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是夜。 小婢妻姜采薇,似是從司虎嘴里,聽到了些什么。 在徐牧走出去的時候,慌不迭地跟上幾步,將一個有些粗糙的小瓷瓶,塞到徐牧手里。 “是止血膏,當家的小、小心一些?!苯赊碧痤^,臉上寫滿了擔憂。 她不敢勸,生怕惹到徐牧不高興了。 在入城的時候她就聽說,棍夫的脾氣都很壞,動不動就會打人,雖然面前的徐郎,看著不像那種壞人,但終歸是不好阻攔。 徐牧沉默地站在院子口,想了想,還是開口說了兩句。 “夜晚自個在家,記得關好屋子,如有賊人入屋,便往后頭巷子跑,跑去官衙那邊?!? “徐郎,奴家曉得了?!苯赊蓖蝗蛔兊瞄_心起來,鄭重地點著頭。 將瓷瓶嵌入腰帶,徐牧猶豫著轉了身,和司虎兩人各提了一根哨棍,往前走去。 夜風有些發涼,街路兩邊的人家,早已經熄燈酣睡,偶爾有三兩聲狗吠傳來,似近非遠。 比起徐牧,司虎更要興奮幾分,按著以往,打渾架的時候,他向來是主力選手,不把對方捶爛誓不罷休。 “牧哥兒,要不要捶斷腿兒?” 徐牧搖搖頭,“這倒不用,打一頓便好。” 真打斷腿,和周家的梁子就結大了,最完美的結果,他是想和周汝林不打不相識的。 當然,依著驢兒草書生的脾氣,這有待發展。 走了約一柱香的時間,徐牧抬起頭,發現小狗巷已經遙遙在前。這破名字,來源于一位三品大官的正室夫人,回家省親,路過巷子時,富養的小黃狗突然脹死,便留下了這等狗屁名字。 遠遠的,便有五六道人影,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裝模作樣的揮著哨棍。 “驢兒草的!哥幾個,往死里打,死了算我的?!? “家父周元發。” “對,家父就是周元發。” 周汝林怒不可遏的聲音,響遍了整條巷子。 “哈,驢兒草的來了!好膽!” 徐牧停下腳步,司虎也跟著停下腳步。 一只叫春的野貓,似是猜到了什么,匆忙跳上巷子墻頭,一邊炸毛一邊瑟瑟發抖。 “城北的老棍夫。”司虎冷聲吐出一句,握著的哨棍,又緊了幾分。 望州城里,不僅僅有一個拐子堂,認真來算的話,起碼有八個棍夫堂口,攏共兩百余的棍夫。 左右都是為了銀子,時常會內卷,碰得你死我活。 “司虎,能打幾個?” “三……四個或許也成?!? 徐牧微微一笑,他拼命要留住司虎,就是這個原因。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