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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我的二哥和六妹還有那個死忠的孤兒,正藏匿在犄角旮旯里瞞著母親密謀著什么不可告人的陰謀勾當?”禮陷看著咫尺之遙的馬兔兔,盤踞著他臉四分之一的黑眼圈將他骨子里未能研磨成粉末的陰森襯托的淋漓盡致。
“我的任務只是負責看守異邦人,更何況不久前我被毆打后還讓他們溜之大吉了。”馬兔兔的掙扎自然是混搭的反義詞白搭。說來她本人絕不會預料到,自己會倒霉地被偽裝成外部知情員工的禮陷,以不留任何書面字條線索的方式綁架走。
“知不知道,你自己心里門兒清著呢。”禮陷篤定如泰山的話像是給了馬兔兔一記如雷貫耳的刺啦耳刮子,他心里有明鏡的肯定馬兔兔并不是一無所知,這一點從他親自安裝的竊聽器中截取到的馬兔兔與禮天平、升臣嫻兒的部分對話內容便可見一斑。
“我十六歲就輟學,連個像樣的文憑都沒有,只是一個小小的打工仔,我什么都沒資格知道啊。”馬兔兔的雙手被鐐銬所束縛著,然而她仍然覺得自己能夠將其扯個稀巴爛一樣瞎折騰,與此同時她還嘰里呱啦的叫嚷著說,憑她就像廢紙一般一文不值的學歷根本沒有半點資格曉得詳細計劃內容是什么。
“你再敢信口雌黃的話,我就將一根根的割掉你右手的手指。”禮陷手持蓄謀已久的小武刀威脅道。他之所以對信口雌黃的人深惡痛絕,原因只是單一的源于武字餅頻繁的對他表達過自己對這類行為的厭惡。經年累月的耳濡目染之下,禮陷亦被母親的這種觀點所影響,盡管他周遭的人大多都有這個弊病。
“我滴媽,你就算是把我拽鍋里燉成砂鍋菜也沒用啊。”
......
伴隨著馬兔兔撕心裂肺、聽了都讓人捂耳朵的尖銳凄厲哀嚎聲,她的中指被禮陷毫不猶豫地送上斷頭臺砍掉。那根指頭沾著鮮紅的血液,若宋朝剛出鍋的好吃東坡紅燒肘子酥一樣滾滾跌落,直朝著她被切割得面目全非的小拇指和無名指殘端旁邊傾斜而去。她的右手仍不停地滲出鮮血,就像是忘記關掉水龍頭而不停向外溢水的油漆桶,散發著濃郁鐵銹味的血液流淌奔騰。馬兔兔的意識開始像洗潔靈弄出的泡沫一樣逐漸渙散。她覺得自己可能要因為失血過多而成為禮天平篡位計劃的犧牲品了,畢竟禮陷根本就沒想著給她止血,他這種不大懂常識的人,大概率從未聽說過止血包扎是什么東西。
馬兔兔想起01剛入職那時,常愛拉著自己半夜去挖土豆,說是體驗生活。可01的眼睛跟骰子似的,除了折耳根外什么自然種植食物也分不清,總是挖了半天,挖出來的全是姜。如今馬兔兔的視線開始像破舊的三手老舊破電視機一樣恍惚不清,她眼前的一切仿佛被無聊乏味的肥皂劇boring霧靄所籠罩。
最終她的目光落在缺少三根手指的右手上。她忽然又想起了第一次和棄斯約會的那天,那天他送給了她一個可以佩戴在手指上的草莓甜甜圈。那時候棄斯一本正經地承諾說他會把這個可食用的甜甜圈變成黃金甜甜圈送給自己,他還說未來的黃金或許會變得跟過期牛奶一樣貶值,但他對她的愛,絕對不會跟著一起貶。
“零一·超級騎士踢!”
01這一輩子可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的熱血沸騰、激情澎湃地飛踢過誰。她從被踹的二腳二手朝天的禮陷手中奪過那把小武刀時,由衷地感嘆果然南瓜香自萬圣節來。自己畢竟之前是天天都在影城驅逐哥布林升級的保安,如是看來這幾年保安生涯沒白白虛度。
“看本超牛新學的牛角聚光治愈術哈,包痊愈的。”萊德茵伽蓋的出現對于馬兔兔來說有一種:終將有一日,我的無雙英雄將會反串成牛,在牛圈之中與我重逢,并施展止血之術的既視感。遺憾的是萊德茵所施展的治愈術僅維持了極短的時間便以失敗告終。不過,這事兒看起來似乎跟馬兔兔前些日對它所表現出的歧視行為的記恨無關。難道說豪言牛族的治愈術是限量版,一星期只能用一次?庸牛!
“不專業,救人救成這鬊鳥樣。”喀索拉捏著鼻子說道。她本來心里其實盤算著要像01那樣趁機給禮陷兩個狠踹,再順便用拳頭來個幾下,最后在他臉上留下一個霸氣的鞋印的。可惜血腥味像壞掉的臭炸雞蛋一樣,把她這個大鼻子煙斗人的戰斗力大打折扣到了一種可思議的水平。
“你來。”萊德茵不服氣的以禪位之名召喚喀索拉來展示九星高強治愈能力。
“我來就我來。”喀索拉大概是使用激將法加主動請纓,成功上位。
“有醫療資格證嘛你來,你別一會兒治著治著在偷摸啃我兩口。”恢復歧視狀態的馬兔兔沒吃飽就開始罵廚子,真是我們這一代的榜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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