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睜開眼睛,呆呆地想了許久,徐牧才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 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他當場致死,從霓虹閃爍的大都市,穿越到一個封建社會的小牛棚里。 真是人生無常。 沉默地嘆了口氣,徐牧忍著腦海的刺痛,才慢慢理清原主人的記憶。 徐牧,同名同姓,大紀王朝邊疆小城的一個棍夫,品行卑劣,市井無賴。 昨天多喝了兩杯黃酒,便敢上街去調戲一個商家小姐,結果被別人十幾個家丁活活打死,尸體拉回牛棚,只等衙門仵作驗尸之后,便立即棄尸亂葬崗。 “嘿,張家又如何!殺人償命,不償命就賠錢!只需五兩銀子,五兩銀子!這事兒咱們揭過!” “若是不給,就天天過來哭喪!哎喲我的牧哥兒,你死得好慘吶!” 幾個棍夫擠在牛棚不遠,正和一個老管家討價還價。老管家不勝其煩,呼喚著越來越多的家丁,持著棍棒走來。 “咳咳——” 牛棚里難聞的氣味,終于讓徐牧忍受不住,開始小聲咳嗽。 “沒死?沒死呢!都趕緊滾出張府!”老管家回頭來看,表情冷漠至極。 一個棍夫死了,頂多是丟了幾兩銀子打發,愛死不死。 反正這種社會渣滓,野貓野狗的命,早幾天晚幾天,遲早會橫尸街頭。 七八個棍夫立即囂張地開口回罵,有兩個還解了褲子,在張府門前滋了一泡尿,沒等家丁跑來,一句“風緊扯呼”,瞬間一哄而散。 “牧哥兒,你沒事情的吧?”扶著徐牧的人,是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說話的時候,嘴巴會微微抿著。 “沒事,哥兒能挺住。”徐牧壓低聲音,學著原主人的強調,盡力不讓自己露出馬腳。 根據原主人的記憶,這人是一起玩大的發小,叫司虎,名字很好聽,但實則是個頭腦簡單的莽夫。 當初原主人用了一把花生,便將他忽悠做了棍夫。 大紀的棍夫,簡單地說,便是流氓潑皮街溜子,今日去東家做打手,明日去西家幫收人命租,賺了銀子便鬧騰酒樓,夜宿清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