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徐牧嘆了口氣,“渝州王可能會同意,但廉永不會入蜀的。我和他相熟,自知他的脾氣,他一生戎馬,只有兩個路子,一個是戰死邊關,第二個是殺絕了北狄人……否則,他不會走,會一直留在河州關隘里。” “主公,亂世出英豪。” “誰說不是呢。” “只等開春,主公大軍伐涼,也將是一場英雄。” …… 在涼州,宿醉了兩日的董文,終于走出了王宮。帶著人,往涼州城附近,最大的馬場趕了過去。 有了二城的橋頭堡,明年蜀人伐涼,已經是定局。 要想戰勝蜀人,最大的勝機,便是在平坦地勢的遭遇戰,以涼騎沖殺蜀軍。 “主公,這算不得駿,還是馬駒,若是提早用作征戰,只怕無法再長得壯碩。” “莫問,先騸了充作戰馬。再養一冬,也差不多了。”立在霜雪地上,董文冷冷開口。 養馬場里,隨行的馬政司老吏,一下子驚聲。 “主公,這等的天氣,不可用水騸之法,只能用火騸,恐馬駒要痛死不少。” “顧不得了,那就用火騸。” “速去。” 養馬場里,幾個養馬夫迅速燒了火炭,又放了烙鐵,慢慢燒紅。不多時,才牽來第一匹受驚的半大小公馬,待二人按住,另有一人取來木夾板,鼓著眼睛往下一夾—— “快,烙、烙斷精索!” 燒紅的烙鐵,在馬腹下的某個位置,燙得滋滋冒煙。 半大的馬兒,在煙氣之中開始長聲痛嘶。 董文面無表情,轉頭往遠處看去。面前涼州物景,被一場雪霧籠罩,窮盡了目光,卻什么都看不清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