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懷給白卿卿分析,“寧宴說裘文仲偷偷地派了人回宣城,定是要趁機(jī)將知曉事情的人送走,總不能在圍場這里滅口,他則帶著裘靈珊裝模作樣地來賠罪,如此便無人會在意其他地方,好在寧宴是個機(jī)警的,想來那些人也逃不了。” “宣城人都知道裘家溺愛女兒,不管什么都是有求必應(yīng),也因此她的親事一直都沒定下,說是要她自己同意才行,溺愛不要緊,要緊的是總得知道自己女兒是什么德行吧?” 白景懷頗為驕傲,“像你和瑤瑤,怎么溺愛都不為過,你們是明事理的,再看看他女兒,這次如果查出來阿銳是被她故意害成這樣,我可不會心軟!” 他頓了一下,苦惱起來,“這事兒我還想好怎么跟你娘說呢,出發(fā)前我信誓旦旦跟她保證會照顧好你們幾個,她若是知道了……” 白卿卿安撫道,“這也不是爹爹的錯,也不是阿銳莽撞,若不是阿銳機(jī)敏,事情怕是還要嚴(yán)重,他做得很好,爹爹要多夸他才是。” “夸!等他醒了我往死里夸!還有恒家小子,是我們阿銳的恩人啊,有情有義,等這事兒了了,我一定登門致謝!” …… 剩下的事,白卿卿只能等消息,因著白銳傷著不能移動,他們就沒跟著皇上回宮的隊伍離開,恒家也是如此,不過皇上給了恩典,留下了一支隊伍和太醫(yī)數(shù)名,一應(yīng)藥材也是管夠,又特意讓寧宴留下。 據(jù)說隊伍離開之前,王瀟也扯著嗓子抱著自己的腿要留下來,說要跟好兄弟同生共死,被王家人好一頓教訓(xùn),讓他消停些,別影響人養(yǎng)傷。 白卿卿讓白景懷跟著回宣城,一來他們都留在這兒,娘和大哥肯定會擔(dān)心,二來則是要主持大局,別讓人將這件事帶偏了。 原本白卿卿打算讓瑤瑤也跟著回去,這里住幾日還成,常住定是沒有家中舒坦,不過瑤瑤怎么都不同意,白卿卿也就只好由著她。 數(shù)日后,白銳已經(jīng)清醒了,溫江說他年紀(jì)小底子也好,所以恢復(fù)得會快一些,至少暫時沒了危險。 醒過來的白銳雖然身子還不能動,但精神頭十足,“阿姐,阿姐你看到我們打死的那頭虎了沒有!是不是特別厲害?我跟你說它眼睛那一刀就是我扎的,不過肩膀被它的爪子帶了塊肉下來,但好在是躲過去了,那虎呢?放哪兒了?” 白卿卿摸了摸他的額頭,只有微微的發(fā)熱,讓人去給他拿藥來,“我不知道,誰還有功夫在意那些。” “啊啊啊怎么能不在意,那可是虎啊,我這輩子可能就經(jīng)歷這么一次,那可是我英勇的證明嗚嗚嗚。” 白銳跟白卿卿胡攪蠻纏,“就算皮子都壞了,我取一點留個紀(jì)念也是好的,有幾個人一輩子能有斗虎的經(jīng)歷,阿姐,好阿姐你幫我去找找成不。” 白卿卿被他鬧得不行,“先喝藥,我讓人幫你去看看。” 白銳這才消停,乖乖地喝藥,喝完之后問起恒一周來,“他怎么樣了?要是沒有他,我可能這會兒已經(jīng)被吃得認(rèn)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