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您其實是金代行的支持者……我以為您直到最近才和金代行相識。”回憶起了麥克尼爾的情報后,任在永恍然大悟,“但是,一個僅憑工作關系而認識金代行的人,不可能知道金代行因為口腔問題而不能喝涼水。” “他算是和我同一年參軍的。”安忠煥將軍點了點頭,“我們兩個,當時都在空輸部隊服役。你不用懷疑他,我說過,我的工作是讓這些互相廝殺的瘋狗能咬在一起,不是直接插手。哪怕讓他知道我的行動,都會對我們雙方同時形成巨大威脅……不光是他不清楚,梁議員也不清楚。我有愧于他們,梁議員這條命算在我頭上也沒什么。” “您應該去效仿您選擇的這些精神楷模。” “任中領。” 年老的將軍換上了一套官話,讓任在永為之一震。 “你知道他們為什么失敗了嗎?是因為無能?還是說,他們沒有像你這樣的熱忱和對合理規則的敬畏?都不是,他們會輸掉自己的一切、理想和名聲全部被人踩在泥漿里成為歷史的污點,全是因為他們沒有保持必要的殘忍。”安忠煥中將失望地搖了搖頭,把紅酒酒瓶的塞子按了回去,“我從他們的故事中得到的唯一教訓,就是我們不能輸。哪怕變成自己最痛恨的那種人,只要我們贏了,總會有機會改正……哪怕跪在公民面前讓他們來給我們定罪都無所謂。在永,我已經受夠這一切了,南北兩側的同胞彼此敵視,又同時在這冰冷的世界中充當工具上的零件,他們的人生都是為了空洞的概念而存在,什么領袖,什么企業……哼,到頭來不過是被自己效忠的東西給拋棄,活得毫無意義。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了,一切能施加影響的超級大國都被卷入世界大戰……不趁著這個機會實現我的心愿,我們迎來的就是新一輪奴役。” 任在永從椅子上站起來,嚴肅地凝視著自己的恩師。 “您知道我會選擇什么。” “但你沒法給我定罪。” “確實,我沒有辦法證明您和您的手下每一次都恰巧地在關鍵時刻瞞報和故意攔截報警信息,僅憑【玩笑話】是不能當證據的。但只要我愿意查下去,這件事總會有個結果。” “那你應該先考慮一下偽造大統領權限代行的批示文件和私自侵吞贓款會讓你在監獄里蹲上多少年。” 任在永大驚失色,他猛然間意識到了手頭拮據的安忠煥中將為什么能輕松地撥付給他那么多錢——安忠煥將軍窮得只能吃泡面,他用來資助任在永的錢(而任在永又把這筆錢借給了麥克尼爾去治病)當然是從兵變集團那里拿來的。然而,他已經沒有機會了,隨著脖頸后方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任在永眼前一黑,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 “對不起。” 安忠煥中將向著倒地的任在永默默地鞠躬,而后才把目光投向了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任在永身后的另一位神秘來客。 “安將軍,我們該怎么處置任中領?” “在永是個好孩子,就是不怎么懂規矩……不,他自以為懂,其實他根本不懂。”安忠煥中將翻來覆去地重復念著同一句話,“他沒機會公布這些證據的。把我們準備好的材料送給金代行,在金代行看到證據之前,先把任中領關進收容設施。” “是。” “上次讓你去刺殺合參議長的時候,你把事情辦砸了。雖然從結果而言并不算糟糕,但你終究還是讓我很失望。”安忠煥中將走到門口,拎起了任在永手中的公文包,“別讓任何知情者逃離,如果他們把證據公布,不管我會落得什么下場,金代行一定會面臨危機,到時候聯邦化談判也沒法進行,你一輩子都沒機會堂堂正正地回到自己的故鄉。” “……明白。”雖顯瘦長但不失威嚴的軍官謹慎地回應著,“那……那幾個外國難民怎么辦?” “全都宰了。”安忠煥中將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做得隱蔽一點,畢竟其中有兩個人上過電視節目。你可別讓我再失望了,柳成禹。要是你這次做得足夠好,我會想辦法保你成為第一個來自北方同胞中的將軍。” tbc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