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的嘴張成一個圈兒,血液不受控制地往臉上涌,綺月姐姐是不會騙她的,所以那時候寧宴讓自己換給他看…… “你怎么那么不正經啊!” 她臉紅的好像一只熱騰騰的鮮果,渾身都燥熱起來,“那會兒我還與你不熟呢,你怎么能、怎么能誆騙我換那件衣服!” 寧宴靠在那兒似是還在回味,“你穿那身衣服很好看,我眼光從不會錯。” “我是這個意思嗎?” 白卿卿氣鼓鼓的,粉粉的面頰比清寒寺后山的桃花兒都要漂亮,看得寧宴心動神馳,“那衣衫我還留著,不如你再穿一穿?” 白卿卿:“……” 她正磨了磨牙,忽然聽見外頭一陣喧鬧的動靜,綺月讓人出去看了,回來說,是外頭有個瘋瘋癲癲的女子在鬧事,被人攔住了。 “不算什么稀罕事,酒樓食肆常有,過會兒就好了。” 然而白卿卿隱約聽見了一些她感興趣的言詞,站起身來往外走,站在樓梯旁的欄桿處往下看。 “果然是她。” 寧宴的氣息從她身后環過來,往樓底下瞥了一眼,“她還算有些本事,找的靠山確實挺能耐,只不過這人可不是個善茬,能讓他出手,付出的代價絕不小,這是為了絆倒符逸不擇手段了。” 白卿卿看著半跌在地上的方雅茹,并不覺得同情,只覺悲哀。 人是要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后果的,她為了一己私欲謀害他人性命,將人的命運當做物品一樣玩弄在鼓掌之間,卻仍不肯認錯,依然將所有恨意傾注到他人身上,想要報仇泄憤。 方雅茹不停地想要往前爬,口中斷斷續續地嘶喊著誰的名字,前言不搭后語地控訴他食言,沒本事,欺騙自己…… 在陰影處站著個人,面容并看不清晰,那人只是跟旁邊的隨口吩咐了幾句話便轉身離開,很快,有幾個強健的家丁過來,架住方雅茹,不容她掙扎地輕易就將人拖了出去。 留下的一個家丁笑容滿面地跟客人打招呼,說是那個女子患有癔癥,不知怎的跑來這里,擾了大家的雅興,家主心里過意不去,在場的花用都由家主付錢。 燕來樓里頓時歡騰起來,沒人再對被拉出去的女子有半點好奇,仿佛她從沒有出現過。 看著又重新熱鬧起來的酒樓,白卿卿心口發堵,屬于寧宴的冷香一直將她籠罩其中,她才稍稍感覺好一些。 “符逸的事是你幫忙的吧。” 白卿卿語氣并不是在問他,她也沒有偷聽他們兩人說話,她是自己猜到的,那日她偶然在屋外聽見的,果然是關于符逸的事。 寧宴偏頭在她發上輕啄了一下,“順手而已,不過是看不慣有些人濫用職權,給他下了點小絆子。” “我哥說他都沒辦法,怎么會只是順手而已?” “你大哥雖變得犀利強橫,但說到底還是個文官,鉆空子使壞可以,卻不如我們私底下陰損的手段多,我說是順手就真的是,不想見你為這事多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