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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好談的。”
......
武字餅拄著一根泥土色的貓頭鷹木雕拐杖,她那張蒼老的臉顯得疲憊不堪,看似還是偶爾覺得自己的心臟承受著超出正常負荷的數(shù)值。她像是《鮑魚游戲》第三集里的終極高危boss,補充:是在RedLightGreenLight環(huán)節(jié)中的鸮。
十月最末的凌晨是烏鴉羽毛般的深黑色調(diào),霜降之后的空氣變得異常干冷。萊德茵的上下牙齒直打哆嗦,一陣陣磕碰的聲音有點像貝多芬最有名的那首曲子:《致愛麗絲》。
作為豪言牛族后裔,那本應(yīng)繼承祖先的勇猛不屈,在萊德茵伽蓋身上卻偶爾找不到絲毫的痕跡。它的膽小軟弱似乎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烙印,深刻在它紙殼內(nèi)的靈魂之中,一生從未改變。它被武字餅輕易擊潰的戰(zhàn)斗是一次屈辱的戰(zhàn)斗,正是這討牛厭的老大嫗,輕而易舉地將它置于敗局。
武字餅的目光掠過馬兔兔右手的刀傷,只是忽然覺得自己與禮陷存在著無法逾越的西非大裂谷。這種感覺是從血脈深處蔓延開來,將他們本就脆脆鯊一樣脆弱的聯(lián)系進一步稀釋,直至成為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CO。他們的兩顆靈魂正在進行著不見天日的斗爭,單方面碾壓的斗爭。禮陷所做的一切,在武字餅看來,反而是一種愚蠢到大爆炸的表現(xiàn)。
然后就像第三百六十一章最末尾的那一段一樣,武字餅再一次的凝望起禮天平的眼睛,在這群孩子之中,她的眼睛是最為接近他們的父親的。然后如同宿命般不可避免的是,面對武字餅這樣直截了當(dāng)而突如其來的凝視時,禮天平的眼睛終究還是繳械投降,她原本就不夠堅定、像是綠色氣球上搖搖欲坍的比薩斜塔模樣餅干的眼珠,在與母親的眼短暫相交后便迅速滑落,最終藏匿于睫毛之下。
不是常言道初生牛犢不畏虎么,他們一個個怎么還是這么沒有膽量啊,簡直就是給慫包軟蛋這個詞兒增添新釋義。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老雞婆倒是的確有兩把刷子在身上,她就跟只無懈可擊的老鱉一樣,滴水不漏毫無破綻。談笑間喀索拉琢磨出了個挺絕的點子,起碼她自個兒覺得這招兒比《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還更高三籌。
“蔫老太,你垮臺之前還有什么遺言想說?”喀索拉從01手里拿過那把血跡斑斑的小武刀,這把刀對于武字餅而言并不陌生,它正是她曾經(jīng)贈予禮陷作為成人禮的那把斬斷過深海遺留物頭顱的小武刀。
“你拿著我的武刀是想要殺我?不,你不敢。”武字餅打量著喀索拉,她覺得這個傳說中的煙斗國公主的靈魂是萬里挑一的,就像是一團被揉皺得不成樣的廢紙,擁有如此靈魂的人一生都不會踏上背負血債之路。相比之下,其他這群異邦的小鬼,他們的靈魂就過于喧囂雜亂,只有喀索拉不是。
“誰會想要殺你啊,你沒聽說過人靠衣裝馬靠鞍啊,我拿武器是為了提升自己的氣場,給自己加點兒面子,畢竟我可是一國之公主。”喀索拉心想這武字餅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老條油子,一句話把她的計劃攪得稀巴爛,直接扼殺在搖籃里了。
“喀索拉,要是我站在你的位置上,那我肯定二話不說就抄刀駕馭萊德茵直接跟她干一場。”中鵠只是覺得不安心,她清楚得很,這個老太婆得趕緊被解決,不然對她自己,甚至整個地下城都是個大麻煩。時間拖得越長,這個什么秘密都知道、比誰還門兒清地下城來頭的人要是繼續(xù)活著,給地下城帶來的麻煩只會越來越多。所以這個手里攥著太多信息的老太不能留,總之中鵠是絕不會坐以待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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