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的屋子,布置得溫馨精致,有種令人沉溺其中的感覺。不知何時,屋里只能聽見白卿卿軟糯輕柔的聲音,一句一句地問著。 “大人當年是家父身邊最得力的副將,應該沒有什么是你不知曉的才是。” “那是,自然。” “可有人想要算計家父,大人也知道是誰嗎?” 邵臣磊入了魔似的盯著白卿卿的紅嫩的嘴唇,看著她開開合合,鼻尖的香氣如夢似幻。 “我……當然,你想知道,也可以……” 邵臣磊朝她伸出了手,眼神逐漸癡迷呆板,“小美人兒讓我疼疼,我什么都告訴你可好?” 白卿卿沒有受驚閃躲,而是噙著淺淺的笑容,似是有些無奈,“大人,家父如今還在宣城蒙冤,您就行行好,幫白家這一次,白家上下自會感激不盡,究竟是誰想要害白家?” 邵臣磊眼神猶疑,白卿卿輕嘆了一聲,抬手撥了撥耳邊的碎發,淡雅的香氣越發令人迷醉,“大人是不肯告訴我嗎?可是覺得我只是個女子的緣故?有些傷心呢。” “怎么會,我怎么舍得讓你這樣的美人兒傷心?” 邵臣磊的手離白卿卿越來越近,眼睛里只能看得見白卿卿的容顏,他臉上泛出不尋常的紅色,嘴巴無意識地張開,“是符家老兒,不過沒關系,有我在,他一定找不到你……” 眼看著他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的臉,白卿卿忍著不適,快了,只要再問出他把平親王的把柄藏在哪里…… 然而下一瞬,一陣涼風吹散了屋中灼熱粘稠的氣息,邵臣磊的手停在了白卿卿的面前,他的手腕上多出一只手來。 白卿卿愕然抬頭,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你怎么……” “你是何人?” 邵臣磊也清醒了過來,奮力想從寧宴手里逃脫,然而寧宴身形未動,只收緊了手,邵臣磊便嚎叫著忍受不了往地上跪跌下去。 寧宴的目光掃過他的胯間,臉色黑沉得可怕,后一步進屋的裴凌舒瞧見,過來扶起白卿卿,“他可對你做了什么?” 白卿卿搖搖頭,“我剛要問別的,還沒到需要你們出現的時候。” 說著,她趕緊拿出兩個小巧的香囊,一人手里塞一個,“快聞聞,別被屋里的香影響了。” 裴凌舒依言照做,略顯辛辣的味道沖到腦子里,這才覺得方才似乎有一層霧蒙蒙的茫然感,“這是……” “呵,你好大的膽子,明知道這人對你圖謀不軌還敢用香?他手都快伸到你臉上了你沒瞧見?” 白卿卿被寧宴的怒氣弄得莫名其妙,“我瞧見了。” 她又不瞎。 被晾在地上的邵臣磊此刻哪里還想不明白,張嘴就想叫人,被寧宴一把掐住了脖子,然而他的眼睛卻并沒有看他,而是冷冷地瞪著白卿卿,“出去,我想知道的事,就沒有問不出來的,不需要你用這種歪門邪道。” 白卿卿頓時也有些生氣了,“什么歪門邪道,我也有好好認真考慮過,卻被你忽然出現打斷,否則這會兒興許已經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