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會如此做?便是不封王,寧宴不也是要駐守淮西,何必要引起朝臣激憤?這事兒會不會另有隱情?皇上是不是想要借著反對的群臣之手對寧宴做什么?” 白巖原先也有這方面的猜想,但經他這些日子的觀察,似乎也不像。 “皇上封賞寧宴興許只是單純地想要嘉獎他。” “可這份嘉獎未免也太過了些。” 白景懷在白巖的書房里來來回回地繞,眉頭皺得緊緊的,“他如今是淮西王了,那與卿卿的親事也不知會不會有變動……哎呀我這心啊,跳騰得總也停不下來。” 白巖穩當地翻開一本書,老神在在的模樣看得白景懷心頭有氣,“你還有心思看書?你就不擔心卿卿的婚事生變?寧宴受封淮西王,他要變卦,我們再想給卿卿出氣也是不容易的!” 白巖抬頭看了他一眼,“父親可知除了封王,宮里還給寧宴送了大批的賞賜?都是稀世珍寶,尋常人一輩子都難見一樣的。” “說這些做什么?我都這把年紀了難道還能眼皮子淺眼紅他不成?” “那些東西送去了寧宴府上之后,謝了恩都未入庫,就轉頭送咱們家來了,我回來的時候外面還在往里頭抬。” 白景懷:“!?” 他掉頭就往外走,果然在前院看到了滿滿當當的東西,喬氏臉上又是喜又是愁,見到了白景懷忙將他拉過去,“你快給拿個主意,這怎么是好。” 白景懷看這架勢心里也震驚,不過面上卻保持著鎮定,細細看去那鎮定還是學的白巖。 “既然送來了就先放著,孩子們的事咱們也不好多說什么,到底也算是寧宴的一片心意。” 寧宴受封為王,喬氏心里也亂得很,然而寧宴來這么一出,她倒是安定了不少,不管寧宴如今是何身份,對卿卿的心意都一如既往,這便夠了。 寧宴身份的變化,家里不曾受影響的,就只有白卿卿一人。 賜封的旨意下來后,白瑤瑤和白銳前后腳沖到她這里,手忙腳亂地將情況告知,彼時白卿卿手里提了個細嘴的水壺正在窗前澆花,聞言“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手里的水壺都沒停下來。 白瑤瑤以為阿姐沒有聽明白,“阿姐,淮西王!寧宴封王了!玄朝從未有過!他往后就是王爺了!” “我聽見了,你小聲些。” 白卿卿因為瑤瑤震驚的大嗓門無奈地笑起來,這才放下水壺,“這是皇上對寧宴的嘉獎,是好事,我得想想準備些什么祝賀他才是。” 白瑤瑤與白銳對視一眼,阿姐的反應顯得他們倆特別沉不住氣。 白銳于是收起夸張的表情,舔了舔嘴唇,“阿姐說的是,是該想想要如何祝賀,我也覺得寧大哥不論什么身份都不重要,我就是來告知你一下。” 瑤瑤特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但也沒再說什么。 寧宴受封對于白卿卿來說只是一件喜事,僅此而已,她很認真地想該如何祝賀他,為此還特意去征詢了大哥的意見。 大哥捏了捏鼻梁,“只要是你送的,他怕是都喜歡,你去找他說說話也好,朝堂因為他受封一事還在鬧得不可開交。” “為何要鬧,寧宴為皇上出生入死才得了封賞,那些人就是嫉妒。”