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連著三日,徐牧都在觀察扶風城的情況。城關老舊,無護城河,僅四四方方的四堵墻,將幾大片的破敗瓦屋圍起來,便算得一座城。 城里近四萬的百姓,不到萬戶。攏共兩個酒肆,一家老布莊,連清館都沒有……打樁之事,入屋來談。 沒有門閥世家,沒有大商賈,手工業者也寥寥無幾,大多是進山的獵戶,或是耕種著幾畝貧瘠的薄田。 附近山路難行,私酒僅靠馬幫馱運的話,根本無法掙得大些的利益。萬多人的大軍,繼續這么下去,恐怕要坐吃山空了。 當然,徐牧也明白,賈周以區區千人,打下了數千潰軍據守的扶風城,已經是極了不得的事情。 “軍師呢。” “徐將,軍師把自己關在屋里。” 這幾日的時間,賈周一直閉門不出。徐牧明白,賈周無非是在定策。 定下他們這些人的前程與出路。 古有范蠡張良,但他的賈文龍,又何嘗差上半分。 …… “小東家入蜀了。”陳長慶站在江邊,眉頭一時緊皺。 他的目光,一直都看著小東家,這會兒才回過神,居然有個什么軍師,打下了一座小城鎮,讓小東家入蜀之時,有了棲息之地。 “定南侯的意思是?” 即便是個皇帝,即便穿著龍袍,但站在江邊,袁安依然忍不住地微微發抖,仿佛整個人受了寒。 “天下人只知一品布衣,不知陛下。我倒要問,陛下的意思是?” 袁安沉默垂頭。 遷都以來,陳長慶如一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如同一個傀儡,被人死死捏在手中。 “陛下,今日之前寫個昭文。便說罪臣徐牧,乃反賊常小棠的同黨,天下人人得而誅之。” “定南侯,這是無用之事。” “陛下,有用的。”陳長慶轉過頭,“說不定,我哪日無趣了,便沿著襄江而上,殺入蜀地。” “師出有名。說不定,不僅是小東家,連著蜀地的十三郡,有朝一日,都會并入陛下的直領疆土。” “陛下莫要忘了,我陳長慶,可是打水仗的祖宗。如今七萬的暮云營,并四萬為水軍,另有五千艘的艨艟江船,我約莫是個水上皇帝了。” 這一句,讓袁安的臉色,一下子憋得發白。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