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飛廉,過了這么些日子,信該到北渝王手里了吧?”站在涼州城的城頭,徐牧忍不住發問。 “主公,若無意外的話,應當是到了。” 聽著,徐牧沉默點頭。曾幾何時的友人,只能以這種方式傳信,當真是一場苦悶。 “主公,人來了。” 理了理情緒,徐牧復而轉頭,一下子,便看見了年入古稀的王詠。這位曾經的西蜀老儒,五十該有九了,尚在為涼州政事奔波。 在陳忠奔赴鯉州前線后,偌大的涼州擔子,一下子落到了老王的肩膀上。 “誒喲,王詠參見主公!”不像李桃一樣不茍言笑,相比來說,王詠顯得更接地氣。 跟隨王詠一起的,還有先前入蜀的儒人陳方。 “虎將軍,快來給爺爺抱抱。” “抱、抱個卵,我司虎都有兩個兒了,是當爹的人了。”司虎罵罵咧咧,“我這么一抱,指不定你的兒,明日要買棺材——” “司虎!”徐牧瞪了一眼,走前幾步,迎上了王詠和陳方。 王詠依然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待哭了一場相思,才稍稍冷靜下來。 “涼州的白疊所產,去歲收獲頗豐。待到今年,我已經動員涼州的流民與百姓,按月有俸錢,讓他們都跟著種白疊去。” 白疊,即是棉花,對于現在的西蜀政權來說,意義非凡。在民生上,可以作為暖冬之物,以及清理傷口的藥布。在戰事上,則可以作為棉甲,與木甲披甲襯搭,增加西蜀士卒的覆甲率。 白疊依賴日照,以現在西蜀的情況來看,無疑是涼地最適合。 “老王,馬政司的呂奉呢?” “上月還在,這一會,該去玉門關那邊放馬了。” 管馬政的呂奉,同樣是望州五馬夫之一,現在主要管戰馬的養護,已經頗有經驗。 徐牧嘆了口氣,看來到時候只能尋個時間,和望州幾個老伙計再聚聚了。 “老王。先前還收到情報,說涼州有些騷亂了。” “確是。”王詠冷笑,“我西蜀在鯉州,開春戰事一起,便跳了些羌人和董氏的叛逆,聯合一起想要作亂。但不管才千多人,老夫我親自帶刀,又殺又追,一下子就肅清了。” “老王,你是真的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