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逸和寧宴單聊的時間不長,主要從兩人的表情上,看著也不像是能聊得多投機。 符逸很快回來,干脆地上了車,“走了,萬事保重。” 說完,他瞥了寧宴一眼,很是真誠地叮囑白卿卿,“若往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只管說,咱們雖然身份低微,也是不懼王侯將相的。” 寧宴臉上的平和有要裂開的趨勢,白卿卿一把抓住他的手,目送符逸的馬車漸行漸遠。 遠處山色遙遙,路旁柳樹茵茵,此地一為別,孤蓬萬里征,兩世的相識,白卿卿忠心地祝愿他能從此安好,一帆風順。 “他那是什么意思?跟誰咱們呢,你跟我才是咱們,他挑撥我們關系。” 寧宴被白卿卿牽著手還不消停,趕不及地抱怨,白卿卿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松開手轉身走。 寧宴立刻跟上去,重新將她的手握在掌中,“當然,我也不是跟他計較,咱們的關系他也挑撥不了,累了沒?去燕來樓吃點東西歇一會兒,綺月許久沒見你了,問過我好幾次。” 他拿綺月當名頭,白卿卿自然不會拒絕。 如今再去燕來樓,總有種往事如煙的感慨,“我記得那會兒在燕來樓遇見你,也不知你與這里的關系,就覺得你的性子可真是惡劣,怎么都不肯好好說話。” 寧宴卻沒那種感覺,疑惑地為自己辯駁:“是嗎?我覺得我挺和善的呀。” 綺月聞言無言地翻了個白眼,將茶水端過去,“在大人看來,興許并不覺得,但對于卿卿來說,是有些難以相處,一言不合就出言嘲諷不說,還總強人所難。” 白卿卿跟著不停地點頭,“就是就是,你還非讓我換一身衣服給你看,那會兒我與你還不熟,你怎能提出那樣出格的要求?” 她說著瞇起了眼睛,“是不是你還讓別的女子也換衣服給你看過?” “沒有。” 寧宴回答得斬釘截鐵,但白卿卿存疑,要說那時寧宴就對自己有別樣的感情也太過牽強,難道不是因為他有什么特別的喜好? 綺月見狀開口給寧宴作證,“大人說的是真的,別說是提這種要求,在你之前,他連話都不跟女子多說一句,也就我在他手底下做事他才勉為其難地搭理我。” “那……為何會忽然讓我……” 白卿卿回想起當時都忍不住尷尬,若非那會兒自己一門心思想要巴結人美心善的寧大人,她斷然是不會理會的。 綺月瞥了一眼寧宴,見他并沒有要阻止自己解釋的意思,才笑著道:“那身衣衫你覺得好看嗎?” “特別好看,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是穿了那樣一身在臺上跳舞,舞姿動人,仿若仙子下凡,我一眼就被你迷住了,那身衣衫特別特別地襯你!” 綺月被白卿卿毫不遮掩的稱贊逗得咯咯咯直笑,眉眼都含著明媚的開心,“那是我吉月族最獨特的服飾,在我族,每個姑娘都會有那樣一件,不過只會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