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坐在忠義廟里,常四郎揉了揉眼里的沙子。隨即又抬起頭,靜靜看著面前的忠義金身。 忙活了大半個(gè)時(shí)辰,終歸是將整個(gè)金身,抹得一塵不染。 “先前便和你講,莫要太過迂腐。你瞧著你,才三十來歲,便去了黃泉,留下老子我啊,連個(gè)講話的人都無了。還有那小東家入了蜀,也與我慢慢不相熟。” “你要是個(gè)不愛操心的人,該是多好。” 常四郎仰起頭,臉龐越發(fā)地孤獨(dú)。 正在這時(shí),廟門外隱約有人影晃動(dòng),估摸著是要推門。 “常威,你狗曰的這么——” 常四郎停了聲音,約莫發(fā)現(xiàn)不對(duì),若是他的常威小子,肯定要嚷嚷兩句“少爺”的。 常四郎皺了皺眉,顯得有些煩躁,一只手按在了梨花槍上。他現(xiàn)在最不喜的,便是有人入廟打攪,打攪他和老友的敘舊。 廟外,郝連戰(zhàn)遮著麻面,只露出一雙清冷的眼睛。他垂下手,緩緩脫了劍鞘,隔門冷笑。 “北渝王,我家主公徐牧,派我來取你性命——” 鐺。 話還沒說完,一桿亮銀木梨花槍,便驀然穿門而出。隱約之間,還帶著刺耳的破空聲。 “怎——” 郝連戰(zhàn)面色大驚,迅速勾手出劍,一劍一鞘便當(dāng)雙持,電光火石之間,死死夾住了穿出的梨花槍。 “吼!” 霸烈的力道,震得他虎口發(fā)麻,一張臉龐可是驚得煞白。這才剛到門口,還未出手,便迎來了這么一擊。早知曉如此,便該潛窗而入,伺機(jī)刺殺了。 “北渝王——” 只在眨眼,郝連戰(zhàn)的人影,即便夾著梨花槍,依然被串得往后飛去。 四周圍間,在百姓的驚呼中,迅速想起了巡邏營軍的腳步聲。 …… 常四郎揉了揉鼻子,沉默起了身。 這么些年,作為北渝的王……認(rèn)真算來,這是第一次有人,敢面照面地刺殺。先前還好,大多是茶湯下毒,花娘藏匕。 “你瞧著,你便瞧著,不管怎樣的路,終歸有人不喜歡的。”常四郎抬頭,看了看面前的金身,臉龐之間,有遮不住的寂寥。 金身不動(dòng)。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