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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怪力亂神-《一碗茶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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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難過了,”有樂安慰道,“我覺得不像是真的,這都屬于‘怪力亂神’來著。《論語·述而》告訴我們:‘子不語怪力亂神?!慵椅淌裁磿r候年輕過?蜂須賀小六怎么會也在桶狹間出現(xiàn)?他跟隨秀吉有那么早嗎?”

    “他早就跟著秀吉了?!毙耪胀鶄址鬀霾莞?,渾未覺察有樂朝他使眼色,逕直說道。“你以為秀吉修建墨俁‘一夜城’那會兒才收小六呀?其實秀吉少年離家出走、到處流浪的時候便結(jié)識小六了。秀吉來投咱們兄長麾下出仕之前,小六就已侍奉于秀吉。從來都輔佐在旁,大家都知道他最大的興趣是服侍在秀吉身邊,封他去哪里都不愛去。權(quán)六跟信盛進攻龍興公子那位善戰(zhàn)的父親義龍失利后,秀吉臨危受命,在蜂須賀小六幫助下干出一夜筑成墨俁城的奇跡,為后世所稱道?!?

    長利憨厚的微笑道:“蜂須賀正勝,原名小六,是秀吉的首席家老。我聽信正他們說,小六屬于當(dāng)年從‘江扈堂’分流出來的一伙瀧西逃人后代。起初流落到東海一帶,本想再興‘東郡望’的旗號,卻混不下去,最后以尾州海東郡蜂須賀鄉(xiāng)為根據(jù)地,其先人用這個鄉(xiāng)名作為他們家族的姓氏,從此這一族改稱‘蜂須賀’。小六是他鄉(xiāng)里的領(lǐng)主正利之子,屬于少當(dāng)家。小六年輕時曾帶領(lǐng)‘川并眾’在木曾川經(jīng)營水運,獲得很多利益,傳說他乃野盜出身并不正確。早年他身為當(dāng)?shù)睾雷迨最I(lǐng),以自身見識跟人脈周旋于清洲、龍興兩家之間維持自己獨立的態(tài)勢。秀吉浪跡江湖之時,曾與小六碰面,引為畢生好友。從此秀吉去哪兒他就跟到哪兒,有時秀吉也踢他回鄉(xiāng)去料理家族生意,沒讓他荒廢掉家業(yè)。秀吉被罰蟄居的那陣子,小六代替被禁閉的秀吉,與軍師重虎等人奮力為秀吉攻城略地,幫他立功?!?

    “我不是在夢里吧?”有樂納悶道,“從前我以為你說話少,從來言簡意賅,沒想到你也能說這么長的一段話。總之,我們要‘敬鬼神而遠之’。語出《論語·雍也》,原意是敬之而不親近。孔子教我們對某些人所持的一種態(tài)度,即不愿理睬他,又不得罪他,對他客客氣氣,絕不接近。”

    信孝聞著茄子問:“那么‘怪力亂神’又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指關(guān)于怪異、勇力、叛亂、鬼神之類糟心事?!庇袠范组_些,捏著鼻子說?!按呵镏?,西周以來的一系列古法、禮儀都被打破,天下陷入長期的戰(zhàn)亂,那些想?yún)⑴c爭霸的諸侯當(dāng)中,很多人為了證明天子君權(quán)的旁落,為圖謀自己的霸業(yè),經(jīng)常搞出些怪異名堂,并崇尚武力爭霸,許多地方出現(xiàn)大量的叛亂、爭權(quán)奪利之事,諸侯們也不再崇尚禮義廉恥,反而對鬼神之事越來越感興趣,甚至崇尚弱肉強食的王霸之道。這些被稱為禮崩樂壞、瓦釜雷鳴,面對此類亂象,孔子一直以來都是嗤之以鼻的,他一直推崇‘仁德’,既不談?wù)摴之惖氖?,更從來不給諸侯推薦武力爭霸的策略,非但自己從不參與這些勾當(dāng),也不讓弟子們?nèi)胶掀溟g,更從來都是‘敬鬼神而遠之’,推崇姜尚伐紂時踩踏龜甲不信鬼神的做法。所以,你們要做個好人,不可數(shù)典忘宗。別在我后邊哭鼻子了,你家翁什么年輕過?他一直都老,就跟那個唱戲的霆鋒他老爸樣子差不多,你們什么時候看見他老爸年輕過?”

    信雄在他后邊發(fā)出甜嫩好聽的聲音,哽咽道:“我沒家翁。而且我難過是因為那個月亮……”

    “不要再提那個月亮了!”有樂一聽又臉色難看,嘖然道,“大家都不想再提它。我們在刻意回避那個噩夢一樣的巨大月亮,聊點輕松的,故意不談它,你又來觸及我們好不容易勉強埋藏在心底的劇烈哀痛與深深的創(chuàng)傷和難以言狀的莫名驚悚……后來的人怎么了?他們?nèi)ツ睦锪??死光了嗎?這些事情我都不想知道太清楚,除非有誰主動告訴我聽,那還可以勉強接受?!?

    “后來好像沒剩什么人了,”長利笑容憨厚的說道,“旁邊這位瘦弱的哥們兒悄悄告訴我說,最后似乎沒剩下多少人能活著看見我們看到的那一幕。大概將來的人們也沒聰明到哪兒去,人們自以為聰明,從來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蛟S越來越愚蠢也說不定……”

    “你怎么知道未來有這么黑暗和令人絕望?”有樂揪那蚊樣家伙,忍不住刨問究竟?!叭ミ^好多趟了嗎?”

    蚊樣家伙瑟縮道:“我……我每次往最前邊穿越,都只能穿越到月亮崩潰那里便不敢再往前。也沒看到別的人,就曾經(jīng)撿到一些有畫面的殘破東西,顯然在遙遠的將來,人們大概生病早就死得差不多絕了?!?

    “怎么會這樣?”有樂皺起臉說道,“未來的前景怎么會不光明呢?不是有人說往后只會越來越美好嗎?這么多代人的努力,如何竟會落到此般凄清的結(jié)果和慘淡的收場?”

    “未來怎么可能越來越好?”信照搖頭說道,“你想想看。一兩個人住在一處有田可種的大屋子里多么舒暢,然后同樣的房間里再住進一兩百人,還能舒暢嗎?接著再擠進一兩千人你看看這日子還能過嗎?人越來越多,地方和東西有限,吃的住的不夠用了,資源越來越緊張,怎么辦?就像許多人憋擠在一個房間里,連一起呼吸的氣息都不再新鮮,而且也越來越不干凈,結(jié)果不患病才怪。即便互相埋怨、彼此猜忌、爭拗不休,終歸于事無補。各類難以遏制的惡疾層出不窮之時,其實就暗示了那個越來越擁擠的房間已經(jīng)臨近容納的極限,漸漸不適宜再住進更多人。然而大家仍是寧愿擠在里面湊合著過一天算一天,不肯一起努力尋找更多新家園,最終日子越發(fā)難過了,還不得破罐破摔,禮義廉恥全拋掉,撕破臉拼個你死我活,恢復(fù)野蠻本性,變回禽獸在叢林一樣的本來形態(tài),甚至更猙獰?!?

    “人這種東西本來就愛打來打去。”長利在旁笑容憨厚的說道,“從古到今,一直打仗。哪兒的人都一樣,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沒例外,從來爭斗不休。我還以為將來他們會在戰(zhàn)爭中同歸于盡,最終把這個世界打壞了呢……”

    “沒壞也差不多了。”蚊樣家伙小聲嘀咕道,“我往前穿越的時候,發(fā)現(xiàn)曾有好多巨大蘑菇一樣形狀的怪云從四面八方升起,天際變色,山巒摧蕩……加上后來各地又不斷惡疾猖獗,那時的人們早就死剩沒多少了。山坡下面有個圓滾滾的會說話之球跟我說,最終天崩地裂之前,這個世界已經(jīng)找不到幾個活人。它和小伙伴的星河飛舟一直等在山嶺那邊,本來要接剩余的活人離開,可是接不到人。它很奇怪,會說各種話,還想拉我陪伴它們一起逃難,但我不想跟這些圓乎乎的家伙飛上天去四處流浪……”

    “扯吧你,怎么會有這種球?”有樂豎起耳朵聽到,立即伸手卯頭,敲那家伙腦袋,皺起臉說道,“先前我們在山崖那邊為什么沒看到有球在說話,你在作夢嗎?”

    長利笑容憨厚的說道:“他是不是看過了信正和提教利他們胡編的那些書,作夢都想搭飛舟上天,然后穿越去遠古時候,重新來過,成為‘先民’。那些‘先民’該不會就是你和那些圓乎乎之球吧?怎么不拉我們一起去瞅瞅,讓我們也去當(dāng)一回‘先民’……”有樂搖頭說道:“盡扯!哪有這種事情,光怪陸離!怎么可能發(fā)生這種荒唐的事情,老天爺他會允許嗎?”

    蚊樣家伙翻手現(xiàn)出掌心懸停的一顆瑩白剔透小圓球。信雄見狀,發(fā)出甜嫩好聽的聲音,愣覷道:“咦,鴿子蛋!”

    “哪似鴿子蛋,你的卵還差不多!”有樂嘖他一聲,睜大眼睛忙瞅,口中說道?!斑@顆珍珠哪來的,為什么它會懸停在你手心上方不掉落?”

    信孝也渾忘聞茄,伸頭湊近來瞧,問道:“什么魔術(shù)來著?”

    “不是魔術(shù),”蚊樣家伙搖頭說道,“有的東西太厲害,超乎人們想象。由于神乎其技,甚至不免會被人們視為‘魔法’。起初我也以為這是魔幻之物,疑似精靈從山中出來逗我……”

    “怎么會有東西出來逗你?”有樂現(xiàn)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嘖然道,“你有信雄可愛嗎?要逗也是逗信雄還差不多……這東西哪來的?你穿越到什么地方去撿的,那里是不是還有很多……”

    “就是在山崖那邊遇到的,”蚊樣家伙說道,“前次我不小心撞去那邊,在山崖附近遇到一個會說話的球,還從它身上滾落一顆小圓珠,被我撿到。這個小東西好像是從圓球分離出來之物,不知這部份是故意分離出來,還是不小心弄掉的……”

    信雄伸手去摸,小圓珠似并不動,卻怎樣也觸碰不到分毫,他忍不住以甜嫩好聽的聲音說道:“好玩!這個鴿子蛋怎么這樣滑不留手啊,你是怎么拿的呀?”

    有樂伸手卯之,笑道:“哪是鴿子蛋?跟你說了這么多次,你還說。你這個豬頭!”忽聽一個甜美的話音細聲細氣地問:“豬頭!誰是豬頭?”

    幾只手不約而同地抬起,大家指了指信雄。隨即有樂納悶道:“剛才那個聲音是不是信雄這個豬頭他本人發(fā)出來的?”信照晃著傷手說道:“不像。信雄說話透著有些嗲聲嗲氣。然而剛才我聽到那個甜美聲音純凈得很,沒那么嗲?!毙判垡矒u腦袋說道:“不是我?!?

    信孝伸茄指了指蚊樣家伙手心之物,納悶道:“是它說的?!?

    “不是吧?”蚊樣家伙愕覷道,“它怎么從來不跟我說話?”

    “因為嫌你這個人很悶,”有樂湊嘴去問小圓珠,“剛才是你在跟我說話嗎?為什么你會說人話呢?”

    小圓珠沉默了片刻,才細聲細氣的回答:“我會說各種話。還能懂得許多動物交流的語言,你們?nèi)艘彩莿游锏囊环N,跟猴子差不多?!?

    “別扯這些虛的,”信照甩著傷手搧之曰,“像不等于就是。你不要以貌取人,其實我們跟猴子沒關(guān)系!”

    小圓珠發(fā)出甜美笑聲:“是嗎?我不跟人辯論,因為你們太落后而且愚昧,就愛口舌之爭。然而還是跟猴子差不多。吱吱喳喳,毛躁得很!”

    “奇怪的是,”信照抬手瞧了瞧,嘖然稱奇?!拔颐髅魉坪鯎佒辛怂?,卻又怎么好像一點邊也沒沾著?”

    正要再搧一下,小圓珠作勢退閃,突然載歌載舞地唱道:“神的孩子愛跳舞……”

    “怎么神神叨叨?”因見那小東西輕巧避過信照搧去的一巴掌,有樂從另一個方向伸手來卯,皺眉說道,“哪個神棍派你來監(jiān)視我們的?在座都屬于狠人來著,倘敢不說實話,當(dāng)心我們把你踩癟也眼不帶眨一下……”

    信雄哽咽道:“為什么你們都往我臉上招呼呢?”有樂自亦詫異道:“對呀!這是在搞什么鬼?”

    小圓珠從信雄頷下轉(zhuǎn)悠而出,飄晃到他鼻前,伸出一只小手,捏鼻笑道:“哇,這個小孩好可愛喔!”信雄抬手拂臉,語聲甜嫩地說道:“我不是小孩,別這樣說!我是尾張和伊勢一帶有名的狠人‘御本所’北畠信雄……”

    信孝伸茄說道:“我是他哥神戶信孝,道上人稱‘火云茄神’的便是在下?!毙判蹛赖溃骸拔也攀歉纾 辈灰馇炎由靵肀窍?,信雄退縮不迭。那小圓珠也忙縮手回來捂著自己,移避到一邊,發(fā)出甜美的聲音,卻透著懊惱道:“你們阿伊努人真是有夠惡心的!干嘛這樣亂整人家?”

    “阿伊努人是什么鬼?”有樂伸手又去卯一記,皺著臉說道,“誰說我們是阿伊努人?”

    “誰說你們不是阿伊努人?”小圓珠出乎不意從他腦后晃轉(zhuǎn)而出,發(fā)出甜笑?!霸兔鞔氖窌Q呼為骨嵬、苦夷,不過你們這個列島北邊的原住之土民也被稱為‘蝦夷人’,以及愛奴人、阿衣奴人。其實我稱你們?yōu)榘⒁僚艘呀?jīng)屬于很含蓄了。”

    “含蓄你個卵!你一直在誣蔑我們,先前說我們跟猴子差不多,改口又說我們是蝦夷?!庇袠贩髦?,“我們哪是蠻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蒙古與白種人混血的土著在古文獻里亦稱‘蝦夷’。主要分布在北海道、千島,以及羅剎那邊鄰近我們的一些地方。這幫古老土民使用阿伊努語,信仰萬物有靈。雖然有人說住在本州北部的那些土民多年來與附近的和族通婚,純血統(tǒng)后裔逐代減少。不過我們清洲這里離他們那邊遠得很,沒人跟他們通婚過。就連九州那幫家伙也都不跟他們通婚的,阿伊努人歷來被當(dāng)作‘蠻夷之民’。但在我那位當(dāng)家哥哥眼里世人全皆一視同仁,曾說假如蝦夷有公主,信雄就有望續(xù)弦了。”

    小圓珠又載歌載舞,繞著信雄發(fā)出甜美的聲音:“神的孩子在一起唱歌跳舞!”

    有樂惱道:“神神叨叨!”一巴掌掃過去,啪的搧在信雄臉上。后者發(fā)出甜嫩好聽的叫苦聲音:“哎呀啊……為什么又打我臉?”

    我留意到小圓珠在信雄耳朵上蹦跳時似有兩條細微之腿伸縮自如,沒等細瞅分明,忽聽信照在窗邊壓低話聲說道:“別吵!有人往這邊過來了……”信雄問道:“‘這邊’是哪邊呀?”

    “對呀,”有樂似亦省起,忙揪那蚊樣家伙,急問究竟。“你把我們帶到哪里了?為什么會在一間房子里面黑漆漆,周圍似乎有很多餅,和其它叫不出名目的糕點……”

    蚊樣家伙吃著餅,含含糊糊地說道:“此處有這么多東西吃,就先吃了再說罷。我餓得很了……”

    我旁邊發(fā)出一片咀嚼的聲響,信雄捧一大張餅遞來,邊啃邊說:“這塊餅好大,姐姐你也一起吃……”有樂掰了一半去吃,見我猶在拭眼睛,就挪身挨近些說道:“別這樣啦。先前你也看見了,不是我們不想幫義元逃脫,實在沒辦法,被一伙亂兵朝我們放箭,不趕緊閃就都‘掛’在那兒了……”信孝聞著茄子,目有尋思之色,惑問:“先前從草叢中躥出來撲倒那家伙的人里面,其中為什么會有一個人長得像你呀?就是被咬手指那個……我不是看花了眼吧?”

    “你是看花眼了,”有樂朝我眨眼睛,說道?!拔颐髅鞲銈円黄鹪谏狡律厦婵戳x元咬人,又怎么會同時出現(xiàn)在山坡下面被咬?”

    信孝聞著茄子,似仍揣思不透,疑惑道:“而且先前我還發(fā)現(xiàn)山坡另一邊的草叢里,埋伏了幾個拿麻袋和繩子蹲守的家伙,其中又有一個人像你?!庇袠方乐灒恼f道:“可見你眼花得厲害,就快跟阿勝的舅舅差不多。茄子吃多了果然于視力有礙,我怎會同時出現(xiàn)在這么多個不同的地方呢?你對我分別處在不同位置的想象實在太豐富了……”

    門突然撞開,涌進一群托缽的家伙,各皆神色慌亂。不待信照驅(qū)趕,有一人把門關(guān)上,以指貼唇,低聲說道:“別作聲,大家一起在這兒躲躲?!毙判⒏切┘一飻D在一堆,在角落里聞著茄子,不無納悶道:“你們手里拿的是什么???”其中一個卷毛家伙抬了抬手,說道:“缽。你們哪來的,沒見過托缽僧嗎?”

    “托缽僧是什么???”聞聽信雄小聲嘀咕,有樂從人堆里伸手伸手出來,卯他腦袋,說道,“就是拿一個碗、到處化緣的和尚。然而這些家伙不像,因為他們有茂盛的頭發(fā),其中不乏卷毛?!?

    一個毛發(fā)耷拉的家伙神色緊張地說道:“大家不要說話。敵兵要搜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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