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神圣同盟-《一碗茶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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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一個臉容呈“冏”形的老年人登上木凳,向人們發話。他在幢幢攢晃的身影圍擁之間愴然道,“逝去的時代留不住,此刻我和大家一起倍感無力。奧斯曼大軍壓境,這里守不長的。雖然突厥人開出了苛刻的條款,眼下我們也只有接受。不然萬炮齊轟之下,這片名叫‘加拉塔’的繁華區域將被完全抹去。大家在此地過慣了太平日子,沒想到動蕩年代不期而來,而我們隔岸觀火了許久,以為不幫助拜占庭守御就沒事。誰知道最后就連袖手旁觀也不能幸免于浩劫,除了無盡的苦難禍殃,誰也享受不到戰爭紅利。從此我們將踏上四處流浪之途,灣岬那邊還藏有一艘大船尚未離去。不想留下來受人奴役的,就去乘坐加泰羅尼亞人的商船……”
“說來還真是諷刺。”有個毛發卷曲的托缽修士擠在人堆里嘆道,“幾年前,剛即位新皇帝的君士坦丁十一世在從伯羅奔尼撒前往首都的時候,拜占廷艦隊破壞殆盡,竟然拿不出一艘像樣的船來,皇帝只能乘坐加泰羅尼亞人的商船來到拜占庭。如今又是加泰羅尼亞人的商船要重新啟程,載上拜占庭遺民逃離這塊已然淪陷的土地。”
信孝聞著茄子問道:“據說拜占廷曾經有強大的‘海權’,怎么最后連艘船都拿不出來了。海邊那艘加泰羅尼亞人的商船掛的似乎是西班牙旗號,這時候就有‘無敵艦隊’了嗎?”
旁邊有個毛發稀拉的托缽家伙說道:“拜占廷帝國曾經擁有過于強勢的海軍,力量之大難以駕馭,甚至反噬,威脅到他們的皇權。后來備受限制,日漸衰落了。然而底子還在,若不占領君士坦丁堡,奧斯曼蘇丹就談不上真正獲得了海軍發展的力量。也就不能指望與海上強國威尼斯一較高下。所以奧斯曼蘇丹此戰之前就誓言志在必得。”
信孝聞著茄子,轉頭去信雄耳畔,小聲探問:“最后誰贏了?”
小珠子從信雄耳后轉出來細聲慢調的說道:“當下初具規模的奧斯曼帝國依然處于持續上升階段。號稱征服者的穆罕默德二世,在君士坦丁堡的廢墟中接過了東羅馬皇帝頭銜,繼而又將整個巴爾干半島與黑海區域都據為己有。但只要西方的羅馬教廷一息尚存,那么突厥蘇丹的皇權拼圖就存有缺憾。這促使他隨即開啟對意大利的戰爭。羅馬教廷和威尼斯眼見不敵,就尋求與日漸強盛的西班牙聯手。西班牙人一直夢想組建強大的海上力量,逃亡的拜占廷人給他們帶來了寶貴的技藝和千年傳承的海上經驗。渴望結盟抗擊突厥侵攻的威尼斯和熱那亞人也推了他們一把,幫助西班牙水師變得更強,加快完成從近海水師到跨洋艦隊的徹底過渡。”
“此時還沒有規模這樣巨大的艦隊,西班牙人正在搞。不過他們喜歡先吹出來嚇嚇人也好過沒吭氣。當然西班牙的戰艦已經很厲害,突厥人尚未擁有拜占廷之前,是不太敢貿然在海上跟他們較量的。”毛發卷曲的托缽修士擠在人堆里說道,“海上貿易是拜占廷的主要收入來源,因此拜占廷海軍在帝國的早期受到重視。當年,拜占廷海軍使用希臘火在馬爾馬拉海擊退了阿喇伯艦隊,挫敗了穆阿維葉哈里發征服東羅馬的企圖。仍不甘心的阿喇伯軍隊在莫斯雷馬薩統帥下出動了二千五百多艘艦船攻打君士坦丁堡,在拜占廷海軍的打擊下,逃回敘利亞和亞歷山大港的軍艦只剩下五艘。但在外來威脅解除后,拜占廷皇帝就走上了限制海軍之路。這一做法的主因是海軍統帥提比略發動兵變、出動艦隊圍攻君士坦丁堡,以及公元七一一年黑海艦隊發動起義、迫使查士丁尼二世皇帝退位。此后拜占廷皇帝分散兵權和削減軍費的舉措也影響到拜占廷海軍的戰斗力。曼齊克特戰役后,拜占廷喪失了位于小亞細亞的大部分海軍基地和優秀的良馬產地,此后轉而采用雇傭外國艦隊的方式應付海上威脅。俄羅斯人、熱那亞人、英格蘭人、威尼斯人、米蘭人和加泰隆尼亞人都為拜占廷提供過軍艦或水手。”
“這兒也有些俄羅斯人,”毛發蓬松的家伙點著卷煙草棒兒,轉頭張望道,“過會兒我就去跟他們擠一擠,坐船前往意大利找公主,然后偷偷帶她回莫斯科……”
長利憨笑問道:“你們這伙托缽僧的名號為什么都有個‘福’字的發音呢,是不是真名呀?”毛發蓬松的家伙叼著卷煙草棒兒笑覷道:“化名。誰傻到會隨便告訴別人真名叫啥、家住哪村哪屋,讓敵人日后派殺手摸去家里堵我嗎?”信雄聞言不安道:“糟了,我把自己名字到處告訴別人,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有人穿越去殺我?”
“大家放心,誰也不會被殺。”那位臉面呈“冏”形的老年人踏在木凳上說道,“為了獎賞部下,奧斯曼蘇丹頒令允許突厥兵在破城后燒殺搶掠三天。如狼似虎的突厥人爭先恐后涌入拜占庭,眼下城里已然一片劫火。突厥悍將扎甘諾斯率兵趕來阻止人們從這片港灣搭船逃離,加拉塔僑民區淪陷在即。在護商隊和騎士團奮力與突厥人周旋的時候,想走的人都別耽停徘徊,這就盡快去坐船!街坊們記住啊,時間是不等人的,船也一樣不等人。眼看就要開走了……”
周圍的人叢里有個抱娃的圓臉家伙懊惱道:“既然時不我待,你還在這兒說了半天話,讓我們枉然耽留聽了許久。你瞧好多服色各異之人正咬著刀爬進柵欄,此刻上船只怕趕不及了!”臉面呈“冏”形的老年人慰言道:“大家不要驚慌,這里目前還是安全的……”一個垂著布罩遮臉的矮個兒家伙悄步靠近,在背后不遠之處,掏出個黑乎乎東西嘭的鳴放一聲,冒煙彌漫。那位臉面呈“冏”形的老年人轉頭惑望,其畔多個保鏢也紛皆愣立,沒等反應過來,垂著布罩遮臉的矮個兒家伙再次抬起手里黑乎乎之物,又嘭一響。
那位臉面呈“冏”形的老年人走下木凳,茫然而行,隨即垂首跪踣,在眾聲驚呼之中倒地。
一根大柱忽塌,離柵飛砸。所幸先從茶水里的映影瞥見有物當頭覆臨,我推開有樂,另一只手拉著信雄急避開去,只見歪倒之柱深插于地,斜亙在我和有樂他們之間。
混亂中有人驚呼:“突厥人攻進來了!”低垂布罩遮臉的矮個兒家伙被數人撲倒,沒等我看清怎么回事,柵柱接二連三翻砸而來,許多人躲避不及,頃間難免遭殃。
長利爬過來憨問:“是不是他們開炮了?”我見他渾未覺察一根柱子砸近頸后,剛要提醒當心,信照先已提腿將柱木踢開,呼簌一響,橫飛轉蕩,砸倒一排擁擠著沖進寨柵豁口的黑衣刀客。
“應該不是。”有個雞窩頭的焦灰面孔家伙先朝那邊轟了一炮,從炮車后面探出腦袋說,“扎甘諾斯心愛的鳥在這里,他大概多少有些投鼠忌器,不至于冒失下令炮擊。”
有樂轉覷道:“鳥在哪里?趕快放它走,免得被鳥主窮追不舍……”臉形奇特的小個兒家伙仰觀夜穹,不安道:“然而我們處于‘魁星踢斗’陣形的不利方位。北斗主死,南斗主生。要想不被困死在這里,須往南跑……”沒等說完,許多手伸過來亂卯他腦袋。
有樂邊敲頭邊說:“瞧你扯得這么玄乎,這里哪有陣?”隨即掏出家伙,急切轉頭尋覓道:“好在我有這支神宗皇帝時候很神奇的‘袖中神器’傍身。只是需些彈藥裝填入膛,方可發揮它的威效。你們趕快去找些彈藥給我,不要再繼續圍過來亂敲他頭了……”信孝拿茄子敲著頭問道:“神宗是誰?”有樂卯頭道:“就是咱們那時候的萬歷皇帝。我們來的時候他還活著……”臉形奇特的小個兒家伙捧頭叫苦之余,難抑納悶道:“既然還活著,你怎么先就知道皇帝過身之后的廟號叫什么?”有樂敲他腦袋,說道:“那誰告訴過我。印象中似是那蚊子先前曾經在某次穿越回來我旁邊的時候提過神宗就是萬歷,而英宗就是你那個在土木堡被活捉的主子……咦,蚊子你怎么又從另外一個方向跑回來了?先前似乎看到你在寨柵外面,疑似和達芬奇在一起搞東搞西。”
蚊樣家伙跑過來說:“總算又把琵琶島主送回去了……”我忙問道:“你有沒看見我那支洞簫?是不是被誰拿去了……”蚊樣家伙拾物伸遞給我,湊近說道:“他沒來得及拿就讓我送走了,你的東西掉在這兒呢。”我接過之后,瞧了瞧他的樣子,不禁困惑道:“怎么你的樣子似乎又跟先前在寨柵外面有所不同,臉上的皺紋和胡子去哪里了?”
未待蚊樣家伙作答,又有一棵著燃的柱木呼颼飛撞而來。
虎頭小子蹦過來拉我避開,咧嘴笑道:“媳婦,別怕有我。”話聲未落,腦后一道掌影忽至,我瞥目見有袂風拂旗,忙推虎頭小子避過掌勢摧擊。百忙中使出小僧景虎所授手段,步法連變數下方位,隨手扯過一面幡布,拋去遮蔽來襲之人視線。然而十字幡乍展即裂,在空中綻分兩半,旋即只見黑須先生現身,目光如隼的掃覷道:“人啊,一定要警惕。你們老祖宗說的對,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活著要沒有危機感,就會落入錯誤的陷阱。”
有樂叭一聲拔開嘴,避過宗麟再次呶來之唇,轉面忙問:“宗滴怎么騷成這個德性?你是不是給他吃了‘我愛一條柴’這種據說很神奇的藥呀?”黑須先生發掌拍向那根著燃的柱木,倍增凜凜去勢,摧擊虎頭小子,聞言愕望道:“什么柴?”
虎頭小子拉我跑沒幾步,倏感頸后烈風凜襲,任憑他怎般變換方位也躲不過,眼見勢已避無可避,不由驚嘖道:“這么大一條燃燒的木柴為何只追著我腦袋飛過來撞過去?”抬掌拍肩,推我遠離其畔,隨即霍然拔刀,將火柱子揮為兩段。孰料黑須先生追加掌風摧蕩之下,又有更多燃燒之木接二連三撞近,虎頭小子忙不過來,轉身就跑。
周圍煙塵四起,彌漫在跳閃的火光之間。我一時瞧不分明,難辨方向。只覺昏暗中有人推了我一把,急促說道:“趕快跟著大家往海邊跑!”我護著信雄,身不由己,被潮浪洪流般的人群推涌往前。眼簾里煙焰滾騰,什么也看不清楚。
信雄發出甜嫩之聲,指給我看,說道:“看,有只駱駝!”我腳踩泥沙,正覺漸涉淺灘,低頭察看濕鞋之際,聞言抬眼尋覷,隨著耳畔飄蕩駝鈴聲脆,煙霧中果然有雙峰之影一晃而過。我追上幾步,幸好它沒走遠,拖著韁繩在水邊轉頭,看見我就來亂舔。我低著頭,拾起垂落之索,拉住駱駝,爬軀而上,先往背筐一摸,伸手卻觸不到筐簍里的小孩兒,心頭一驚:“里面的小孩兒呢?那三個小孩去哪里了……”
駱駝忽又轉身欲跑,我顧不上多想,忙拉信雄,讓他扯著韁索也爬上來。信雄語帶哭腔的問道:“他們呢?”我忙著往簍筐里探手摸尋,心想那些小孩會在哪里,一時沒暇回答。駱駝被滾滾而來的更多人潮簇擁往前,其中有牛有馬,也擠在里面。信雄突然驚呼道:“看吶!前邊有巨大的怪獸……”我抬頭張望,看見煙霧中果然現出巨影幢幢而動,長牙粗鼻若隱若顯,我跟著瞠了會兒眼,才回過神來,說道:“那些好像是大象。”
信雄納悶道:“這里為什么會有大象?”我又忙著伸手掏往簍筐內找小孩,徒自不死心的翻覓,聞言搖頭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問我呀!”鄰近的大象上有個虎頭虎腦的小子伸頭笑覷道,“問我就對了。旁邊這個阿三,和另外兩個包裹白頭巾的沙地人,讓我乘坐他們其中一匹大象。使我一路居高臨下,如覽眾山小……對了,剛才忘記問,阿三哥,你是來自天竺的吧,怎么會跟他們做了一路呢?”
他旁邊那個黑臉家伙憨頭憨腦的說道:“我和埃及人被突厥軍團里的波斯人追,他們騎的巨象更大……”虎頭虎腦的小子沒耐煩多聽,轉頭又指著我,自顧說道:“看在讓我騎象的份兒上,順便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駱駝,爬在它上面的女人是我媳婦,漂亮吧?然而她旁邊那個小孩不知是誰生的……”
我忙問道:“家翁!駱駝上面那幾個小孩呢?”虎頭小子在大象上搖頭道:“我怎么知道?你問我,我問誰?我還沒問你呢,你旁邊那個小孩兒是跟誰生的,就是白白胖胖那個……”信雄發出甜嫩之聲:“我叫信雄,你是誰呀?”
我蹙眉道:“他是我公公。”虎頭小子剛咧開嘴要樂,隨即懊惱道:“公你的頭!”他旁邊那個黑臉家伙憨頭憨腦的問道:“你把那只鳥給我們好不好?作為交換,我把袋子里這條會音樂之蛇贈送給你。它會聞笛起舞噢!”
“不行!”虎頭小子跳起身來,不安道,“我怕蛇。你這有蛇嗎?”
“有啊,”他旁邊那個黑臉家伙憨頭憨腦的說道,“好多條蛇。你腳邊那個蠕動的大袋子里還盤著一條巨蟒……”
“去你的!不早說……”虎頭小子慌忙蹦離大象,拉著拴鳥的繩子,撲身跳來駱駝背上,纏著我說,“咱們一起擠擠。小胖子,你坐進裝小孩的簍筐里面去!”
信雄搖頭說道:“不行。我坐不進去……”虎頭小子正要塞他進去,忽聽嗖嗖數響,大象悲鳴。我聞聲驚覷,只見旁邊那頭大象身上插了多根破空飛投而來的長鎗,小山般的軀影緩緩翻倒。
大象轟然摜跌之際,有個微蠕的小袋子飛來,啪的打在信雄臉上,又掉在他腿邊的簍筐里。信雄哽咽道:“我要回家!”隨即咦了一聲,俯身翻看微蠕之袋,探眼瞅畢,訝道:“我們家那條會音樂之蛇怎么在這里?”
虎頭小子順勢把他按進筐內,不顧掙扎,硬塞里面,轉頭說道:“媳婦別慌,這里有我!”我抱著駝脖,在駱駝驚奔顛跳中問道:“不知它要帶我們跑去哪里?”
“毫無疑問,這是要奔往科林斯地峽。”雞窩頭的焦灰臉孔家伙騎著一匹長脖子的斑皮東西出現在旁邊,與駱駝并駕齊驅,邊奔邊說,“瞧見沒有?前邊不遠就到了。”
虎頭小子轉面愕望道:“格蘭特,你騎的這是什么來著?”雞窩頭的焦灰臉孔家伙抱著那坐騎的斑斕之頸,一逕顛跳著回答道:“長頸鹿。加拉塔那邊整個馬戲團都著火了,好多異獸亂跑出來。你看見沒有?咱們后面有幾只虎豹和獅子在追……”
“我還沒乘過脖子這么長的坐騎,”虎頭小子沒耐心聽完,急著要搶,伸手拉扯道,“快讓我換過來坐一下!我肯定能騎得比你好……唉呀,等等!它們為何跑得這么急?”
先前那個黑臉家伙和包裹白頭巾的兩個沙地人擠坐在同一頭大象上,奔在旁邊憨頭憨腦的說道:“突厥人在追殺我們,后面又有猛獸在追獵咱們的坐騎。能不急著跑嗎?”虎頭小子訝異道:“咦,你們怎么還沒死?”黑臉家伙騎著大象回答:“我們損失了兩頭大象,僅剩一匹。只好跟旁邊這兩位哥們兒擠一擠,不過恐怕咱們大家很快就要死了。”虎頭小子愕問:“為什么這樣說?”
雞窩頭的焦灰臉孔家伙驚呼道:“因為前面是斷崖!”
面前一團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我一聽就驚得心頭陡然懸起,趕快閉眼,沒敢睜開。但感身子一跳,如欲傾翻,我緊緊抱著駱駝脖頸,扯著韁索不放,耳聽得虎頭小子大呼小叫于旁:“好險!我們騎的這匹駱駝堪堪在斷崖前邊來了個大轉彎……”我抱著駝脖轉覷,視線被信雄亂晃的大腦袋阻礙,依然看不清什么,只覺周圍煙霧迷離。
虎頭小子叫嚷不停:“后邊那些家伙就沒這么走運了。格蘭特騎著長頸鹿急剎不住去勢,先沖下崖去。可憐的雞窩頭!然后那匹大象也煞不停腳,跟著往下墜。咦,后面還有些老虎、豹子什么的也紛紛撲向大海,場面壯觀吶!媳婦你快看……”
信雄忙著在簍筐里拍打那條伸嘴朝他臉上亂呶的蛇,一邊搧摑一邊語帶哭腔的說道:“我要回家!”
“這兒離家遠著呢。”小珠子在他肩頭蹦著說道,“數年前,奧斯曼軍隊在經過一年多的休整后,南下希臘地區。君士坦丁自知無法在野戰中擊敗強大的對手,主動從占領一年多的底比斯與雅典撤退。他準備集中力量,在科林斯地峽與突厥軍團周旋。后者的帝國依然沒有發展出一支常備海軍,不可能迂回到半島的其他地方登陸。要等到占領君士坦丁堡之后,奧斯曼蘇丹才算真正獲得了發展海軍的力量,更大為加強了奧斯曼帝國對內的控制權力和對外的擴張實力,對國際形勢的影響顯著增長。”
信雄捏著蛇頸,一邊打耳光一邊問:“為什么說這些?”
“因為你們搞錯了,”小珠子在他肩頭跳著說,“這兒還不是科林斯地峽。前邊很遠那片地方才是!看見沒有?要先奔去有很多霧那個地方,再拐幾道彎才到……”
“別往那邊走,”有個臉形奇特的小個兒家伙牽驢在路邊接腔道,“前邊有巨象列陣。扎甘諾斯先已差遣他帳下一伙波斯人守在那兒,沖不過去。剛才我探過了,還被射死了馬,幸好在路邊撿到一匹小毛驢兒……”
虎頭虎腦的小子聞言忙問:“那些象有多大?我還沒騎過巨象……”我拉扯韁繩,搖頭說道:“公公,我不想去前面。”虎頭小子搶奪牽駱駝之繩,急躁的說道:“公你的頭!快把繩子給我,這就趕快去搶一只巨象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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