”蒼發蓬松的叼煙家伙忙道:“不不,想要……”我見他眼光熾熱,亮閃著驚喜不盡之色,就含笑將手杖給了他,說道:“我說話算數。既說過要給,就一定會給。”蒼發蓬松家伙顫著煙卷兒說道:“我會銘記。將來告誡俄羅斯歷代君主:言出必踐,此是強大的統御者最重要的德行。我們那里雖然貧窮,就算不惜偷拐搶騙,也要想盡方法實現諾言。沒有什么比兌現承諾更能體現人的重要品質……”

    “莫斯科大公曾有囑咐,公主想要什么就給她,不論多難,也須辦到。”有個長辮垂腰的黑須灰褂之人悄伺我背后,移步無聲而近,突然沉臉在側,低哼道,“我們梁贊方面既答應了大公,也必說話算話。不介意倚多為勝,就算打光了這些人,拼了命也要為公主拿回君士坦丁大帝之劍!”

    “你閉嘴,”蒼發蓬松的叼煙家伙連忙抱著手杖轉身說道,“我一路走來,能辦成事不光靠打。比起喊打喊殺,或者只會打打殺殺,你會發現多交朋友更有用。最重要須會做人,講誠信才靠得住!先別杵在這兒亂扯了,趕快幫我拿這根手杖去藏起來,最好直接登上公主嫁妝那艘船,拿去那邊藏好,不要讓人發現……尤其是這根手杖先前的主人,那家伙好像是倭王或者蝦夷王之類的身份,瞅著也不好惹。”

    “宗麟雖然是九州一霸,卻也不是真正的王侯身份。”小珠子在我耳后嘀咕道,“他以實力控制九州六國,首派遣歐使節并向列邦稱王,歐洲人想象中的大友宗麟是個繼承了傳教士扎比的衣缽繼續其傳教之路的金發青年,還有吹捧他為戰國之世追求和平國度的武將,其動蕩的人生常被后世編書演戲。不過其實宗麟大致二十一歲的時候,才追隨潮流開始與天主教徒交往,此前他屬于禪宗,還曾以和尚自居。宗麟作為一個戰國諸侯的短處也有不少。首先來說他的行事不夠狠辣,在力所能及之時沒能果斷狠決的將敵手完全滅絕,龍造寺也是因此才余燼不滅后來死灰復燃,這些都給大友家造成了不少麻煩;另一方面,宗麟的眼光與志向始終有太多局限,沒有在稱霸北九州后實施更大的擴張,在戰國爭雄年代,不圖更加進取,一味守成大多就意味著衰落滅亡,曾經的強者毛利與上杉兩大家族也未能脫出這個規律。這些也是宗麟遠不如信長的地方,所以他注定不能成為一統天下之人。盡管宗麟是一個十分矛盾的人物,但后世仍將他視為一代偉人,并為他樹立了雕像以示紀念。其實朝廷給他的官銜并沒多高,只是正四位下、左衛門督,以及所謂‘筑前守護’之類,無論他或者你家翁以及信玄、謙信、氏康他們,都跟你將來的地位不能比。你是信長那個級別的,甚至神階品第不低于信長,只是因為你們那里后來越發重男輕女的陋習淺見,寫史的人不肯正視這一點。就連你家族里的后人提及往事,也總是能避就避而不提你當年的地位和作用。然而歷史上卻是明擺著你就在那里,高處不勝寒……”

    “吊上去之后,海風一吹,你會覺得寒意侵凜。”毛發耷拉之人在火刑架下面說道,“然而生了火,很快就不冷了。死到臨頭,就會哭!害我被人打一頓,你說應不應該?”

    村姑越發號嚎大哭,撕心裂肺般叫喊,響徹海面。有樂他們紛紛捂耳,叫苦不迭:“哎呀,這殺豬般的哭號聲真是讓人太難受了……”毛發耷拉之人搖搖欲倒的吩咐道:“趁我耳爆之前,趕快解決她!”村姑一聽,越發扯著嗓子哭叫劇烈。

    “劍還給他們,換村姑一命。”我蹙眉轉覷長利,隨即向蒼發蓬松的叼煙家伙說道,“只要你家公主一句話。”

    “那可不行,”旁邊有個服色花哨之人連忙搖頭說道,“留她在船上,吵死人了……”

    “你閉嘴!”蒼發蓬松的叼煙家伙打那服色花哨之人帽兒飛落海里,踢開其軀之后轉面說道,“好,我替公主同意。馬上讓這些服色花哨的家伙把那吵鬧的村姑送上小船,護送她去岸邊,并且一路帶回村里讓她在家繼續哭鬧。倘有閃失,被我發現,回頭將你們這班服色各異的家伙全架上去烤……阿梨,你也點頭贊成是嗎?果然有見識,不是一般的鴨子!”

    “它就是個鵝!”黑衣阿婆在圍觀人群里轉頭說道,“還燒人不燒?沒熱鬧看,我就回去那邊艙室里呆著了。”

    “咦?”信孝聞著茄子惑望道,“你們瞧黑衣阿婆在外面看熱鬧,那么宗麟跟誰在艙室里面處了半天還沒出來?”

    “嗨呀!老弟,你拿根這么粗的狼牙棒轉去我背后鬼鬼祟祟要干啥?”信雄忙去門邊探頭探腦,只聽宗麟在昏暗的艙室里不安的說道,“你懂不懂啊?狼牙棒不是這樣使用的,作為兵器的一種,它是用來敲頭,不是拿來這樣用……走開,離我遠點!黑衣阿婆呢?不是由她來親自伺候我嗎?”

    我正要拉開信雄,忽嘭一響,有根狼牙棒甩過眼前,隨即里面飛出個人,險些撞到我們。

    宗麟悲憤道:“我中招了!”有樂忙跑來問:“中獎了是嗎?都說里面有妖,你還進去干什么?”話聲未落,一只爪影冷不防搗破艙窗,探攫而出,抓在有樂臉上。

    我吃驚轉覷,有個銳刺耳膜的聲音洌然逼問:“煉金術士在哪里?”

    “郇山隱修會的根源,相傳是千余年前由一位埃及圣賢奧爾姆斯率領的煉丹修法會,”蹲守在有樂先前所在那間艙室門邊的毛發稀拉之人捧缽灑水,指引小童展卷依圖做著布置,頭沒抬的說道,“曾經稱為‘圣山教團’,一些先輩還把自己叫做‘真宗玫瑰教團十字尊者’,后人以為這表明郇山隱修會可能就是最早的玫瑰十字教派。圣殿山貧修會那些人說郇山隱修會‘尊崇女圣,有著完整的歷史記載。’稱他們尊崇后世敬為耶穌之妻的抹大拉的瑪利亞,就是女性至上原則的體現,許多圣杯的研究者們將抹大拉的瑪利亞崇奉為女性英雄,聲稱她被‘刪出經典’是由于教會受到她作為耶穌之妻和原始母權崇拜所帶來的對基督教信仰上的威脅。然而,無論抹大拉還是教會長老,都沒有吐露過這樣的言詞,也不可能形成過這樣的想法。抹大拉對教會的威脅,并非因為她是女性,而是出于她身為耶穌子女的母親——這些子女是王族后嗣,并可以傳承教會。但這些學院派的爭議都跟我們不相干,來自意大利卡拉布里亞的一群僧侶在公元一零七零年建造修道院,這些僧侶奠立了圣山教團的基礎,與他們一起投身創建的有一零九九年占領耶路撒冷的貧苦騎士團,亦即布雍的戈弗雷和他的圣殿騎士。”

    “也就是說,其實圣殿騎士跟郇山隱修會是一伙的,至少也算源出一脈。”小珠子在信雄肩后細聲細氣的說道,“而這一脈,常被那些自居正統的教士視為‘異端’。甚至他們最早建造在法蘭西北部阿登地區金谷山泉的修道院曾被叫做‘撒旦教’,他們的首領被稱為‘熊王子’。圣殿騎士團的創辦人戈弗雷出自雄霸法蘭西王國東北的洛林公爵家族,這個家族后來與日耳曼哈布斯堡家族合二為一。戈弗雷不僅是公爵,作為達戈貝特二世的子孫,他又是墨洛溫家族的血脈——當之無愧的王者。郇山信徒那座金谷山泉修道院所在的斯特內城是墨洛溫王朝的兩座都城之一。而就在這城郊的烏弗利圣林中,達戈貝特二世遭到了暗殺,恰像神秘預言所說的那樣‘在樹下沉睡時被刀刺入眼窩’。顯而易見的是,郇山隱修會要恢復的是達戈貝特二世被暗殺后,墨洛溫家族的血脈所失去的占據歐洲王位的神賦特權。通過政壇契約與婚姻聯盟,這一家族最終與許多貴族和王室血脈相融。傳聞包括波提切利、艾撒克·牛頓、維克多·雨果、讓·科克托和達·芬奇等眾多人物均為郇山隱修會成員。更鮮為人知的是這個古老的歐洲秘密社團歷任長老以及大師當中有不少人崇信埃及圣賢所留下的有關‘煉金術士’的傳說以及滅世重臨的預言。”

    “長青主,”那個銳刺耳膜的聲音似更洌然逼近,飄忽無定的問道,“我再問一次,不說出煉金術士的下落,就捏碎你朋友的頭,頃刻改寫你們將來的命運。”

    有樂忙道:“為了人類命運,趕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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